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二甲有内伤在身,再加上丛林之间的奔行,没办法用上凌波微步,自然是不比段誉来的潇洒自在,可以说是狼狈得很。但好在脸上还算干净,看上去也很精神,总算是没彻底地毁了他的形象,再加上一身白衣长剑,倒也颇有几分气质,木婉清与朱丹臣见段誉出声这招呼马二甲,都心感奇怪,不知段誉何时结识了这么一个俊逸侠士,所以都把询问的目光瞧向了段誉。
段誉连忙介绍道:“这位马兄是我刚刚结识不久的一位朋友,双名二甲。”
“马公子!”朱丹臣拱手向马二甲抱拳致礼,马二甲也连忙抱拳相还。只是那木婉清却是瞧着马二甲微微的“哼”了一声,便算是应过了。段誉有些不好意思,他也知道木婉清的性子便是这样的,所以也只有是用略带无奈兼抱歉的眼光瞧着马二甲。马二甲从书中也是早已了解清楚到了木婉清的脾性,是以也不在意,只是向着她微微笑了一笑,以算打招呼。他此时尚才注意去看这木婉清的容貌,果然是跟书中描写的一样,容貌秀丽绝伦,清冷中带着几分倔傲。
段誉介绍完马二甲便又指着朱丹臣向马二甲与木婉清介绍道:“这位朱丹臣朱四哥,是我最好的朋友。”
“朱兄!”马二甲拱手含笑还礼,朱丹臣也微笑回礼。这一回木婉清听见段誉说朱丹臣是他最好的朋友,便也跟着段誉的称呼叫了声“朱四哥!”叫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脸上浮起两朵红晕,更添了几分艳丽。
朱丹臣恭恭敬敬向她回礼,道:“朱丹臣参见姑娘。”段誉见木婉清红了脸,也跟着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带过,便又指着木婉清介绍道:“这位是木婉清木姑娘!”
马二甲见她不曾向自己行礼,他便也没有向她行礼,何况刚才也算是打过招呼了,便也没做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重新见过。那朱丹臣刚才已经参拜过一回,此时却仍又是正儿八经地拜了一回,礼数极是周全。段誉此时才又转向朱丹臣问道:“朱四哥,你刚才说高叔叔也来寻我了吗,他现在哪里?”说着便转头往四周瞧去。
朱丹臣道:“适才我们都在这儿。高侯爷出手赶走了一个恶女人,听到公子爷的叫声,他们都放了心,命我在这儿等公子爷。他们追踪那恶女人去了。公子爷,咱们这就回府去吧,免得两位爷台多有牵挂。”段誉此时听他说一直在这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原来你……你一直在这儿。”想到自己刚才与木婉清言行亲密,都给他瞧见听见了,不禁满脸通红。
随后两人便如原著上写的那般用诗文做了次对答,马二甲乃是大学毕业,也是知道些诗句的。但对于两人那番作答却是没兴趣,趁着两人说话,便站在一旁打量着四周的景物。两人说完了话,朱丹臣便又邀请马二甲与木婉清跟他们同到段誉府上去做客。木婉清的心思自不必说,那是一定要跟着去的。而马二甲也是想跟着到那镇南王府混吃混喝一番的,因此便也答应了。
段誉虽然不愿就此回家,但既给朱丹臣找到了,料想不回去也是不行,心中计较只有途中徐谋月兑身之计了,当下四人便偕行下峰。到得峰下,又行数里,便见大树旁系着五匹骏马,是四卫和高升泰五人骑来的。朱丹臣走去牵过四匹,让段誉与木婉清还有马二甲上马。段誉与木婉清都是动作极其熟练地伸腿跨上了马鞍,而马二甲上马时却是显得有些笨拙。只因他们二人都是经常骑马的,而马二甲却是甚少骑马,就算这些时日以来,多有骑马,也未见得有多熟练,因此这一上马,动作自然是显得笨拙一些,好在他内功深厚,提气轻身这才轻易的翻上了马背。木婉清看着他那副样子,忍不住地取笑了两声,便是段誉与朱丹臣也是面带笑意。让马二甲心中十分尴尬,但却也是没有办法,谁叫自己就是技术不够呢,因此他此时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把这骑术练好了。
三人都瞧出马二甲不怎么会骑马,生怕他跟不上,因此一路上也并不放马狂奔,只是驱马悠悠地走着。段誉在路上,也不时指点马二甲骑术的要领。好在马二甲的这匹马十分温顺,而且他现在的学习理解能力又超强,所以到得傍晚时,他便已能驱着马小跑了。
当晚四人在一处小客店中宿歇,分占四房。朱丹臣出去买了两套衫裤来,一套是给段誉的,另一套是给马二甲的。这朱丹臣乃是读书之人,平时着便服时也都是作书生打扮,而段誉平常也都是书生打扮。所以他买的这两套衣服便都是书生穿的那种儒服,换上一身儒服,马二甲对镜自照,觉着自己此时倒也颇有了那么几分儒雅气。
当晚吃过晚饭后,马二甲便即回到自己房中开始修习“北冥神功”,恢复自己的内伤,吸得了慕容博的三十年内力之后,他的功力又更上一层楼,此刻恢复起来,自然是十分迅速。待到夜半时分,他已经恢复了五六分,至此以后,凌波微步总算又可以使用了。
缓了一口气,马二甲正准备接下去恢复伤势之时,突然听见敲门声响起。他连忙吐出一口气收了功去开门,打开门一看乃是段誉。他知道段誉今晚是会带着木婉清一块儿偷跑的,只是没有跑走了,第二天就被朱丹臣给堵上了。此时见段誉前来,他心中不由想道:“现在已多了一个人,不知他是不是也要来邀我一块儿跟他们逃跑!”
“段兄,什么事?”马二甲开了门把段誉让进屋来问道。
段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道:“马兄,我跟你说实话。其实我这次出来乃是从家中偷跑出来的,现下虽已被朱四哥寻获,但我并不想跟着他回家去。所以我打算今晚趁着朱四哥睡着后,带着木姑娘一块儿偷跑出去。我现在是来问一问马兄的意思,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马二甲闻言,心道果然如此,随即笑道:“这个就不用了吧,你跟木姑娘一块儿走,你们小俩口一路上甜甜密蜜、亲亲我我的。我插进去搅活你们做什么,所以我还是留在这里一觉睡到大天明的好!”
段誉听马二甲调笑他与木婉清,不由又红了脸,笑了笑道:“这样也好,马兄你家住何方还请说与小弟知道,待我有空时自去寻你!”
马二甲暗道:“我就是说了我家在哪里,你能到得了吗?”自是不能说的,便道:“我现在是孤身一人,四处漂泊游历。并没有固定的居所,而是兴之所致,四海为家!段兄不比刻意前来寻我,反倒是我,会去寻段兄也不一定。”
段誉想了想,道:“也好!”当下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后,段誉便即告辞离去。
段誉走后,马二甲又重新坐回床上,继续运功疗伤,直到伤势好了七八分的样子,这才吹灯睡觉。
段、木二人是注定这一次逃不月兑朱丹臣的,虽然他们半夜逃走了,但朱丹臣却是早注意到了,故意装睡让二人逃月兑。待天刚刚亮时,他即起来把马二甲叫起,然后两人快马加鞭,比段誉和木婉清快多了,尽管马二甲的骑术不是太好,但他内功高深,提气轻身之后,那马如在空跑,并不显得慢了,因此,这已经足于在正午之前赶到他二人前头了。
绕到二人前面后,朱丹臣找了个地方坐在块儿大石上,马二甲百无聊赖便解了一匹马到旁边去练习骑术。等了不大会儿,便见前面段誉与木婉清欢声笑语相携而来。段誉看见马、朱二人,大吃一惊,待要掉头便走,却被木婉清给拉了回来。
她知二人走路定是逃不月兑的,所以干脆就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两人一过来却都把眼睛瞧着马二甲,显然,段誉把昨晚邀马二甲一起逃跑的事也给木婉清说了,因此两人都以为是马二甲告的密。马二甲骑在马上很无辜地对二人笑着,心里直感万分冤枉,向着二人大叫了一声“不是我!”便把目光转到了朱丹臣的身上。
朱丹臣倒也够朋友,见二人瞧着马二甲冤枉了他,便连忙解释道:“公子爷,木姑娘,这件事情却是怪不得马公子的,他可什么都没说,这件事情是属下早就发觉的!”
段誉心地纯正善良,一听朱丹臣解释便即信了,木婉清却犹是不信,还是直拿着那双透着冷光的眼睛瞪着马二甲。朱丹臣瞧了马二甲一眼,向他露出一个同情的笑容,便即转移话题向段誉道:“公子,你猜我刚才是在读什么诗?”跟着高声吟道:“古木鸣寒鸟,空山啼夜猿,既伤千里目,还惊九折魂。岂不惮艰险?深怀国士恩。季布无二诺,侯嬴重一言。人生感意气,功名谁复论?”
段誉道:“这是魏征的‘述怀’吧?”
朱丹臣笑道:“公子爷博览群书,佩服佩服。”段誉却明白他所以引述这首诗,意思说我半夜里不辞辛劳的追寻于你,为的是受了你伯父和父亲大恩,不敢有负托付;下面几句已在隐隐说他既已答允回家,说过了的话可不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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