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阴山一役,黄巾党大败卢植十五万平叛大军,打破汉军西面防御,司徒清风趁胜追击,命管亥、何曼各领两万军士兵出荡阴山城分兵两路,一路直取古都朝歌,一路袭扰黎阳.周仓、廖化二人继续领兵推进与何曼前后夹击威胁顿丘。张角兄弟从平原分兵三路,张梁攻略平原郡其余县城直抵阳平馆陶,张宝领兵北上占领冀州信都,张角横穿河间郡突破汉军包围杀到安阳广宗。幽并两州兵马退过临水,顿丘兵马也退还濮阳。
黄巾太平道广招信徒聚义百姓,不断扩充黄巾军兵力,规模空前壮大,浩浩荡荡有百万之众。先后相继攻陷巨鹿郡,广平郡,阳平、魏郡其余县城。汉军据守兖州东郡濮阳,幽州与并州分道而行,并州兵马退入太行山道折回并州地界,幽州兵马一路败退,突破黄巾军包围退守常山曲阳。
黄巾太平道如同星星之火,在即将熄灭之极猛然燃起燎原之势,朝野上下无不震惊。汉灵帝刘宏贪图享乐卖官鬻爵,朝堂一片乌烟瘴气,再有十常侍与外戚把持朝政明争暗斗,内乱不绝外忧不断。
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借汉军败绩为契机大肆排除异党,行天子令谕,以讨贼不利之名罢除皇甫嵩、卢植一干人等兵权以及职务,押回京师候审,同时任命冀州刺史韩馥假大将军之权统御三军。汉灵帝日日皆闻冀州各郡县失守的消息,心中忧郁问计赵忠道,“如何能使黄巾党平息不再聚众闹事,朕也能过几天安生的日子。”赵忠解释道,“黄巾党聚众起义,无非是想自立为王割据一方。既然黄巾党占据了河北冀州一带,汉军又节节失利,如果继续派兵平叛只怕惹怒了黄巾贼党,到时倾兵南下洛阳就危急了。倒不如派人招降黄巾贼众,封贼首为冀州牧,加爵赵王,治理冀州郡县。如此黄巾党势必不能继续造反,即便再反也不得民心,再难一呼百应。”汉灵帝拍手称绝,命中书省拟诏书招降黄巾党。
周仓、廖化二人攻占顿丘后,廖化依命退守邺城,何曼攻陷黎阳,管亥据守朝歌,司徒清风领兵北上一路驱逐冀州兵马经曲梁再回巨鹿。张角出广宗来巨鹿与司徒清风会合。
司徒清风在巨鹿迎接张角时,这位大叔满面病容形态苍老,往日的熠熠神采早已不见踪影,张角一见面就行了个大礼道,“拜见仙师!”司徒清风与张角执手同行,关切询问他的病情以及几个月来的经历。张角一一答复,谈及病情时无不与司徒清风所传授的太平要术道法有关。正如南华仙翁所言,太平要术的道法是以人的寿命为依托,无论修行者法力修为如何高强都无法改变这个根本,法力高低只能决定施展法术的强弱。
九月末,黄巾起义已经进入白热化,各州各郡黄巾军再起波澜,以冀州为首的黄巾军势力尤为壮大,汉军或是败走或是举义旗投靠黄巾军,黄巾蔽天太平道旗迎风摇曳。
朝堂之上,各司官员还在为招降的事宜争执不休,以十常侍为首的宦官一党坚持招降,而以外戚京畿主战大臣为首的一派则认为招降无非是养虎为患,黄巾贼党势必不会满足与一州之地,到时以各种缘由再兴兵戈且不是更难应付。两党相争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讨论争执了半个多月还没个结果。
汉灵帝听着殿下众臣吵闹不休,勃然大怒道,“你们再吵下去,黄巾义军就要杀到洛阳来了。”司隶校尉袁绍出列禀报道,“臣愿领兵平寇!”汉灵帝看了袁绍一眼,答道,“袁卿家忠心可鉴,然而黄巾党势众又屡败我军,袁爱卿身为司隶校尉尽忠职守护卫京师便是。而且朕意已决,如此大动干戈劳民伤财危急社稷,还是纳降叛党招抚安顿来的实在。”羽林骑都尉禁军统领,领上将军职,皇帝跟前第一红人程子昂开口迎合道,“圣上英明!”程子昂身居要职统领禁卫军,与袁绍一同拱卫京师。宦官一党朝臣纷纷附议,程子昂怒目扫过群臣,“圣上明察秋毫,尔等乱臣贼子暗中勾结叛党,不尊圣谕意图谋反。”
程子昂手执兵权主掌生杀,朝臣若有异议必然遭到宦官一党的拘捕逮杀,只要莫须有的罪名就能定个诛灭九族的重罪,时下人人自危,无不奉从。朝议毕,诏书传递各州各郡,汉灵帝钦命程子昂为招抚大将军,诏中要求黄巾党首领到兖州与冀州交界的卫国受封。
冀州各郡除却中山、常山其余十一郡全部被黄巾军占据,汉招降诏书很快就传遍冀州各郡。司徒清风与张角身在巨鹿,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闲来无事便在城中四处游荡,诸多事宜皆有张角全权负责。近来张角病情略有加重迹象,司徒清风就亲自处理各方战事,同时遍访名医为张角治病。
说道名医,三国最著名的莫过于华佗,司徒清风曾与华佗有过一面之交,只是华佗云游四方居无定所,司徒清风想要寻他也不容易。直至十月初,汉诏文书送至司徒清风手中,约盟黄巾军于边城卫国详谈停战事宜,改冀州为汉附属国,由黄巾军继续掌控。封王拜爵,这是一个彻底扭转历史格局的契机。十月,随着张角病逝,轰轰烈烈的黄巾起义被镇压了,历史上的一切是否还将重演,然而现在黄巾军势力空前庞大,大有吞并汉朝的趋势,是战是和,司徒清风还在琢磨。
“启禀仙尊,外面来了个道士,说是能治张天师的病。”司徒清风被奉为仙尊,而张角身居掌教又封为天公将军自然被称为天师。司徒清风命人请入道人,徐徐走进大堂的只是个正太道童,圆脸俏皮,剑眉大眼,身后背着一柄等人高的道剑,见了司徒清风也不行礼,提着嗓子大嚷要喝水。堂下诸人不紧不慢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司徒清风笑道,“茶,上茶,上好茶;坐,请座,请上座。”道童丝毫不客气,喝了两口水道,“病人在哪里?”司徒清风打量着道童有种莫名的熟悉,循声问道,“小道长如何称呼?”道童开口答道,“小道道号吉祥!”
司徒清风领吉祥入内堂别苑见张角,道童瞧过张角一面说道,“仙术可延年,鬼术折命寿,依小道看来,此人怨念太深戾气太重,恐怕活不过十日。”“不知有何办法能救他一命?”道童来回徘徊数步答道,“要救人也不难,只是逆天改命有驳天道,救一人必损一人。”司徒清风感觉这道童比自己还像个神棍了,继续问道,“既然如此不知要损何人?”道童呵呵笑道,“自然损救他之人!”
张角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心知自己命不久矣,叹道,“命乃天定,仙师不必再为我挂心。我随仙师掌教太平道,兴黄巾义兵转战各方,如今冀州已定,汉帝下诏封疆封王,是上天赐予我等太平净土。只盼仙师能应天授命,使天下重归太平。”司徒清风表面上应承,将道童留在府上,以上宾之礼待遇,继续询问救治张角之法。
时下战事初歇,双方在筹备招降议和之事,阿蛮偷偷从邺城溜回了巨鹿,将邺城的守城重任丢给了廖化。道童在府上住了七日,张角病情日渐加重,先时还能起身后来六觉皆失,目不能视耳不能问口不能言,完全成了半个植物人。
司徒清风正在为张角的病情烦恼,忽见阿蛮闯入堂中,用她那双如有神力的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上,顿时将案席折成两断,口中抱怨道,“你又把阿蛮一个人丢在邺城。”司徒清风如梦初醒道,“我记起来了,原是是他,哈哈哈!”阿蛮木然盯着司徒清风神经质得仰天大笑问道,“他又是谁?”司徒清风擦着面颊上阿蛮垂涎欲滴的两行口水,恍然间又看到了那蛇头人身的妖孽,定了定神问道,“阿蛮,你怎么来巨鹿了,不是让你好好守着邺城吗?”“阿蛮一个人好无聊,而且我听说以后不用打战了,所以阿蛮就来找你了。”阿蛮说着馋嘴得舌忝着司徒清风的面颊道,“阿蛮又长高了,你瞧!”
“吉祥道长,你来了?”司徒清风忽见门外闪进一人,阿蛮赖着司徒清风不肯起来,只听见道童正声道,“修道者当以修身养性,声色勿动,方能大成。”司徒清风徐徐起身整理着被阿蛮扯乱的衣裳道,“小道长说的,不知令师身在何处,我还有诸多不解事宜要求教。”道童答道,“师傅卜易天算,知你命中有此一劫,故让我来助你逢凶化吉。”然后没好气得冲着阿蛮哼哼道,“你也要好好修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