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我这么不受待见?”
“锦迟安,你是没心呢还是没心呢,你可知你如今身体成何样子了?”
我再次淡笑,挑眉问:“哦?不是说死不了么?”
“你体内原本就有寒毒,这五年我用老鸭做药引,每日调理,将毒清得差不多,可这般一来,你体内寒气重新被引发,日后你怕是只有二笨这一个孩子了。”
我眼前一蒙,愣愣开口,“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穗娘别过脸,从我这厢望去,鼻翼起伏张合,双唇紧紧抿着。
“穗娘,你再说一遍。”
“当日生产二笨之时,你本就是亏本之身,如今又加之以寒毒小迟,日后怕是再难有机会受孕了。”
“哦。”我点头,问萧棠之,“你早就知道了?”
萧棠之不应话,也不看我,反而将视线转到穗娘身上:“若是小迟也如你所想,我不会阻止。”
穗娘狠狠回首,红肿了眼,“我是我,她是她,她性子弱,我却看不得她被人欺负。萧棠之,我真不知你的心是怎么长的!”
“小迟。”萧棠之喊我道,嗓音低沉轻柔,“让穗娘陪你说说话,她若说不好听的,你别当真便是,拣好话听。我去看看二笨。”
“站住。”穗娘起身,对着萧棠之低喝,抬手抹了抹鼻尖,道:“人是你媳妇,为何要我陪着。你自己来,我不管了。二笨是我儿子,要去看他也该是我去。”
我失笑,眼中酸涩难忍,便索性闭了上,倚了软枕道:“你们这是抢人?”
“呸,谁抢人了,就你的破身板,送我还不要。既然你夫君说这是你家事,那我便不管了,该如何你自己与他说。”
“恩。我自己说。”不知为何,今日我只是想笑,扬起的嘴角,怎的也收不住。
听步子,是穗娘离开了,我继续闭着眼,等着萧棠之先开口。芸小夫人的事,私以为,他这般处理已是最好,我也不想再插手,尽快过了便好。至于日后难以再受孕,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这辈子,我注定只能有二笨一个孩子,既然如此,寒毒怀孕什么的又有何妨?
我心里唯一介意的,是萧棠之的态度,他不信我,所以拖到今日也不告诉我真相。我对他掏心那夜,他在马车内对我承诺那刻,芸小夫人哭闹那日自我在锦阳城转醒到今,他可以有许多机会向我坦白,却依旧瞒我至此。
想想自己太过矫情,明明是我犯的错比较大,却依旧反过来要求我身边的人不欺我。无奈自嘲一笑,或许,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