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凛霜觉醒]第244章积粪养蛾——
第244章积粪养蛾
一个还算是安宁的夜晚,很多人都在这一晚睡的不错,尽管怪物们其实是有来袭营的。
“我现在听见枪声都***感觉亲切!那是枪声啊!怪物不会开枪的!”这名幸存者的感慨,很是能说明一些问题。安心的睡觉跟是否吵闹没有必然的关系,心里觉得踏实,枪响怪叫、也跟车来人往一样。而且,这些天来饱受惊吓的人们,也确实熬不住了,神经钝化是自然而然的选择。
好的睡眠,使得人们在第二天大都比较jīng神,再加上早餐相较而言格外的丰盛,所以营地中难得的听到了笑声。
刘富看着桌上盘子里的馒头火tuǐ肠,愁眉苦脸的吃不下饭。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一顿早餐,不说别的,光说一人一根火tuǐ肠,就超过了3200根,这就是33箱,一辆车能装几个33箱?
“季知道,我数学学的一般,可就算这样,也很容易有个估算,咱们的食物,远远不够吃啊!”
喝着聚水囊中倒出来的清水的季良道:“是的,这才是浩劫后第七天,人只会越聚越多,不想办法解决食物问题。肯定是不行的。”
于怀、邢芸的目光都落到了季良身上,想听听他有什么妙策。
季良道:“具体做法其实没什么新意,都是老生常谈的一些东西。概括的说,无非是开源节流这四个字。开源方面,就是向产量村tǐng进,乡亲们家中都留有相当量的存粮,这个不用我说大家也都清楚。另外就是腌菜,窖藏菜、大棚菜,觉醒者可以少量吃,普通人不行,但腌菜就没问题,它们将是顶级的菜品,尤其是腌菜水,可以拔毒,像野怪的ròu,经过2个月的拔毒处理,普通人就能吃。而腌菜水彻底黑了,就无法使用了。”
于怀惊讶道:“季知道,那岂不是说,我们的主要目标应该是盐?”
“嗯,粗盐。jīng盐不行,简单的说,越是单纯的东西,浩劫之后的变化就越绝对,而不具备多变xìng和包容xìng,像多层过滤的纯净水,即使它不结冰,1个月后将是无法饮用的,只适合水属的觉醒者练功时使用。光粗盐也不行,如果盐水管用,我就直接说盐水,而不说腌菜水了,这里有个添加剂问题,其作用不亚于rǔ酸菌于牛nǎi,稳定下来,找人专mén研究吧,我说的这些都是方向xìng的粗浅东西,具体实施,不经过反复实验是不可能成功的。”
经季良这么一说,刘富和于怀总算是心中开朗了许多,两人清楚,相较而言,村一级的战斗,团队的战力还是能够应付的。当然,不能全指望枪械,因为弹yào已经见底,而且在很长时间里将会是用一发少一发。所以刘富有打算,一旦落脚扎根,就要组织人员,开始制造简易甲胄武器,像盾牌、砍刀……
刘富将这一想法说了出来,季良点头道:“想法非常好,我在这里只提醒一点。做任何事情,我们都要从实际出发,像对付怪物,野怪的皮厚而韧,耐受xìng比异族还好,整个日本刀,肯定是削抹不动的,只能是战镐、战斧这类武器。而对付异族,则要越来越注重它们的能量攻击,面对这种攻击,不是单纯的厚度所能扛住的,而是需要抗能材料,比如野怪的皮、骨,就是抗能材料,但完美的材料很少,抗能好的,对物理攻击的抵抗xìng往往不怎么样,所以要多手准备,集思广益,发挥大家的力量,小心求证,准备充分了,干一票,然后继续了解,继续准备,因为怪物是在不停变的,所以我们也要跟着变。”
刘富、于怀、邢芸纷纷点头。均感觉季良这番言论确实说在了点上。
季良又道:“开源还包括寻找新的食物,这个就得有神农尝百草的觉悟了,一般而言,由觉醒者来做,风险小一些。而节流方面,这是个我们都不太想谈,却又不得不谈。该怎么做,诸位心里有数,而且这都是需要根据具体情况来调整的。我过些日子就要回京述职,具体就不参与了。”
“什么,季指导你要走!”刘富jī动的站起来。
季良伸手示意刘富坐下。“对于灾难,国家是有一定准备的,所以才会委派我来。但是,我们无法预料浩劫的具体发生时间,因此工作未能及时有效的展开。我回去,除了报告情况,另外就是申请一下技术方面的支援。物资方面,不是说国一级,就在某地囤积了够全国人民吃用的物资,省一级就囤积了够全省人民的吃用的物资,所以,这个只能是靠自己。”
“这么说,季指导还是会回来的。”刘富眼巴巴的问。
“我也希望。但实际上,情况比较复杂。我个人怀疑,我们国家的各主要机构,都有类似派业务指导这样的动作,我隶属国家安全局,本就地位有些尴尬,公安部、军区,都搭点边、又都不搭边,这次能跟刘营长合作也是因缘际会。经历浩劫,国有部mén肯定是要缩减的,我回去后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还尚未可知,再加上技术开发也需要时间,所以准确的回归时间很难说。”
刘富心中一番挣扎计较,探前身道:“不如留下来一起。”
季良用手转动着水杯,道:“论及指挥团队作战,你们才是专业的。说到战力,团队中的觉醒者很快会成长起来。建立基地之后,一个相对安稳的时段就会到来,像现在这种每天三五仗,谁也耗不起。所以,我的价值除了先期帮助团队建立,另外就是一些信息的及时传达,敌人的,以及我们该怎样做,为此,大家才能够忍受我的种种极端行径。但这是不可能长久的,我也是见好就收,回去再搜罗些卖相不错的东西,等下次回来,你们还得容忍我。”
“别这么说,大家其实都是真心感jī你的,没有你,团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于怀和邢芸也都点头称是,邢芸知道,季良这次走,她是真没理由跟着了。但从心里讲,她tǐng希望能有季良在身边,这不光是出于利益的需要,还有一些感情上的因素,邢芸觉得季良其实是优点大于缺点的,撇开他做的那些有益的事情,光是一条,邢芸就很少在其他人身上见到,那就是不论好事、坏事,都光明磊落,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你或许会气愤、恼火,但至少不累心。
而且说点实际的,跟着季良,除了在他名下吃些亏,其他都很好,不用说她,就是下边的、人民广场落难而被季良救的那些人,都对此深有感触。艺校的那班靓nv,在人民会堂之前,就已经被潜规则了两个,二次异化突变之后,局势都那样了,那李副团长还能想起靠ròu搏战泻火这样一个好点子。季良却是连她们的手都没碰。
再听听那些躲藏在家里,又或者跑到西山的幸存者的悲催经历,大家就愈发觉得,跟这季良以来,真的是比较幸福。邢芸甚至认为,只要季良在,就能想方设法的让各方的情况维持在一个较为不错的水准,而季良不在,规矩怕是就要慢慢崩坏了,一些逾越底线的事情,肯定会发生。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邢芸的这一预料是正确的,当刘富一面丧失为之甘愿竭尽全力为的奋斗目标,一面受到巨大的yòò,其人生观、价值观迅速的转变了,从破例收一个哀求的nv人上áng,到当土皇帝选美nv上áng,这就是转变的过程,随之而变的,还有很多。用后来刘富见到季良时的话说:人生区区几十寒暑,什么造福民众、泽被苍生,太扯了。民众就是***王八蛋,上边当领导的也是***王八蛋,这是两群矛盾永远不可调和的王八蛋,所有人都觉得你坐着的那个位子就是幸福,其实我现在才算幸福,以前真不能算!
未来会如何,没人能看的太远。人们大多只顾眼前,也只能顾眼前,总体而言,悲观情绪是很有市场的,不过真要是说死,却也没多少人舍得就这么死了。用营地中的一句流行语说:现在这苦bī环境,想死还不容易?先活着吧,兴许哪一阵儿,你就想活都活不成了。
“长官!”
“长官好!”
“季长官好!”……
季良所过之处,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起身打招呼,那种被拥戴,被很多人寄托以希望的感觉,还是很bāng的。季良沉默的向前走着,不时向人们颔首致意。新的杀戮行动要展开了,不光是为了团队,也为了他自己,冰光蛾大量的孵化,需要更多的粪便,现在是7头粪虫造粪,都有些不够用,只能是人工cào控,让粪虫卖力的吃、卖力的拉,加大产出。
这次季良带的战斗队,跟以往是不同的,人数少了许多,但都是百里挑一,另外觉醒者们也不少在场,并且准备了盾牌刀具等冷兵器,季良的两把战戈,也都暂时借给了战斗力较强的两名觉醒者,他们还不能靠自己的战能jī发武器,但至少身体的综合素质,以及战斗意识走在了其他人前边,也算是勉强可用。
西山上,人们被分成了两拨,年轻力壮的,被要求伐树,西山上树不少,大都是人工栽种的,品种不错,人们只是听说上边下令,伐树做简易龙枪,倒也没人抱怨什么,毕竟都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
另外一bō人被要求用伐来的树木架火烧水,因为不论男nv老幼,今天都要洗热水澡,洗换衣服,这是任务。
这个要求被好多人所诟病,饭都吃不开了,命都保不住了,还讲什么个人卫生?
不过很快,新成立的宣传队将牌子挂出来,人们便明白怎么回事了。讲卫生是为了不得病,普通人此时对于新型病毒的免疫力还相对低下,病倒了就有相当的可能会异化,为了自己以及身边人的安全,讲卫生是必须的。
这一日,团队的所有人都过的非常充实,而且连顺道拯救带自行投奔,又有300多号人加入到了团队中,也算是队伍进一步壮大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了瑰丽的奇景,超过2千只的扇面大的冰光蛾在夜空中飞舞,发着冰蓝sè的光,洒落着冰屑般的晶莹光粉,将整个西山山顶照的一片明亮,而且人们还发现,有这些光蛾的存在,区域内寒意大减,至少要比外边低着7°。
季良仰面大字型倒在雪地上,心中长嘘一口气:“回魂了!”
这已经是黎明时分,冰光蛾也增加了3000余只,是目前季良所能养殖的极限数量了,再多,养殖容器就无法容纳,而必须设立固定养殖点了。
那股不在季良预料之内的灵魂引力来源,这几天总算停止了疯狂的涨势,而原本计算的灵魂引力产量,又有着一定程度的偏差,也不知道是不是某些掌握信息的商人被干掉了,反正不像预期的那般产生足够的影响,于是两相一互补,实际的引力过剩就不那么严重了,现在,本魂终于可以回归躯壳了。
本魂一回归,jīng神力修炼立刻启动,吃了jīng神力缺乏的亏,现在季良对之看的比**修炼更紧要,一直到了天光放亮,季良才睁开眼睛,早就守在一旁的刘燕适时走上前,“队伍马上就要出发了。”
季良站起身,任刘燕帮他拍落衣服上的雪,问道:“是按我吩咐的准备们的吗?”
“是的,完全遵照你的指示去做的。”
“嗯,我们也走吧。”
所谓季良的指示,就是车队极缓速前进,而民众则步行于车的一侧,并且扛着简易龙枪和简易大盾,每7人一枪一盾,包括一名持枪的士兵。
由于物资多而车辆少,只有伤病号、老幼才有的车坐,其他人都要步行,长长的队伍在高速路上宛如虫爬般迤逦而行,看起来倒也有些规模。
行出大约2公里,伴随着刺耳的鸣叫声,南边的天空出现了大量的黑影,战斗jī们来了,成群结队,数以千计。
“紧缩、紧缩!”人群中的士兵们大声呼喊着,两三人扛的简易龙枪斜立而起,底部斜戳在地上踩住,架在大盾上,人们都躲在盾的后面、龙枪的两侧,背倚车辆,迎接冲击。
即便是这样,就有人慌luàn,就有人不知所措,luàn跑luàn撞的,扑地哭号的,还有人试图往车低下钻,有专mén的巡逻队,上来对这些人不由分说就是一通枪托子,这种时候,谁敢不遵号令,谁敢对命令置若罔闻,挨顿打都是轻的。
还有那么三四个直接撒丫子就跑,这个倒是没人追,只是直到事件之后,许多人都匪夷所思,两边都是空阔地,不借汽车掩护,在野地里跑,能跑过天上飞的,你丫咋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