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相信你’啊”,胥克念关了喷头,擦干身体,学着秦维贤的语气,重复了一下这句话,刚才想了太多过去的事情,人真是很奇怪,年纪越长,越不擅长记住刚刚发生的事儿,反而对很久以前的事情记忆犹新,比方现在,听到敲门声,胥克念就不太记得自己刚刚洗完澡,没穿衣服,直接就去开门了——
“小念我看你今天晚饭没吃多少,所以带点东西给你你你你你你……”秦维贤就愣住了!
胥克念还在纳闷怎么说着说着就结巴上了,不由得歪着头,注视着秦维贤,并且礼貌的等着他将话说完。
秦维贤在走廊上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看见,于是满脸通红的扶住门把手,猛的把门一带—
操,居然把自己关在门外了,影帝只好对着门用胥克念能听见的声音说:
“把衣服穿好。再给我开门。”
胥克念这才低,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底下那个东西沉默乖巧的埋伏在草丛里,然后又想到“刚才门开那么大不会被别人看到吧?!呃,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赶紧把衣服穿上才是正道……”
于是胥克念穿好衣服,再次为秦维贤打开门,两人均脸色通红的站在门口对望,此时,住隔壁的肖阅微出来准备找本地的朋友玩儿,看到俩人隔着个门面红耳赤的对望,经过他们时不由得调侃了一句:
“cos牛郎织女呢?敢情门是固态银河?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在于更进一步啊!!”
秦维贤和胥克念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微姐这句话,于是一个闷闷的掉头往里走,另一个闷闷的关上门。
微姐满意的看着自己又见证了一对基情,并且自己成功的将一对基友送入洞房,吹着口哨笑眯眯的走了。
“小念……我……我是……”秦维贤拉了把椅子,望着穿好衣服坐在床边上的胥克念,结结巴巴。
明明就是宾馆里最普通的劣质浴衣,一般人穿在身上也就是个裹尸布的效果。批量生产的廉价货,能指望有什么裁剪和风格,但穿在胥克念身上,就衬托的这小孩儿素净高洁,因为只在腰际松松的挽了个带子,露出胸口细腻的小皮子,胸部若隐若现的两个小茱萸因为刚刚洗过澡还处在挺立状态,看的秦维贤嘴里发干,胸口发热。脑袋里不多的那点供血蹭蹭的都往“鸡房重地”跑去。
“你不是……不是给我带东西的嘛,东西呢?”胥克念看着脸色红红的秦维贤,发现自己说出来的话流利多了,心中还分神高兴了一会儿,自己的口才和淡定程度完爆秦维贤啊!
“哦,对对对,我……我看你晚上没吃多少,所以就……就带点东西给你。”秦维贤掏出一个粉笔盒大小的蛋糕,乳酪打底,上面是面包,再上面一层特别薄特别薄的女乃油,最上面是一堆各式水果,小山似的将面包压的摇摇欲坠。
胥克念看看颇得自己心思的蛋糕,又抬眼看看紧张兮兮的秦维贤,心下纳闷道,妈的明明是自己被看光光了,秦维贤紧张个蛋啊!
“对了……还有,你不是喜欢正山小种嘛,刚好我爸喜欢喝茶,家里有存货,他也喝不了这么些,我将乳酪和糖还有茶叶调配好了,分装成小包,到时候你想喝时,自己拿出来冲就行了。”秦维贤总算能流利的说出整句子了,拿出一个盒子,交给胥克念。
胥克念淡淡的说了声:“谢谢,还有事儿吗?”
“蛋糕你不吃?”秦维贤道。
“不饿。”
“哦,那你放冰箱里,这宾馆有冰箱的,明早吃吧,我先回去了。”秦维贤点点头,猛的站起身。
“我送你!”胥克念就等着这一句呢,直接窜起来准备火速送客。
“叭”轻轻的,软软的,两篇软肉轻轻相碰的声音。好像时间都因为这一刻而停止了流逝,两人的嘴唇毫无预警的碰在了一起,似羽毛扫过心脏,传来无可抑制的骚动。
居然亲到了!!果然很美味!!!秦维贤心里快意的想。
居然被亲了?!自己居然不讨厌?!胥克念心里郁闷的想。
在想的过程中,两人的嘴唇当然是一直粘合在一起的。但胥克念想完了,自然就后退一步,本能的拿起床头柜上的抽纸,在嘴唇上狠狠的擦了擦,还很善解人意的也递给秦维贤一张:
“哈哈,哈哈,这是个误会哈,误会,维贤哥?维贤哥!拿着啊,你不擦?”
“擦你妹!!”秦维贤居然无比幼稚的挑衅的用舌头狠狠的在自己的唇上舌忝过刚刚胥克念触碰到的地方,接着气呼呼的走了。
你他妈居然生气?!你他妈有什么资格生气?!老子初吻都他妈的没了,还被你这么个狗东西给弄没了,老子还他妈的没生气呢!!
对啊,自己为什么没生气?!嗯,明明就是该生气的,胥克念狠狠的表现出“我在生气”的样子,把送过来的蛋糕当成了秦维贤,分作几口,撕咬入月复,这才稍稍缓解了点情绪。仰头躺在大床上,手指轻轻的抚过自己的嘴唇,刚刚被秦维贤吻过的地方,虽然已经被纸擦过了,但是感觉还在,温热的触觉,棱角分明的唇形,嗯,水老师说过,鼻隆唇薄,寡情之人!不可靠……不可靠……
不对啊,自己干啥要靠?!胥克念将头埋在枕头里,但脑海里还是不受控制的回忆着那个吻,胥克念隐隐的觉得,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舟楫失坠,乱了心湖。
而秦维贤则不愧虚长胥克念很多岁,钻回房间后,果断而干脆的把被子一蒙,淡定的开始想着刚才的那个吻自渎。发//泄过后,秦维贤感觉还是很给力的,毕竟这是自庄烨死后自己第一次跟男人有过比较密切的接触,虽然自己也偶尔在女星的额头上,手背上落下各种吻,不过由于秦维贤是个gay,所以吻她们就跟吻茶杯是一个感觉,而如今这人不单是个长相姣好的美少年,壳子里似乎还住着自己故去的爱人,刚刚的那个吻,似乎在帮秦维贤确认一个事实,虽然难以令人相信,但此时的秦维贤却像受到某种蛊惑般的坚信不疑:
这就是属于庄烨的,自己肖想了无数次的,自己心上人的吻。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轻轻的一个吻,如同暮春的软风,慢慢的柔柔的催化了一些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