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播出之后,褒贬不一,从演员的角度出发,褒奖的一方认为:这是胥克念的转型之作,在经历了恩师逝去,疑似不雅照风波之后,通过“唐sr”向世人证明了他仍是一个专业且优秀的演员,他并没有因为恩师故去无人指导而就此沉沦,也没有因为莫名其妙的脏水而一蹶不振,他还是他,那个专心演戏心无外物为荧幕而生的青年。
贬低的一方则认为:果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凭灵气和天赋在圈子里走不了多远,也就只能演演跟其性格接近的书呆子乖乖牌华如柏——“华如松”跟“华忍冬”其实就是水长东的原型,亦兄亦父,对“华如柏”疼爱有加,所以胥克念表现好一点也不奇怪,而杜甫整个是个“太白控”,一生作诗无数追忆那段跟李白的“蜜月期”,而那时胥克念的身边有水长东常伴左右,随时给予指导,又是戏里戏外的吻合,所以演起来亦不需要什么演技。而《灰色》里的唐sr,他身在黑道和白道之间摇摆不定,心在法律和私情之间漂浮无依,既想出人头地洗刷儿时旧辱,又屡屡救下“宋沛”以全兄弟之义。纠结困惑,茫然无措,自古忠义难两全,无论选择哪一种,似乎都会让“唐sr”万劫不复。这样情感复杂立体多面的角色交给资历尚浅的胥克念来演,“实在是太过为难人家了”,贬低方最后以甚至直接就断言了胥克念的未来:
恩师一去再加上前阵子那未知真假的破事儿一传,《灰色》这部电影简直就是在为胥克念以后的星途做注解:灰暗且逐渐失去所有的颜色!
也有单纯从剧情的角度出发的,不过这一点,争议就更多了,这部电影本身就颠覆了天朝对于影视剧作用的根本定位—-正面积极的教化宣传。常规的“天朝制造”片,剧情可以烂俗可以狗血可以天雷滚滚,但三观一定要跟主流价值观靠拢:市长可以是坏蛋,但市//委//书//记一定要是好人,个人可以极具才能,但功劳一定要跟领导和所挂靠的团体组织共享。婆媳关系可以开始很紧张,但结果一定要互相理解其乐融融,男女关系可以比较混乱互相怨怼,但结局必须是皆大欢喜比翼双飞。坏人可以形容猥琐也可以风度翩翩,但最后必须邪不胜正。你不能说这样的宣传和教化有什么错,毕竟全世界的电影都是导演和其主创人员向观众传达他们的价值观,区别就在于,他们传达的东西,是多元化的,有糟粕有精华,很多东西并不因为你视而不见它就不存在。你见,或不见,人性就在那里,时善时恶。而天朝传达的东西,最终都是指向线性且统一的,反正都是和谐的大团圆。
李斯睿的这部电影,“宋沛”死了,算是迎合了主流价值观的“邪不胜正”,而此人虽然带领帮派走私军火杀人越货,但也频频出入慈善场合,作秀也好掩饰也罢,毕竟港岛最大的“儿童心理康复中心”是他援资兴建的,不管他活着还是死去,这里每年都会治愈成千上万因为各种原因导致心理不健全的儿童。某种程度上,“宋沛”的作为跟全世界的政客并未有太大不同,区别就是,政客的成就是纳税人掏钱供养,政客和其所在国家的军火交易,我们一般称之为“国防建设”。
而这部电影之所以“一石激起千层浪”在网上被各种讨论的原因就在于,他提供了一个思考问题的新思路,原来看待一个人不单单只有“好”和“坏”,他可以是复杂和凌乱的。看待一样事物不单单只有正面和反面,它可以是丰满和立体的。有的人觉得此片很烂,因为到最后还试图为“坏人”翻案,对观众内心世界的塑造极其不利,甚至容易间接引导致犯罪率的提升。有的人觉得从此片看到了天朝电影的希望———团圆美满或许是最为光辉的崇高理想,但“百家争鸣”才是文化本该具有的模样。
网上关于“唐珩”和“宋沛”的讨论持续了很久,赋予这两个角色灵魂的主演胥克念和秦维贤也频频占据娱乐头条,奇怪的是,众人此次对于秦影帝的表演倒一致觉得十分满意,比起《岁寒知松柏》和《遣怀》的表演要强上太多,甚至有影评人神神叨叨的总结道:
看来但凡秦影帝跟胥克念同时出演一部片子,我们却只能看到一人的精湛表演,《岁》和《遣》让我们知道了“英雄年少,长江后浪推前浪”,而《灰色》让我们知道了,“宝刀未老,生姜还是老的“浪”!
当网上媒体对这部片子议论纷纷的时候,此剧已经借由国际导演李斯睿的名号取得了北美地区的公映资格。而公映之后,大洋彼岸刮起一阵“华流”:满大街的金发碧眼妹闪着星星眼看胥克念的电影,努力学习只为听懂胥克念的访谈,判断是否是骨灰级粉丝的标准之一就在于你是把“胥”念成汉语标准发音,还是念成带着欧美腔的“舒er”,当然这些都已经是半年之后的事情了。
这部片子之后,胥克念跟秦维贤的接触逐渐多了起来,有时候胥克念会自我放弃般的想,可能秦维贤这个家伙说的没错,自己就是趋向于亲近长者,以前喜欢跟水长东玩,现在喜欢跟秦维贤呆着,而对于跟自己年龄相仿的莫景行,王伟什么的,倒只是维持着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这是什么原因呢?胥克念玩弄着秦维贤办公室里镶嵌着“庄烨”照片的相框,趁秦维贤不注意,偷偷打开看看,张先的那阙词还在,并且相框里还夹着张“胥克念”的照片———如今这个“有痣版”。
胥克念看到这些东西,心中涌起一丝酥酥麻麻的异样情绪,也不知道是高兴抑或烦躁,唯一确定的,就是胥克念已经将自己刚才所纳闷的“恋长情结”抛诸脑后了。
秦维贤匆匆将车子停在地下室,胥克念刚才打电话给他,说正在秦氏传媒的总裁办公室等着,来送上次去八闽给秦伯伯带的大红袍和正山小种。刚将车停稳,边看将两个人影似乎在激烈的争吵,一个隐隐熟悉但却想不起来,另一个……不是庄桦吗?!
庄桦?跟人吵架?!秦维贤检索了下庄桦给自己留下的常规数据: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心机颇深,胜馁不察于表,喜怒不形于色。而今这种数据的载体居然怒气冲冲的跟人吵架?“八卦之神”果然是眷顾着每一个智慧生命,秦维贤放缓了动作,悄悄的将车窗摇下来一些:
“王伯,您老耳背我不怪您,小辈再说一遍,麻烦您搞清楚,我不是在劝您,我是在通知您。”
“你有什么资格通知我?!哼,庄少,年轻人心浮气躁老辈也不跟您计较,可我也不是在求您,我是在勒索您!”
“不知好歹的东西,你非要死在王伟面前就甘心?!”庄桦气的一把将手机砸在地上,噼里啪啦手机零件四处飞溅,秦维贤从未见过如此情绪外露的庄桦,不由得将脸微偏,好看请那人是谁——
王禹?!庄家的旧司机?!当年不慎撞死“庄烨”的肇事者?!他不是因为庄桦不喜赌博而被庄家开除了吗?他不是因为交通肇事罪致人死亡被判刑了吗?!
“不知羞耻的东西,你非要让王伟知道是谁把他老子搞成今天这幅样子的?!”王禹果然年龄一把气度超然,即使话说的扎心锥肺,但态度却依旧从容。
“知道又如何?!你若不去,我就去告诉他!”
“哈哈,有种你就去,我儿子虽然没种没脸养不熟,我供他数载不如你随便施舍的一个笑模样,但若我说他天天心心念念的人儿却是……”
“那又怎么样,大不了一拍两散,他送我去坐牢,但你也还是要……”
“这样值得?!”王禹猥琐的笑了,竟然抬手在庄桦的上模了两下:“在牢里,肖想着庄少这幅身子的,可不止我儿子一个,你个喜欢被人钻后门的死变//态。”
“哼,你儿子还不是专门喜欢钻人后门的死变//态?”
“我儿子才不是,他是被你勾引的!”王禹还欲再说,但全身竞跟筛糠一般哆嗦起来,接着从嘴角竞陆陆续续吐出了白沫,庄桦见状,竞猛的上前,手起刀落,敲在王禹的上唇鼻软骨与硬骨头的连接处——动作流畅纯熟,让秦维贤以为自己是穿越到了拍片现场,这是那个“即使换心过后,仍然不能长时间剧烈运动,情绪上亦不可有太大起伏”的庄桦?!秦维贤看的下巴简直都要掉下来了。
在秦维贤目瞪口呆的同时,王禹意料之中的倒下了,庄桦将王禹吃力的拖上了车,看样子不像是装的,庄桦的瞬间爆发力已经让秦维贤惊讶不已,如果再发现多年来弱柳扶风的庄大少其实力气相当于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秦总实在接受无能……
不过即使是现下这样,秦维贤也觉得自己怎么着也该出现了,那一处虽不至于致命,但却是脸部危险三角区,若是……秦维贤实在不愿意自己的地盘莫名出条人命,便径直下车,此刻庄桦已经安置好王禹,正准备上车,却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秦维贤,于是嘴角照例咧开了用媒体形容的“温暖的微笑”:
“维贤哥,来上班呀?”
好似刚才阴鸷狠戾,暴力出拳的,是别人一般。
“车里是?我刚明明看到两人……”秦维贤本想直接说看到王禹,但王禹作为“庄烨”那起车祸的肇事者,一直是庄秦两家的禁忌,而今庄桦却跟这“禁忌”牵扯颇多,不单拐了“禁忌之子”,还直接殴打“禁忌”致昏。所以秦维贤下意识的,在庄桦面前,隐去了一部分认知。
“哦,是王伟啊,他今天陪客户,喝多了,晕晕乎乎的。现在睡死在车上了,我还有事,维贤哥,就先走啦。”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的天朝跟现实一点联系都木有哟,对号入座的都去面壁哟……
心中暗暗同意我的都去看《新闻联播》扭转自己的三观哟……
心中暗暗不同意我的请务必无视小弱受哟……
所有看文的大人们……最好都在底下嚎一嗓子哟……(我就不说我在卖萌求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