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落看到花盆里之前都是白色的花瓣上泛着其它的色彩,也很惊讶,其实她并没有把握,但现在看来,她算是成功了。
“无落,你真的好厉害,这花真的开出其它颜色呢。”
花无落神色有些茫然地看着那些变了色彩的花朵,虽然花的颜色是变了,可是人的心情能随着这花瓣的颜色而变吗?
“无落,我马上进去告诉公主。”
还没等花无落反应过来,就听到内室传来一声微微激动又欣喜的声音:“真的吗?实在太好了。”
花无落转头就看到青儿扶着一个白衣女子缓缓从内室走了出来,当她看到云兮公主的脸时,顿时怔住了。
青儿给她递了好几个眼色,她都没有反应,还是一脸惊讶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但是她的脸色更加苍白,神色间浮现出一丝丝忧郁与哀愁。
青儿微微抬头看见云兮公主也静静地看着花无落,连忙跪在公主面前说道:“请公主赎罪,无落她才来宫里不懂得规矩。”
花无落听到青儿的话,这才发现自己越规了,连忙跪在青儿身旁,低着头说道:“请公主赎罪。”
“好好的你们跪在地上做什么,本宫说过要治谁的罪了吗?”
青儿与花无落都互相看了一眼,又都同时看向云兮公主,云兮公主正好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还不起来,难道要本宫来拉你们才起来吗。”
“谢公主。”青儿与花无落相视一笑,两人纷纷起来,连忙扶着云兮公主。
云兮公主的目光投向那些变了色彩的芍药之上,她的神色间带着一丝欣喜,眸子深处却又浮现着丝丝伤感。
花无落不知为何云兮公主在看到这些变了色的白芍药后会有如此神情。
“公主,再等两天花的颜色就会变得更深层些。”花无落在一旁缓缓解释道。
云兮公主好似没有听到花无落的话一般,目光一直放在那些芍药之上,自顾喃喃地说道:“没想到这些芍药已经长这么高了。”
青儿高兴地解释道:“是啊,公主,自从您吩咐奴婢们把这些芍药一一搬进来之后,您就再也没有见过它们,如今也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了,公主,您看这花儿开的多美丽啊,而且还芬芳四溢呢。”
“花开人不在,花落为谁怜!”云兮公主的眸子里充满哀愁与忧思。
花无落抬头看了看她,又看着这些开得正繁华的花朵,喃喃说道:“民女虽然不知公主的忧思,但民女觉得花开花落只是一种可循的规律,既然花要开,当然就要落,不然怎么会有明年的春天呢。人的心情也一样,其实只要将这个春天的美好记住,那么明年的春天也就在自己的心中,只要愿意,民女相信,心中的花朵就会常开不败。”
花无落说完就转头看见云兮公主神色有些凝重地看着她,她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跪下低头道:“请公主恕罪,民女……”
还没等她说完,云兮公主就上前将她扶了起来,一双嵌着缱绻忧思又迷茫的眸子看着花无落,喃喃说道:“你是第一个向本宫说这些话的人。”
云兮公主说完这句话就缓缓走向窗户前,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她忽然觉得很陌生,不知从何起,她就习惯了阴暗没有阳光照射的地方,如今站在阳光下,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怀念油然而生。
“你知道吗?曾经我也很喜欢阳光的感觉,它很暖很暖,可现在为什么感觉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就连人的感觉都变得很淡很淡……”
花无落细细地听着云兮公主的话,看着窗棂前那抹单薄忧郁的背影,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忧伤。
看到云兮公主,她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生在帝王家,虽然有权有钱,但并不一定就会快乐,就像一只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想要飞出去,却怎么也飞不出这道高墙。
“你能告诉本宫,之前为何看到本宫模样会是那种反应?”云兮公主不知何时走到花无落身边。
听到她的声音,花无落才缓过神来,连忙说道:“回公主的话,之前民女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公主见谅。”
“本宫又没有怪罪你,何况本宫之前也说过,在本宫面前不必显得如此拘束,难得有个人陪本宫聊聊天,你就当平常一样就可以了。”
“是,民女遵命。”
云兮公主看着她笑了笑,其实她嘴上虽是客客气气,那些套话也学得有模有样,但她看得出眼前这位女子,骨子里根本没有把这些规矩当一回事。
“那你现在该可以回答本宫的话了吧?”
花无落看了看双眸含笑地云兮公主,这时她才发现,云兮公主虽然和桃花脸长的很像,但是云兮公主笑容里隐匿着一丝空洞,而桃花脸的笑容却总是带着戏弄与邪魅,让人模不到头脑。
“民女之前在宫外认识了一位女子,她与公主长得有几分相像,所以之前民女见到公主才会如此失礼。”
“呵呵……原来如此。”云兮公主听了花无落的话,忽然明朗地笑了起来。
看得花无落有些疑惑,云兮公主的神色就像是对她说的那个人,也就是桃花脸认识一样,不单单是认识,从她的感觉来看,而且还很熟悉,可是桃花脸真的与云兮公主是姐妹吗?不然又为何长得如此相像,还有那座冰山,虽然性格完全与桃花脸相反,但那种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却和桃花脸很像。
这是不是在说,不管桃花脸也好,冰山也好,是不是多多少少都与这个皇宫有关,她还记得桃花脸说过的一句话:“我家什么都不多,就是银子多,再给我败个几十年也没多大的影响。”
放眼整个南楚国,要说有钱的也是多如牛毛,但如果桃花脸不是在瞎吹的话,除了江南第一富豪陈伯恩以外,能让她如此挥霍的也就只有皇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