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西弗勒斯和哈利又一次踏入了乌加里特城神庙的大门,鬼魂们站在门口等着他们的到来。
“我们为昨天发生的事情感到抱歉。”还是昨天那位地位最高的老祭祀站出身来,“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不认为在发生了昨天那样的事情之后,我们还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西弗勒斯冷哼一声,颇有气势地低沉出声。
“哦,好吧,我拿出完全的诚意坦诚,”老祭祀摇了摇头“我们只是想要月兑离这种困境,要知道鬼魂并没有穿越魔法阵的能力,我们需要身体。”
“而我们这唯一进入这里的人就成为你们的选择?”
“战争过后,我们在这里已经度过了整整将近3000年的时间,我们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们需要到外面。”
“战争?”哈利疑惑地问道。
老祭祀面带苍凉,“是的,我们的祭祀与埃及的祭祀之间产生了冲突,然后他们就摧毁了这座城市——神为我们降下惩罚,我们全部燃烧了生命打败了前来破坏神庙的埃及祭祀,城里却突然发生的瘟疫——防护罩却没有办法打开,整座城市就这样毁于一旦。”老祭祀似乎又陷入了当时的回忆,满脸痛苦,说的话也断断续续。
“他们为什么要摧毁你们的神庙呢?”哈利又一次开口问道。
“他们认为我们破坏了神的旨意——”老祭祀扭头去看着那座神像,“我们信奉同样的神,但是我们却篡改了神圣的埃及文字——但是我们的文字同样也是神降下的福祉——那是我们伟大的阿巴斯在梦中听到的神意。”说着说着,祭司们都纷纷冲着神像跪拜下去。
“中东似乎不会有这样的热带雨林,乌加里特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金三角是你们的东西吗?”西弗勒斯从怀里掏出了那枚奇特的三角体。
“我们启动了乌加里特城的防护阵,将它传送到了这里,而这里——”老祭祀站起身来,似乎有些犹豫,西弗勒斯盯着他冷冷地挑起了眉,似乎一言不合就转身就走,老祭祀后悔昨日鲁莽的行动,以至于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得不用两个祭祀的灵魂给他们完成了传承。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片雨林是我们炼金术的材料基地,古巴比伦时期的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为我们带来了充足的资源,但是到了建立乌加里特城的时候我们的周围却渐渐枯黄,了无生机——这难道真的是神的降罪。”老祭祀说完,周围的鬼魂们也发出了震惊的呼喊。
“所以——这里——”西弗勒斯不耐烦地拉长了语调。听到炼金资料空间,西弗勒斯变得兴奋起来。
几乎所有的祭祀们都陷入了惊恐的状态中,唯有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岁左右的小祭祀听到了西弗勒斯的追问,他从又一次叩拜在地的祭祀们中间跪坐起身:“为了有充足的炼金材料,我们在不同的地方都留有了这样的空间,包括很多矿山,非洲的草原,大概还有五个左右,这个金三角就是显示这些空间材料的分布地图。他被掌管在阿巴斯手中。”
“这个金三角现在被德国,也就是欧洲的中部一个康德拉家族所有。”西弗勒斯感兴趣地端详着手中的三角体。
“欧洲确实有一个这样空间的传送阵,我曾经去过那里。”小祭祀点了点头,又圆又大的眼睛充满稚女敕。
西弗勒斯已经亲眼见到这里有多少珍贵的魔药材料,要知道魔药是炼金术的分支,这些空间很珍贵,而且它们还足足有五个。这意味着也许他可以和这些祭祀们达成一些协议,当然局面要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经过一番的协商,完全处于优势的西弗勒斯和哈利,(因为昨天他们祭祀的传承,西弗勒斯和哈利也许只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就可以启动传送阵,)带着那名年轻的小祭祀一起返回了传送阵,祭祀们为了让西弗勒斯他们带上一名祭祀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几乎将五个炼金空间拱手相让,这让西弗勒斯都有些按捺不住激动了。
老祭祀在临走前除了狠狠责备了小祭祀(艾本尼)的坦诚交代之外,还叮嘱了一大堆事情,让他早日返回乌加里特城。刚刚意识到也许神真的降罪于他们的祭司们几乎迫不及待地需要了解到外面的情况,难道神真的抛弃了他们——
终于在一个星期的努力之下,西弗勒斯和哈利带着附有艾本尼鬼魂的权杖一起返回了康德拉家族的庄园里面。
一个家养小精灵打翻了正端着往庭院送去的满盘餐点。惊呼出声,啪地一声消失在了原地。由于西弗勒斯和哈利通过传送阵直接来到了康德拉庄园的内部,连庄园本身的防护咒也没有发出攻击。
几个正在庭院中享受饭后甜点的贵妇人惊声尖叫,纷纷拔出了魔杖。西弗勒斯连魔杖都没有拔,直接发出了数道魔咒冲向那些贵妇,她们脸上的表情渐渐由惊恐变成了迷茫,但是这不仅仅是简单的一忘皆空,贵妇人们的记忆被一起篡改,避免出现任何漏洞。
正在西弗勒斯怀里的哈利看到西弗勒斯的咒语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又有些懊恼地摇了摇头。
只听他们背后又传来了啪的一声,家养小精灵和肥壮的康德拉家主一起出现在了草坪上,西弗勒斯和哈利转过头去,康德拉家主手中捏着魔杖,在看到他们之后露出了惊惧的神情,直接幻影移形。
西弗勒斯怎么可能给康德拉机会,他的幻影移形刚刚进行到一半,西弗勒斯生生将其打断。沉闷的“咚”一声,康德拉家主直接摔落在草坪上。
西弗勒斯抽出魔杖对着康德拉的脸,狠狠地戳进肉里“我亲爱的康德拉族长,很高兴再一次见到你。”
“我可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你,你们竟然没有死在里面。”康德拉的头埋在草坪里,闷声闷气地说。
“哦,是吗?”西弗勒斯丝滑的语调听不出喜怒,他甚至在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站起身来,“钻心剜骨。”
一道红光直射而去,康德拉家主一开始还可以克制疼痛,但是西弗勒斯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康德拉疼的满地打滚,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表情已经极度扭曲。鼻涕和眼泪不受控制地糊了他满脸,急切地恳求:“求求你,停止——停止。”
一群家养小精灵幻影移形出现,拿着锅碗瓢盆冲了过来,西弗勒斯只是抬手施展了石化咒。
哈利在西弗勒斯的怀里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地上已经疼痛难忍,狼狈祈求的康德拉,尽管明白康德拉想要杀死自己和西弗,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这样极端的手段。他揪住西弗勒斯的领口大声喊道:“停止,西弗勒斯,停止!”
西弗勒斯依然抬着头,扬起冷峻的下巴线条,轻蔑地看着地上的康德拉,“虽然不寄希望于你的智商,但是我仍然希望你明白现在的状况,康德拉家主,你——在我手上。”说完施施然收回了魔杖。
康德拉在地上微微的抽搐,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恐惧。
“那现在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谈了吧,康德拉家主,不要让我试图入侵那满是泥浆的脑子把自己弄脏。”西弗勒斯用冷硬的声音说道。
康德拉更加明显地战栗了起来,“是,是的。”
“这片传送阵是你康德拉的财产?”
“哦,是的。”康德拉嘟嘟囔囔地回答。
“世代遗留吗?”
“是的,是的。”
“可真是珍贵啊,你们是以魔药起家的,让我猜猜——因为这座魔法阵里面的东西是吧。多么悠久传承的家族,可惜就被你这样的弱智败落了。”西弗勒斯有些嘲讽地笑了。
“是,是的。”
“不要光说‘是’,我需要一些有新意的东西。”
“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们的家族日渐失去了从传送阵回来的方法。”康德拉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看向前方的西弗勒斯,却还是没有勇气坐起身来。“于是,我们曾经派过不少人进入其中探查,去杳无音讯。就在两年前,我们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让我的弟弟带着唯一信物进入了传送阵,他没有回来。”
“所以你以为我们也会死在里面,或者说被困在里面?”西弗勒斯愤怒地放出了魔压。
康德拉家主没有回话,只是在教授强大的魔压下又一次趴到了地上。
“那么,康德拉家族是不是该有所补偿?”西弗勒斯用飞来咒唤来一把椅子,抱着哈利坐在了上面。
一个小时之后,西弗勒斯带着已经产生魔法效应的庄园转让合同和对康德拉所下的牢不可破咒,大踏步迈出了庄园。哈利还是一直端坐在西弗勒斯的怀里,只是他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教授。
“怎么?我们伟大的救世主没有见过这样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普林斯吗?”回到了普林斯的总部,打发走一脸震惊的卡恩,西弗勒斯将哈利放在沙发上,对着哈利说道,他有些不愿看到哈利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
“哦,尽管我以为你是我见过最刻薄,最不公平的老师,但是——”哈利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这样做。”
“怎样做?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曾经妄图谋杀我们的人?我们伟大的救世主果然善良啊。”西弗勒斯站起身,转身走远,背对着哈利。
“但是我们没有死不是吗?”哈利睁大了眼睛用力地摇了摇头。
“没有死就可以掩盖谋杀的事实,你那长满芨芨草的脑袋在想什么?”西弗勒斯有些激动地喊道,他仿佛想到之前与莉莉的争吵。
“可是你这么做又是什么?我们完全可以找到魔法部来解决这些事情。”尽管哈利也不相信魔法部的能力,但是对于他自己的坚持,他却找不到一个好的方法。
“那些被油水塞满脑袋的猪吗?你就是这么相信他们?然后彻底曝光炼金空间的秘密,让一群蝗虫将里面啃食殆尽?”西弗勒斯转身看着哈利,袍角划过一道利落的线条。
“不——我也——不相信。”想到曾经的褔吉、斯克林杰、辛克尼斯,哈利有些底气不足地否认,然后他又抬起头来直对着西弗勒斯的眼睛,“但是,这件事情,总有更好地解决办法。”
“那么就请我们伟大的救世主告诉我吧。”西弗勒斯也坚定地看进了哈利绿色的眼睛。
哈利词穷,但是,就算在面对黑魔王的时候都没有用过阿瓦达的哈利本来就有着自己的坚持,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狠毒到陌生的西弗勒斯,他不应该是一直默默地守护,努力保护自己的那个人吗?“我,我错了,也许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说完,哈利冲到办公桌前一把拿起了上面的门钥匙,一道虚影划过,哈利消失在办公室里面。
西弗勒斯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有些懊恼地垂下了头,在这么生气的情况下他还在担心哈利那个小鬼能不能平安回到波特家。
但是想到哈利早已经不再是自己以为的稚女敕孩子了,他放下了担心,一种难言的疼痛这才涌上心来。
无论是莉莉还是哈利,他们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西弗勒斯。他不是所谓的圣人,能够包容所有的伤害,莉莉让他忘记劫道者对他的百般戏弄,哈利让他忘记□果的谋杀,莉莉他们也许是善良的,但是他西弗勒斯的本性就是这样,他也承认自己根根本本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别人伤我一百,我必百倍还之。哪怕为了自己的目的没有采用正当的手段,他仍然坦荡荡,因为他有自己的底线!他信奉的只有终极的目的,只要没有伤天害理,无论手段如何,他一往直前。所谓公认的道德标准,他嗤之以鼻,那不过就是普遍标准下利益的标杆。
莉莉和哈利总是以自己善良的标准去要求别人,但是他们有他们的坚持,他西弗勒斯也有自己的骄傲。既然无法包容不同的理解,那还不如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