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考虑好了么?”沈越陵唇角上扬,笑着问道。
柳末末瞅了眼沈越陵,二话不说扔了被子直接跨坐到他大腿上,一双小手交握在他颈后,小脸往上一扬,“哼。”
沈越陵这下真傻眼了,怎么都没想到柳末末会弄这么一出。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时间,沈越陵也有点拿不定主意。
“小姐……”见柳末末身子没坐稳往下滑,沈越陵赶忙伸手环住她的小腰,把她往上拉。
鉴于刚刚的危险动作,柳末末干脆把两条小腿都挂在了沈越陵腰上,生怕自己掉下来。固定好了之后,她才抬头看向沈越陵,“想要抛弃我,没门”那理直气壮的表情,让沈越陵哭笑不得。
“……”这话怎么放到柳末末嘴里来说,他就成了负心汉了。“小姐,我要去的地方对你来说很危险。”要是把柳末末带回沈家,就算他们两个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将来也会惹来不少麻烦。
不过……看沈杭的意思,家里好像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柳末末的存在。要是让她现在回鸣凤城,难保不会有人找上门去。
原本是想跟柳末末告别之后就离开的,结果她这一闹,倒是让沈越陵拿不定主意了。大概这就叫关心则乱,一直心思缜密的沈越陵这会儿根本就没想起来,柳末末还有一个当武林盟主的师兄罩着,就算有人来找茬,她也不会有任何麻烦。
“我不管不管不管,我要跟你走~~~”柳末末坐在沈越陵身上用力晃来晃去,沈越陵搂着她的腰,由着她闹,“英明神武睿智聪慧的沈管家你就让我跟着你吧~~~”
屋外,太阳还没升起来,被打了一身露水的沈杭抹了把脸上的水珠,阴沉着脸盯着对面的房间。
房间里隐约有对话声,这会儿声音又大了点,他隐约能够听到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应该就是他二叔照顾的那个“小姐”了。
听消息说,自己二叔对这个柳小姐很上心,不过这消息的真实性实在值得商榷。他这位二叔要是随随便便就能露出什么把柄来,就不会如此被人忌惮了。
就是因为他太过高深莫测,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弱点,抓不到把柄才棘手。
这柳小姐,说不定就是一个障眼法。不然以沈越陵的性格,怎么可能浪费时间陪一个小丫头玩什么过家家的游戏。
沈杭在这边揣测自己二叔想法的时候,那边沈越陵已经彻底举手投降了。沈越陵觉得,以后也不用叫她什么柳小姐了,干脆叫柳小无赖好了。
柳末末耍赖的本事,可真是越来越厉害。最后还动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彻底把自己给说动了。当然,这也跟他的放任不无关系。
终于等到房门开了,沈杭的脸色终于变得好看起来,谁知道,出来的不光是沈越陵一个,他手上竟然还牵着一个半大的小姑娘。
沈杭愣了一下,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意思。愣归愣,沈杭当即就明白过来,这位应该就是沈越陵照顾的那位小姐了。
本以为是个娇俏佳人,谁知道,娇俏是很娇俏,就是看起来,实在是太小了点。
“吃过早饭再上路吧。”沈越陵抬眼看了沈杭一眼,开口道。
“啊,是。”沈杭忙点头,赶紧让手下人去做饭。
柳末末的早餐依旧是沈越陵亲手做的,虽然沈越陵做的饭不少,但是敢吃的,也只有和尚跟柳末末,沈杭可没那个胆子去分一杯羹。
浪费了一夜,本以为总算能把人给带回去了,结果当他看见沈越陵把马车给拉出来,还把柳末末给抱上去的时候,沈杭彻底石化了,这是什么意思?昨晚不是说一个人回去么,怎么才过一晚上,这就变卦了
难道是这小丫头对二叔还有什么用?沈杭瞄了柳末末一眼,忍不住在心里猜测。这个柳末末的身份他倒是知道一二,说起来她的运气也算是不错了,白捡了个功夫高深的师傅,还顺带得了个武林盟主的师兄,将来说不定还有个什么江湖新贵的师弟。就算没有沈越陵在身边,这位柳小姐将来的日子绝对不会难过。有叶焚银在后面撑着,她嫁进武林豪门,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当然,前提是她没跟沈越陵纠缠不休。虽然怎么看他二叔都不像是有恋/童倾向的人,他也不觉得这个小丫头片子能有那么大魅力。
“二叔,您这是要带柳小姐一起回去?”沈杭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沈越陵。
沈家虽然神秘,却也不是完全不接待外客的,当然,如果没有人引荐的话,在没接近沈家的势力范围的时候,就会被暗卫直接干掉。当一个家族势力庞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些都是小意思。
“嗯。”沈越陵点头,然后朝和尚招了招手。
和尚拎着木鱼,憨厚的脸上带着几分苦笑,昨天才提醒过沈越陵,今天他就变卦了。他这到底是障眼法呢,还是真的有什么其他原因?
“跟我回去一趟。”
“好。”和尚没多问,直接点头。
柳末末完全不知道,因为自己让沈越陵改变主意的这件事,让不少人费了好大的心思揣测他的想法。
其实,我们柳小姐的想法很简单,她一开始就是想要为难一下沈越陵而已,谁让他以前老欺负自己的。谁知道,她只是磨了一会儿,沈越陵竟然就答应了她的要求,她记得,以前沈管家好像没这么好说话的啊。
当然了,如果柳末末以前都是穿着单薄的衣裳,跨坐在沈越陵身上晃来晃去的话,恐怕她说什么沈越陵都会答应下来。虽然我们柳小姐做那些举动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非礼人家。
不管怎么样,这次非礼的结果还是很成功的,过程什么的,反正没人看见,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好在柳末末这马车不小,三个人坐在一起,也还是很宽敞的。至于沈杭,他依旧坐着来时的轿子,那些侍卫有的抬轿子,有的赶马车,很快就离开了那座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