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一个星期,西弗勒斯的晚上都泡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教导小蛇们学习冥想,到最后学成的比率并不高,只有大概三分之一的学生进入了冥想的状态,而且这进入状态中的小蛇们的冥想效果都不尽如人意,只有一两个可以达到自己和哈利水平的一多半。
西弗勒斯告诉没有达到状态的低年级学生不要放弃,冥想很可能有年龄限制,本来因为没有进入冥想的德拉科小脸上充满坚毅和决心。
尽管冥想有这样那样的限制,它还是通过小蛇们的信件在巫师的贵族界引起了惊涛,甚至连澳大利亚的巫师家族都对西弗勒斯表示了善意,普林斯家族的生意更加的顺风顺水,稳稳地扎根,如今谁都不想得罪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没有禁止斯莱特林们保守秘密,不久冥想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不到一个星期传遍了霍格沃茨的其他学院,大家都对这种方法很好奇,一时间小蛇们在霍格沃茨中都仰首阔步。
本来斯莱特林的院长将冥想的方法传授给斯莱特林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许多人并不是这么想,西弗勒斯被请进了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坐在办公桌后面,一脸无奈的表情看着西弗勒斯,长长的几根手指不停地交叠分开。
“西弗勒斯,你原本并没有打算只把冥想交给斯莱特林的同学们吧?”
“怎么,有人来向你告状了,我是偏心、不公平的斯莱特林院长。”西弗勒斯嘲讽地问道,嘴角挂着冷笑。
“哦,任谁恐怕也阻挡不了更加强大的不是吗?真不知道你将之公布是好是坏。”邓布利多摇了摇头。
“人心向来如此,贵族阶层本来就被其他的阶层仇视,再加上冥想的能力,恐怕大家都会坐不住了。”
邓布利多抬头看了看西弗勒斯,蓝眼睛闪烁着光,“你早就预料到这种状态了吧,孩子。”
“不容易得到的才够珍贵,人心所向这种东西玩儿好了是把利剑。”
邓布利多满脸的审视,“西弗勒斯,你很有力量,也有野心,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怎样想的?”
“我不会是另外一个伏地魔,邓布利多,我当然有自己的私人目的,但是对于整个魔法界我只是想让它更加有力量。”
“力量?绝对的力量不是一件好事,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摇了摇头。
“我们也不能因噎废食,邓布利多,麻瓜的发展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是,也许我们的单体实力比他们强大,但是论起军队和人数,我们完全处于劣势。你应该了解几年前德国的战争,你觉得任由这样发展下去巫师界会如何?巫师们傻乎乎地挥着魔杖对抗麻瓜的炮弹和炸药吗?”
邓布利多沉吟不语。
“我们需要力量来牵制,何况部分麻瓜已经知道巫师们的存在,这是潜在的炸弹,难道等麻瓜进一步发展,彻底发现了我们之后向他们摇尾乞怜吗?既然将冥想开诚布公,就不会有绝对的实力,我会处理好的邓布利多。”西弗勒斯直勾勾地看着邓布利多的眼睛。
邓布利多满脸沧桑,摇了摇头,示意西弗勒斯可以离开了。他也不知道西弗勒斯是像伏地魔一样借用口号获得权利,还是真的为巫师界着想,但是自己已经失去了牵制西弗勒斯的力量,无论从实力还是威望。也许自己真的老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慢慢地除去贵族,许多其他阶层的巫师都了解到了冥想这个方法的出现,西弗勒斯再一次站到了风口浪尖。魔法部的政客们蠢蠢欲动,越来越忌惮西弗勒斯水涨船高的地位,但是也被普林斯家族的强大实力震慑,只能不断用歪门邪道的方法试探。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头条就是《冥想的出现是我们的幸运还是不幸》的评论文章,丽塔-斯基特在其中不断暗示这是西弗勒斯的阴谋,妄图控制魔法界。
这之后,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每天都能看到有无数的猫头鹰带着信件飞往普林斯教授的方向,其中还有不少红色的吼叫信,但是更让他们惊讶的是普林斯教授总能准确地辨别信件,将恶意信件付之一炬。
整个魔法界的中心话题都是关于西弗勒斯的冥想方法,及掌握了此方法的贵族们会不会嚣张跋扈盘剥无度,许多的普通巫师都有了若有若无的危机感。西弗勒斯的形象被塑造成为又一个野心勃勃的黑魔王,妄图控制贵族以控制整个魔法界。
知道冥想方法的贵族们自然守口如瓶,拼命地培养拥有冥想能力的族人,所有的利益分割都是建立在实力至上的,尤其是巫师这样强调本身实力的群体当中,一个魔力出众的家族成员无疑会为利益的争夺添加不少筹码。就靠着斯莱特林学生们的传授,竟然真的有有一些巫师进入了冥想的状态。丽塔-斯基特不知道又从哪里得到了这些贵族的身份又一次公布于众,不断强调这些人贵族的身份,普通的巫师们更加惶惶不可终日。
一个月过去了,冥想的好处渐渐显现了出来,掌握冥想的学生们明显比其他学生们的魔力充沛而流畅,许多其他学院的学生们又接受了丽塔-斯基特的访谈,再一次将这个消息透露了出去。
就在整个魔法界都因为冥想的效果骚动不已的时候,普林斯家族面对所有的巫师发行了西弗勒斯专门教授冥想的书和一种静心魔药用以辅助进入冥想的状态。所有的书本和魔药紧紧在发行的两个小时内就被抢购一空,许多国外的巫师还专门前往英国购买。
西弗勒斯前一个月还能一直纵容丽塔-斯基特的危言耸听,不断为冥想造势。现如今时机成熟,他手中捏着一直小甲虫露出了颇有深意的笑容。
第二天,预言家日报就出现了丽塔-斯基特的另一篇文章,立场却已截然不同。其中提到丽塔曾经采访了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承认先传授给斯莱特林的学生只是为了确认冥想的效用和安全性,自己完全没有藏私的准备。
冥想是西弗勒斯的创新,所有的巫师都不认为他会把这样举足轻重的方法公之于众,但是西弗勒斯此举完全出乎了大家的意料。所有的人自问做不到,谁有了这样逆天的方法绝对会守口如瓶,以确保自己的实力优势。
虽然还有不少人指出西弗勒斯是迫于压力的无奈之举,但瞬时间,所有关于普林斯阴谋论的说法销声匿迹,大部分人开始交口称赞西弗勒斯的大公无私和贡献。
梅林爵士团又一次向西弗勒斯发出了邀请,巧克力蛙中增添了西弗勒斯的卡片,他的声望更加水涨船高,隐隐可与邓布利多相媲美。
不久,西弗勒斯也开设了一门专门传授冥想的选修课,因为冥想年龄的限制,规定为三年级以上才可以选修,艾本尼看着西弗勒斯几乎人挤人的选修课教室,虽然自己课程选修人数也并不少,还是气的几天没有和西弗勒斯说话——
哈利看着预言家日报上西弗勒斯阴沉沉皱着眉头的照片,没来由的心情也变得不好了,因为这篇《西弗勒斯-普林斯的过往》竟然在梳理西弗勒斯的情感历程,莉莉也被提到,“她绿色的眼睛成为西弗勒斯一辈子无法忘怀的痛——”。
哈利愤怒地把报纸揉成一团扔在餐桌上,纸团因为惯性跳动了一次滚到了罗恩的盘子里。
“哦,我的薄煎饼。”罗恩将报纸扔到一边,继续叉起煎饼塞在了嘴里。
赫敏在一旁看到了哈利暴怒的表情,“哈利,丽塔-斯基特向来就是这样搬弄是非的——额,要是我的妈妈被这样说也会很生气的。”
“什么是‘普林斯至今仍不断与莉莉的联系,甚至对救世主哈利都竭尽所能的照顾’?西弗勒斯现在和莉莉只是朋友。”
罗恩终于从餐桌上抬起头来,“她这样写就是为了吸引那些女人们的注意,你看那——”说着指了指不远处。
哈利和赫敏扭过脸就看见,格兰芬多的餐桌旁拉文德和帕瓦蒂正拿着报纸看得津津有味还嗤嗤地傻笑。
“哦——”哈利现在都恨不得直接把丽塔-斯基特的甲虫捏死。
“放心好了,里面并没有太多莉莉的描写,”赫敏安慰哈利,“你看,其中大部分的篇幅都在推测普林斯教授会和那个家族联姻,伊莎贝拉和爱莎什么的贵族小姐连爱好都写出来了。大家都很好奇普林斯会不会选择一个德国家族的小姐成婚”
哈利的心情更不好了,“和那些虚假的贵族小姐们结婚?成天对着她们假笑?恐怕每天在家里面都要假惺惺吧。”
罗恩拿起一杯牛女乃,表情很理所当然,“也许普林斯教授早就有了未婚妻了,贵族里面很少有三十多岁还没有结婚的巫师。”
“恩,普林斯教授确实很成熟。”连赫敏都点了点头,“而且看起来又冷又英俊,怎么会还没有未婚妻,你看不知道有多少学生们都看着教授脸红,那个拉文克劳的凯瑟琳,自从早餐开始就一直盯着教授傻笑。”
顺着赫敏的眼神,哈利果然看到拉文克劳一个漂亮的黑发姑娘,一边吃着一盘燕麦牛女乃,一边含情脉脉地打量着西弗勒斯。
“那个老蝙蝠又偏心又刻薄,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喜欢。”哈利郁闷地戳着盘子中的煎饼,这个早晨他几乎什么都没有吃进去——
哈利好不容易熬过了下午的最后一节魔咒课,飞一样地跑到了斯莱特林的地下室,连隐身斗篷也没有带,一路上所有的斯莱特林都审视地看着就像后面有一只狮子在追的救世主。
教授门上的美杜莎看到是哈利来了,连问都没问就给他开了门,哈利就像炮弹一样撞进了教授的办公室。
“波特先生擅闯教授办公室,扣两分。”西弗勒斯手中拿着一件电脑的主板,艾本尼在一边惊喜地看着哈利。
“哈利,好久不见了!”小祭祀热情地迎了过来,“这几天实在太忙了,还是备课上课什么的,都没有去看你。”他脸上挂着骄傲的表情,好像在说我厉害吧,厉害吧。
哈利粗声喘着气,“哦,你好,艾本尼,真的很久不见了,你也在这里啊。”
“西弗勒斯让我帮他研究这种麻瓜的炼金产品,哦,真的很精密,就像是艺术——”小祭祀明显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努力把语气变得冷淡一些“我只能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帮他了。”
“哦,酷~~~”哈利拉长了调子,透过艾本尼半透明的身体看着西弗勒斯的表情。“西弗勒斯,你怎么没有找我来帮忙,我也接受了传承。”
“你还是个学生,波特先生。”西弗勒斯连头都没抬。
“可是我大致的已经掌握了,作业也没有问题,我可以趁着晚上的时间来帮你啊。”
“自以为是的救世主,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用学了吗?”
“不是的,只是帮你做这个也同样是学习啊,也可以巩固炼金术。”哈利睁大了眼睛,努力地争取着,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想要和西弗勒斯一起。
西弗勒斯抬起头,审视着哈利表情,看他是不是一时新鲜,片刻后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哈利的加入。
艾本尼高兴地做了个没见过的欢迎动作,说:“欢迎你的加入,哈利。”
哈利加入了西弗勒斯的研究才发现这是在研究麻瓜的电脑,相比西弗勒斯和艾本尼,最起码哈利上一世还看过达利摆弄笨呼呼的大机器。
“这是麻瓜的电脑?我们要对他做什么?”哈利看着已经被西弗勒斯五马分尸的主机问道。
“想办法缩小这些硬件,加快这篇半导体处理器的速率,做出显示效果更好的屏幕——”西弗勒斯连头都没抬就说出了一连串的任务。
哈利还没来得及问出他急匆匆要求证的问题就投入了繁琐的实验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