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来皇宫的女眷们可是有福气了,因为听说硕亲王府的贝勒可是见天儿的闹笑话,为了一个酒楼卖唱的小丫头和自己的阿妈额娘闹翻,对自己的弟弟恶言相向,这让曾经那因为白狐事件而闻名京城的贝勒爷名声扫地。
这事儿传到了孝贤皇后的耳朵里,让她好一阵子气闷,原先想让兰馨嫁给皓祯的想法也没了,又十分‘不巧’的看到了兰馨的那些画,她心疼自己的丫头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富察皓祥念念不忘,但又觉得皓祥人虽然没什么出彩的,倒也不坏,只是那身份实在是配不上兰馨。
却不想,隔了没几天,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硕亲王家的大福晋雪如上街的时候当街遇到了被人调戏的小姑娘,那姑娘肩头露出的一朵梅花烙差点让她站不住脚,又恰巧看见皓祯贝勒和那丫头你侬我侬的模样,当场昏厥。
硕亲王大震之下,只觉得这连番的笑话已经差不多让皓祯丢掉了当选额驸的机会,便差人随便捏造了个罪名要将那白吟霜处死,却不想这么一遭,更引发出白吟霜竟然是大福晋雪如亲生女儿的大事来。
这事情传到皇帝乾隆的耳朵里,当场龙威震怒,派刑部佟大人查办此事,白吟霜叱令削发为奴、皓祯来历不明缪的贝勒之称,罪不可赦、斩立决!大福晋雪如欺君瞒上、紊乱皇室血统,但福晋乃皇室血脉,特免死罪,□两年。又富察皓祥乃王府血脉,人品俱佳,赐宝石顶戴,选为额驸,尚兰馨公主。
……
但是据说白吟霜在圣旨来时已经下落不明,四处搜查不知逃往何处。
此时……
白吟霜正喜滋滋在毓庆宫喝茶,唐梨房内摆放了许多的衣服和一些闺房秘术,唐梨随意的翻来翻去,无限遗憾的说:“我猜和以往一样,皓祥一见我,我就得见西岐。”
白吟霜叹了一口气,“你算是积德了,我却不知道改怎么办。”
唐梨笑了,“你帮了我我自然也会帮你。”
白吟霜深深看了她一眼,“我帮你是因为我想帮你,但有一点我想说清楚,你以为这是别人的生活所以并不上心,认为自己走了就是走了,我刚开始也以为是这样,后来吃了很大的亏,其实你每存在过的一个地方,那都是活生生的你,要是你走错了方向,你就回不去了,你明白么?”
唐梨有些疑问,“那……西岐说只是来矫正,而不是代入啊。”
白吟霜笑嘻嘻的说道:“是矫正,但是你若是没有矫正,反而错的离谱,那你还能回去么?”
唐梨沉默了下来,“我每次都做了最符合原本意愿的事情,难道不对么?”
白吟霜说:“对,没错,但是你要记住,那不是别人,是你的生活,你要依照自己的心走,才能找到真正的方向。虽然你觉得每一次身份都不是你本人,但那其实就是你。”
唐梨脑子不够用,转而说:“我羡慕你的洒月兑。”
白吟霜却说:“每一次的穿越仿佛一次新生,我穿越了这么多次,看到了许许多多的事情,自然就洒月兑了,以后的你必然会比我更加出彩。”
白吟霜走了,唐梨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有问过她的名字。
六月三日的晚上,富察皓祥与兰馨公主完成了婚礼。
富察皓祥已经是硕亲王府的嫡子,又阴封了‘贝勒’,硕亲王侧福晋翩翩也被扶正。又兰馨公主最受乾隆宠爱,原本应当破败的硕亲王府忽然变得如日中天。
皓祥心中其实是遗憾的,因为他心中爱慕的那位女子那日临走时也未曾说过她的姓名,而神神秘秘的白吟霜在失踪前也对他好一番嘲笑。
他叹了一口气,心道自己如今也是身不由已,既然要娶了兰馨公主,那自然是要一心一意对待她的,他忽然感叹老天好似忽然对他好起来了似地。
复杂的婚礼程序结束,皓祥和兰馨终于被送入了洞房,经过一番折腾,他终于颤抖着手揭开了新娘的盖头。
皓祥凝视着公主,她穿金戴银,珠围翠,嘴角浅浅笑着,她天生丽质、仪态万方。
她——
“你……你……就是……”皓祥紧张的看着唐梨,“原来是你。”
门外,崔姥姥高声喊道:“请公主与额驸行合卺之礼——”
门外太监又喊道:“唱合卺歌——”
皓祥颤抖着手拉开兰馨胸前的活结,退下披风,终是情难自禁,将兰馨抱上床去。
“皓祥——”兰馨双目含情,凝视着他。
富察皓祥真想大喊三声,上天当真对他不薄,但想起自己的咆哮哥哥,随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后记:
乾隆38年,天地会最后一次起义在福建被镇压,拘捕造意者28人,其中最年轻者年仅22岁,姓白名飞飞,据说肤白如脂、貌美如花,一手倒刺鞭喝住了多少清兵。
她性子刚烈,被捕当日即自尽于狱中。
第二日尸体运往京城,引得无数百姓沿途跪拜,哭天抢地。
据说天地会,顺天行道,劫富济贫,扶住农民,深得人心。
混乱中有人打伤清兵,劫尸体离开,清兵因百姓百般阻挠,终失去白飞飞下落。
江湖传言白飞飞乃是假死,个中玄妙不得而知。
———end———
唐梨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已经淡定了,但看见老神在在喝茶的西岐的时候她还是怒了,“你妹的坑爹呢!兰馨醒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上/床呢!”
西岐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道:“我早说过,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姑且算说得通。
“那……”唐梨又问:“那白吟霜是怎么回事!”
西岐脸色微红,“网站抽一抽那是正常的嘛,小误差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