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是什么?
张落叶皱起了眉头,越是猜测,心中越是迷惘,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张成’所作所为的意图,一个人做事是有迹可循的,但这个‘张成’的行为,实在让他难以模透。
“张堂主!张堂主!”
一阵声音响起,在张落叶身边一人推了他一把,让他惊醒过来。
张落叶看了看四周,才醒起此处是什么地方,在解决无头女子事件后,他与茅十七继续赶路,再多两天时间,就穿过了严州府,进入杭州府境内,在这里,碰到了早已到达的教中弟子接应,一行人,快马加鞭,终于到达了杭州府城内。
稍微休息了一晚,就被集合起来,商讨有关解救明史一案受害者的具体事宜。
此刻,张落叶正处于一间大厅当中,正上方上手座,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高坐太师椅,在他左右两旁,分别是:
天地会广东分舵‘红花堂’香主,绰号‘九尾猫’的‘周文龙’香主;
天地会浙江分舵‘赤花堂’香主,绰号‘玉扇公子’的‘云昊’香主,据说曾是‘崆峒派’高手。
左手下方,是张落叶等白莲教一众,分别是:
白莲教福建分堂堂主,‘张落叶’堂主;
白莲教浙江分堂堂主,绰号‘猿臂’的‘袁通’堂主;
白莲教安徽分堂堂主,绰号‘独我醒’的‘任杨’堂主,据说是华山派的弟子;
白莲教江西分堂堂主,绰号‘柳叶剑’的‘祝九慧’堂主,是在座中唯一一位女性人物,虽然年龄已经有接近五十上下;
最后一位堂主,本该是江苏分堂的堂主才是,只是那堂主有事不能前来,改由‘北京分堂’堂主‘云河道长’代替,这就让人很纳闷了,你说江苏隔着山东才轮到北京,人家江苏堂主不能来,最多也由山东堂主代替,你北京堂主居然自动请缨,最郁闷的是,教主居然答应下来。
只是若论场中最令张落叶注意的,恐怕就是这云河道长,不为别的,这云河道长据说是易水道长的师门,自己可是干掉了那易水道长才混到这堂主一职,不免有些警惕,而且从这云河道长主动请缨来参与此次解救行动,这本身就含有极大的矛盾,恐怕解救是假,最重要的目的是对付自己才对!
天地会,白莲教,那剩下来的自然就是罗教一行人了。
相比于天地会,白莲教,这罗教来的人显得单薄很多,你看白莲教虽然教主没有亲临,但光是堂主就来了五个,要知道白莲教才不过十八个堂主罢了,可说是对此次的行动有多重视。
而天地会虽然十八个分舵中,才来了两位香主,但他的总舵主可是亲临,同样可见一斑,而相比两大势力,罗教只来了‘福建分堂’堂主,韦良堂主,在他身后站着的是,‘左护法’钱顺醉,‘右护法’费闻,这费闻就是之前的‘费护法’,与五毒教圣女两人一起追杀张落叶,幸亏张落叶命大,要不然早去卖鸭蛋了。
张落叶冷冷地扫了罗教三人,自己自问来到清朝后,摄于不想太过引人注意,所以行事上低调之极,不想这样的自己,却遭到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追杀,就是佛也有火,张落叶暗暗发誓,如果哪天,这几人落到自己手中,定让他们生不如死,张天师的威严,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冒犯的!!
当然除了这些一把手外,其他护法,高级高徒都位列席间,总之就是乱乱糟糟一群人就是。
罗教福建堂主韦良,盯着张落叶,阴声说道:“张堂主,你一直保持沉默,是有什么高见吗?”
张落叶冷冷看了他一眼,三大势力没有来到这里之前,早已拟定了一个方案,这方案就是由天地会行劫法场,救出明史一案的受害者,接着把这些受害者分成两股,由白莲教与罗教分别转移,为怕朝廷会派出追兵,由天地会,白莲教,罗教各自派出精英,组成一支伏兵,埋伏在拟定的路线上,伏杀朝廷的追兵,打他个措手不及。
只是眼下出现了一个变故,就当今朝廷,鳌拜鳌少保亲自监斩!
鳌拜亲临,不用想,此次行劫法场定会更加困难,鳌拜定会带亲兵,皇宫大内高手团团保护法场。
也因为鳌拜的关系,场中众人的意见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按照原计划进行不变,另一派却认为在这本就有限的人手当中抽出高手之中的高手,借此机会来行刺鳌拜。
韦良这么一问,众人俱都看了过来,张落叶暗暗叹了口气,口中说道:“鳌拜固然要杀,只是,现阶段,我们的任务是要救出明史一案的受害者,鳌拜反而是其次……”张落叶还没有说完,就给一把笑声打断。
“哈哈哈哈哈~~”
韦良哈哈大笑起来,满是嘲讽,他说道:“张堂主是认为我们杀不了鳌拜吗?”
他话音刚落,就听得几声冷哼,张落叶扫了一眼,却是天地会的‘玉扇公子’的云昊、自己教中,江西分堂的‘柳叶剑’祝九慧和北京分堂的‘云河道长’。
这几人就是刚才支持要行刺鳌拜的人马,余下的‘九尾猫’周文龙香主,浙江分堂‘猿臂’袁通两人表示先救出明史一案受害者,其他之事再说。
至于安徽分堂的‘独我醒’任杨则不表示任何意见,稍有兴致地盯着众人的争论,就像他不是来参加会议,而是来看表演般。
张落叶暗骂一声,这费良好不安好心,想是把责任推给自己身上,如果他在外面乱说自己阻止众人刺杀鳌拜,其他人会怎么想?鳌拜可是天下反清复明义士的第一个目标,如果自己挡在这目标之前,还不死翘翘?就是白莲教也保不住自己啊!
茅十七最不爽罗教之人,他冷笑道:“嘴里说得厉害,就你们这些萝卜,刺杀得了鳌拜吗?”
“你说什么?”韦良身后的‘右护法’费闻怒骂道,两人的过节可以用水与火来形容。
“各位,静一静!让张堂主先说完。”太师椅上的陈近南看不过眼,终于大声说道,他声音不大,但众人如同当头一棒,暗自吃了一惊,这陈近南好强劲的内力!
张落叶心道,你们想送死,我干嘛要拦着你们?
张落叶说道:“先说明一点,我不喜欢在说话的时候,给屁打断,场上那位兄台还有屁放的话,请马上放,臭一点没关系,最重要不要对人放就可以。”他说着这话,却盯着韦良看,那意思很明显,你韦良说话就是放屁!
韦良一张老脸涨红了,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何曾给人这么落脸的?如果对方是寻常小子,他一手就把他捏死,偏偏张落叶是白莲教的堂主。
“你…….”韦良有心想要说话,但想到自己一与张落叶对话,那不就承认自己说的话就是放屁?
茅十七哈哈大笑,说道:“有屁就放,憋着可是很难受啊!”此话引得场上一部分人大笑不已。
“哼!”韦良挥了挥手,没有做声。
张落叶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既然各位坚持要杀鳌拜,我没有什么反对的,我看,计划是不用变更,至于刺杀鳌拜的人选,我有一个看法,就从场上坚持要杀鳌拜的人中,挑选出高手,由韦良堂主带领,我看以韦良堂主的本领,一定是马到功成的。”
韦良几乎要跳起来,破口大骂,张落叶这小子打得好主意,让他带队,那不是让他去死吗?韦良本想赞成刺杀鳌拜的行动,是想要把天地会与白莲教的精英人马消耗一番,我罗教这么少人,你总不能让我既去刺杀鳌拜,又去救人吧?
张落叶一早就看穿他的主意,于是先下手为强,把他推了出去,嘿嘿,刺杀鳌拜,这是百分之一百失败的事情,不说鳌拜的武功如何,就是保护他的亲兵与大内高手之多,就难以接近,谈何刺杀?不被他们五马分尸,就算你厉害了。
这是其一,其二就是,你费良之前嘲笑我杀不了鳌拜,现在就给你实践的机会,你杀不了鳌拜,还有命从鳌拜手中逃出,也只会让天下人耻笑,根本没有人会赞你的,这真是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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