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来,洛泽刚打了套拳,还未吃早饭的当口,便见关冲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吧.
“二师兄早啊!”
一进门,关冲便特别愉快地打着招呼,这种突然的变化,倒是唬了洛泽一跳。
好在关冲对新进的境界还不熟悉,而且身体的虚弱感虽好了许多,但还是招呼了展鹏飞,一路驱车而来。
很明显,关冲的身体,可以说在吐出那口满含杂质的黑血后,只剩下精华了,抛开突然变化的身体状况不说,单是境界上的提升,别说他熟悉起来需要时日,怕是那两位宗祠上达到六重境界的祖师爷,都好不到哪里去。
洛泽一愣,小师弟这是搞得哪门子道道,难道有师傅的消息了?他之所以这样想,自然是不无道理的。
“冲儿,今天不上学?”
毕竟是周一,而且上午恰好有蒋文忠的课,这要换做以往,他是绝不翘课的。可今天,他远没这种心思。
“今天就不去了,反正那点东西我自学也拉不下。”这倒是大实话,以前是为了追求一种纯粹的生活,但现在却远不止这些。
洛泽心里一阵欢喜,他能够看出关冲的变化,而这点,恰是自己所希望的。
“那正好,陪师兄一起吃饭,你看看,老的小的整天不着个家。”
唠叨归唠叨,但洛泽却还是开心的,毕竟他不同于寻常的空巢老人,若说整日无所事事,就连关冲都不会信。
饭桌上,关冲吃得有些心不在焉,而且还不时用眼光瞥着洛泽。洛泽有些好笑,看来定是有什么事了,这小子。
见洛泽放下筷子,关冲急道:“二师兄,你吃饱了吗?”
“饱了,说吧,有什么事。”见他火急火燎的神色,洛泽倒也不好继续打趣,饱这种字眼,只有用在他身上才合适。
“走,去密室。”
这小子搞什么名堂,家里又没外人。不过,想归想,他还是带着关冲进了密室。
“二师兄,给你看样好东西。”
密室内依旧是那般情景,可关冲的情绪却兴奋非常。
说完这句,洛泽便见他整个人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可就在纳闷的当口,一道夹杂着厉啸声的刺眼精芒,毫无征兆地从他的右掌指风中跳了出来。
三尺长的精芒,粗壮而凝实,啸声尖厉,气势雄霸,尤其是那精芒尽头的一团有些模糊的跳动,竟然于隐约中,透着股君临天下的磅礴之势。洛泽站在关冲身侧,虽隔着距离,但那种咄咄逼人的威压,还是叫他不由得毛骨悚然。
“这是?”洛泽大睁着不可思议的双眸,他做梦也没想到,小师弟能做到这一步。
“冲儿,这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洛泽的表现比他还急,若早知道是这种事,哪还有心思吃什么饭。
收起精芒,关冲笑道:“二师兄,我达到六重了,就是不清楚这算哪种境界。”
你不清楚?洛泽真想撬开他脑袋看看,能将内力外放,且达到这种程度的精芒,你不清楚?那可是六重后期的巅峰之力啊。
压下心头的兴奋,洛泽还是镇定了下来。
“冲儿,我怎么感觉你外散的内力,没有丝毫阴寒之息?”
“师傅他老人家常说,三位师兄中,属二师兄你最具眼力,如今看来,果不其然,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见洛泽直瞪眼,关冲赶紧笑道,“还是先说好消息……”
接下来,关冲将发生的一切详细说了一遍,当听到突现意外时,饶是洛泽知道他有惊无险,都忍不住跳了起来,这小师弟的胆子怎么这么大,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的种,做起事来怎么就浑然不惧呢?
“事情就是这样,二师兄啊,我的心境还有些不稳,今天就先不走了,在这里调息一下,其他的……”
洛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现在知道麻烦了?不过,阴毒之力就这样被化解,他还是高兴的,只不过这种时候,可不能给他好脸色看。
“知道麻烦了?我说冲哥,你能不能别是个美女就往家里划拉,行吗?你可听好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吃一堑,长一智,关冲对过往的好心,也算有了教训,不过听二师兄这种说话的口气,心下也放松了。
顿了顿,洛泽继续说道:“其实李春茹的家世和家里是有渊源的,想当年……不说这些老黄历了,特侦处的事,你看着办,只不过身份的事目前不能说,其他的随你。”
从密室出来,洛泽的表情一下子扭曲了起来,不用说,这是兴奋所致。六重巅峰,球球他大爷的,自己听着都不敢相信,这要是师傅和师兄弟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至于关冲叫他请假的事,早忘了,本就是个耍着玩的东西,还叫什么真?叫老子帮你和校长请假,你倒是好大的面子,自己的事就该自己处理,这小子,可真不能惯下去了。
对于关冲的突然翘课,蒋文忠是没想到的,好在课业快结束了,在他想来,关冲定是有事月兑不开身吧,虽说这样想着,但讲课的激情明显少了许多。
这天中午,李春茹出奇地买了一大堆菜,早早回了富华苑,可她没想到的是,这小子明明有伤,却还是去上课了。当然,监视关冲的人手,她一早便撤了,既然挑明了身份,又有自己盯着,远没这个必要。
中午将到,房门响了起来,李春茹一喜,一定是关冲回来了,可没成想,当见是陈菲和赵小蕊时,还是怔了一下。显然,对于和关冲有接触的人,她还是知道的。
“是小菲和小蕊啊,关冲没跟你们回来?”
本就打着兴师问罪的陈菲二人,一见厨房出来个大美女,明显一愣,可听她这么说,似乎是认识她们的,可明明……
“哦对了,我是关冲的表姐李春茹,这几天刚好在北江出差,至于你们,关冲老说起,虽没见过,但还是能肯定的。”
李春茹毕竟精于此道,假话说起来很是那么回事。
“春茹姐好,关冲不在家吗?他上午没去学校的。”
“这孩子,又跑哪去了?”李春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不过还是打起了别的算盘,接着道,“甭管他,饭做好了,不知合不合你们的胃口,咱们先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