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贵州呆了一个多礼拜之后,纵使我再不愿意离开以隽也不得不走了,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和北京、上海、广州那边的几家很有实力的房地产公司联系过了,也约好了时间见面详谈,最近有好些个地段很好的楼盘会开盘,过去晚了恐怕就捞不到那么多油水了。
这段时间和孩子们相处得很愉快,偶尔我也会帮着卿筱曦和以隽代代课什么的,课上给他们讲些天南地北的事情,讲讲A市逢年过节都有哪些热闹的庆祝活动,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脸上无不露出憧憬和羡慕的神色。
得知我要走了,孩子们都很舍不得,连课都不上了,一窝蜂的冲了出来一圈一圈的把我围了起来就是不让我靠近院子的大门,几个调皮的还干脆像八爪鱼一样挂在我身上,我简直哭笑不得。
当初没来之前觉得这里条件如此恶劣肯定不会给我留下什么好的印象,来了之后又一点一点的被孩子们的天真无邪所感染,被这里淳朴的民风所吸引,被这里纤尘不染的环境所触动,真的要离开了我才知道我不仅仅是舍不得以隽,我还舍不得这里所有的孩子们,我舍不得这里怡人的景色,我舍不得这里的粗茶淡饭,我甚至……有点舍不得卿筱曦。
这一个多礼拜相处下来,我发现我以前对卿筱曦的了解实在是太过肤浅,在孩子们面前她不是那个铁面无私的班长,她的行事作风也没有那么不容置喙,她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毫不夸张的说,我在她身上看到了本不该在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身上出现的母性。
我被围在中间丝毫动弹不得,以隽和卿筱曦站在外围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孩子们放我走。
一股酸涩感猛然冲上鼻尖,我吸了吸鼻子,努力睁大了双眼尽量不让自己在孩子们面前失态。
一张张可怜巴巴的小脸儿上除了眼泪就是鼻涕,都仰着头看我,也不说话,就这么直直地盯着我的脸看,让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偏着头给一边的以隽和卿筱曦使眼色让他们好歹帮帮忙,结果只收到两道无奈的眼神。我这才来一个多礼拜孩子们就这么不舍,要是等到开学了,以隽他们也要离开时又该是怎么样个阵仗?
不舍归不舍,但我总归还是必须要走的,我不能因为眷恋这里的花花草草和一堆指不定以后再也见不到面的人而罔顾我和以隽的将来,相比这里生活上的艰难困苦我和以隽将来要面临的重重困难完全无法预计,所以我必须趁着事情还没发生之前就做好充足的准备,我必须确保我和以隽将来没有后顾之忧。
深深吸入一口气,万般无奈之下我只有举双手投降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