纤雪淡漠的看着目露贪婪之光的白纤蝶,心内冷斥了她一通,真是一个贪心又无知的女人。
当白纤蝶伸手要接这块玉佩的时候,纤雪又迅速的将玉佩收了回来,惋惜的说道:“哎呀,不行,这块玉佩是皇后娘娘送给我的嫁妆,如果被她知道了我怕她会不高兴,你也知道,皇后娘娘她不大……”
纤雪好笑的看着气红了脸的白纤蝶,凤眸半眯的瞄着一脸尴尬的她,而后坦率的说道:“要不二姐你从我身上随便挑一样,只要你拿得去,四妹我绝对不会说个不字,但这块玉佩吗?就算四妹我小气了。”她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着白纤蝶微红的眼眸,她果然想要那个镯子。
“既然四妹这么说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我就要妹妹手上带戴的这个镯子。”白纤蝶头也不抬的直盯着纤雪抬起的手。
纤雪满意的笑了笑,伸手去摘那只手镯,怎么也拉不下来,无奈道:“想是我长胖了,这镯子有些紧,要不二姐你帮帮我。”纤细的手伸到了白纤蝶的眼前。
“那也好。”白纤蝶贪婪的双手已伸到了纤雪的手上,她用力的拉扯着,任她怎么拉也拉不下来,那么纤细的手腕,这镯子怎么可能摘不下来。
“二姐你住手,你会拉伤四妹的,我把簪子给你,你就不要再拉了。”白纤蓉看着拉扯的两人焦急的喊着,将府内的婢仆也惊动了,浩浩荡荡的脚步声正往此赶来。
白纤蝶抢红了眼,哪里顾得了那么多,最后连吃女乃的力气都用上了,终于把那个镯子从她的手上抢了下来,就在纤雪松手的一刹那,自己一个重心不稳翻到了玫瑰花丛中,跌得一声惨叫,整个人被卡在花丛中,大喊救命。
纤雪冷冷的看着血迹斑驳的白纤蝶,内心一阵惋惜,看她脸上的血痕,这一年都嫁不出去了,她不抢,她倒真会大大方方的送给她,她硬抢,结果只能这样,她不是坏人,但也不会是一个好人,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就在她抬眸间,她对上了冷锋绝冷冷的目光,一如从前那般冷漠疏离,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什么都回到了原点,她没有在意,只是自嘲的笑了笑,无所谓,他毕竟不是冷沧。
后来家丁拿大剪刀将玫瑰藤蔓剪断,把昏迷的白纤蝶抬了出来,而她手里依旧死死的捏着那只镯子,下人也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有的直摇头说她真是死性不改,有的则带着怜惜又错愕的目光看着纤雪,不相信那是他们的四小姐,有的偷偷兴奋,巴不得她永远都不要再醒来。
大厅内,白儒板着一张老脸坐在正位上,边上还站着不停抹眼泪的白夫人,纤雪和纤蓉坐在一边,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女人又搬弄了些什么是非。
“纤雪,今天本是大喜的日子,爹爹不应该说你,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怎么变得如此歹毒,你不知道女儿家最注重的是容貌吗?”白儒的眉峰拧成了一根直线,很是痛心也很是恼怒,更多的是无奈,是不是从前她太不关心这个女儿才让她变成了这样,王府里那么多的女人,她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把她嫁给去,到底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