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塔图打算一个月用一次爱西斯,直到久也受孕成功。
只不过,似乎他的身体很是争气,在他第二次打算使用爱西斯的日子,久也发生了第一次的妊娠呕吐现象。借着检查身体的理由,鲁西法确认了怀孕的事实。
久也被告知自己再度怀孕的时候,呆滞的表情可爱得让法老恨不得把她吞掉。
“我……我……”后面的词句很无能地囚在喉口,上不去下不来。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她哪里有再次有孕的心理准备!
此时此刻,她满脑子想的竟是这个孩子的来源。
她忽然十分慌乱地捂着嘴巴,为难又委屈地望向法老:“伊塔图……这个孩子……我……”她不该会怀孕的啊!不应该的啊……怎么会?
“是我们的孩子。”他含着笑抚模着她已长的水蓝色发丝,凑在她耳边说出了实话嚅。
久也的表情顿时精彩起来。
错愕,不悦,欣慰,忐忑,但是那种期待的水光在海蓝的瞳孔里跳跃的时候,伊塔图明白,她果然不会怪他,而他之前的举措也收到了应有的成效。
眼泪夺眶。
她直接就扑进他怀中,放声大哭。“伊塔图……伊塔图……”反反复复地叫着他的名字,宛若是篆刻在了舌尖。
这是不是,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有机会可以当好一个母亲,有机会可以弥补没有保护好它的遗憾,有机会可以看到自己的孩子出世……她笑着哭得很大声:“太好了……太好了……”她的眼泪沾湿了他健实的胸肌,“伊塔图……你这个坏人!讨厌死了!”
法老叩首在她发间,“傻瓜……我早就说过了,我们会好好的。拉不会放弃我们的孩子的。紧”
“我会小心的。我会很小心的!”不知道是告诉他还是告诉自己,久也抓着他的手臂,小脸上满是坚定和宣誓一般的郑重。
然后,额头落下了轻轻的吻。他的嘴唇传来的温暖触碰过来,顺便送来了仿佛是浅蓝色光的奇异能量,竟然让她那微微担忧的心情就此平静下来。
待产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冬天凌冽干燥的风撞走了秋收的果香,又被春天的气息夺去了她的严酷。久也忐忐忑忑地数着日子。如今高高隆起的小月复已经直白地显示了她的确下了一番苦功来实现她的承诺。预产的日子临近,所有人屏息等待的第一皇子的降生已经越来越接近。
大大小小的神殿被前来祈福的人们几乎踏破了门槛,甚至连正在翻新的几座小神庙都不得不提前完工来应付为尼罗河女神顺利生产的祈福。祝福和祈祷的尼罗河白莲连成一片,把河岸线漂成了一条白线。
预产期临近了。本来还能勉强在皇宫走动的久也已经只能整天躺在床上等待即将到来的皇子降世了。这个原本就耐不住闲的现代女人看着花型美丽的天花板都快要发霉了。可惜她又不忍心冒一点对孩子不利的风险,于是只好百无聊赖地数着秒等待着不过十日的临盆。
“伊塔图……”她艾艾地看着风尘仆仆赶回来法老,那副幽怨的表情让她的丈夫一接收到就紧接着摆出了无奈的神色。
他在她身旁坐下,如常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不知不觉间,她的刘海都已经长到脸颊了。“再忍几天就好了。”
“我知道啊……”她摇晃着脑袋来舒缓脖颈间的僵硬,“可是,真的好无聊……”
男人闲散地把手叉在脑后躺在她身边。“我也知道很无聊。但是比起担心难过什么的,还不如这样无聊。”至少他就不用害怕她这脆弱的未来女孩会在他的时代里香消玉殒。
“你就是这样什么都不在乎。”他有政务和建设工作要关心,比她忙碌就从来不知道她这个整日躺在床上没事可干的人的苦。
俊美年轻的法老拧着好看的眉毛,坐起身来:“我不是什么都不在乎。”似乎是被挑到了敏感神经,他的反应显示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差了很多,“就是在乎才希望你和孩子都安好。”
“对不起……”伊塔图生硬的语气让她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带来了意外的反响,于是很真诚地立刻表示歉意,“我想的不是那样的……”
他没多说什么,长呼着气又躺了下去,神色平静地闭着眼享受悠闲的午后时光。
突然的用力抓摄让反应敏感的伊塔图一瞬间睁开眼睛,并且本能地进行挣月兑动作。直到下一秒双眼恢复了视觉,才发现抓住自己的柔荑来自虚汗微蒙的皇妃。
苍白的脸色霎那就勾走了他的注意力:“久也!怎么了!”
女人另一只手几乎要把床单揪破:“好像,好像要生了……”她感到产前阵痛的曲调一起开始奏响。
她不断地调度着脑子里的知识,这样阵痛会一波强过一波,分娩的时间偏偏是在最剧烈的阵痛发作的时间。也就是,这样要命的痛感要持续将近十个小时,而且还会越来越密集……
“要,要生了?!”素来一副天之骄子模样的伊塔图此刻仓惶得一副毛头小子的窘样,慌乱地扶着已经歪掉的头冠,抓着她的洁白玉手,舌头都打结了。
之前玛尔告诉他的临产知识一刹那就在他好用的脑子里被格式化,他愣头青得抓着头发,等久也开口说这是正常反应才勉强平静下来。“我先命御医们过来候着吧,把弄婆们也先叫来候着。不管怎么样,这样痛下去你会受不了的。”
他不知道是在安抚久也还是在安抚自己了。将为人父的认识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濒临孩子的降世时,这位年轻的帝王仍然显示出了他不成熟的可爱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