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宫 言

作者 : 思君如故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观看完更新后,敬请关注今夜圣战!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脑残众人,无药可医,竟甘居我天朝之三姓家奴之下,实不配为我天朝之民,无可怜悯!!

脑残一日不死,圣战当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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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廷玉自太极殿赶回掖庭宫,脚不沾尘,不惊动任何人。

屋内的人睡得很平稳,呼吸声细细的,文廷玉笑着坐到床边,只见谢轻容闭着眼,迷迷糊糊地发出两声含混的声响,人翻了个身,再无动静。

文廷玉爱怜地模了模她的发,也和衣躺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把她整个抱进怀中。

转眼便是一觉到了天明。

谢轻容睡得很安稳,醒得也早,睁眼有人端水来请她洗面,她揉了揉眼睛看身旁文廷玉也方起身,不由得惊讶。

“不上朝么?”她问。

几名宫婢正在为文廷玉束发,他执了一本书在看,听得此言,一笑道:“今儿有些不适。”

其实是昨晚怒气太盛,台风尾巴把太极殿扫了一半,正紧闭了门要人速速修整。

难得有这样的时机,恰好偷闲。

昨夜里的人是谁虽没见到,却也知道这宫中的确有烟雨楼中的人存在,而且不止一两个。

最令人忧心的是,是那笛声。

文廷玉也不知自己是从何时起,开始深恨谢轻汶。

分明当年同在一处,谢轻汶最有哥哥的模样,带着他们一群人,彼此和睦,当真是个好兄长。

他并不恃才傲物,深得太祖欢喜,常常温柔含笑,不怒自威,比起太子对自己严苛,反而更像是大哥的模样。

“太子来请安了。”

伸出手拉了拉文廷玉的衣袖,谢轻容如此道。

文廷玉这才回过神来,点首不语,转眼便见太子进来,见到文廷玉也在此处,便不敢像平时一样对谢轻容撒娇耍赖,规规矩矩地请了安便要走。

文廷玉见他背影,若有所思。

谢轻容道:“怎么?”

“你与太子关系也很好。”

无论是谁,总是很容易喜欢上谢轻容的,她人很美,脾性古怪却可爱,自己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样,太子虽是赵妃所出,却总是要叫她一声母后,时常相见厮混,更显得比跟赵妃的关系还要亲和。

这倒是件好事。

“若是有一天朕先你而去,太子也会对你照应。”他轻声对谢轻容如此道。

这话太不动听,谢轻容眉一皱,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文廷玉含笑不语。

“你是条狐狸,长了九条尾巴,哪里有那么容易死?”

文廷玉被自己口水呛得咳嗽,半晌才道:“多谢抬爱。”

见他面色不善,谢轻容道:“那要不然你若去了,我也陪你死去,这总行了吧?”

文廷玉面上不乐:“什么死啊活的,整日里说些什么,我不过一句玩笑。”

谢轻容皱巴着鼻子,吐了吐舌头:“我也是说笑,要死你一个人去吧,我是不要死的。”

文廷玉哭笑不得,忽又想到别处。

这美人如花胜玉,与众人都是三分缘分,若不看牢,转眼她便要爱了别人。

若是死的人是谢轻汶,谢轻容又会如何?

他发觉自己面上似要渐渐露出不耐烦与痛恨的神色,忙笑着掩盖,对谢轻容道:“朕去御书房了,”见谢轻容奇怪,他又补充道:“虽不上朝,奏折还是要看的。”

谢轻容点点头,松开手,让他走了。

文廷玉走了几步,闻得鹦鹉翅膀扑闪窸窣之声,忍不住又回头看谢轻容:“这群畜生今日倒安静。”

自昨夜里便没听见叫唤声,何时起禽兽也能解得人心?

谢轻容笑着点了点头,文廷玉转身出了掖庭宫。

文廷玉一走,皇后便得了空,正无聊间,听得苏郡主前来,她便令快请进来。

苏竹取仍旧是青衣羽扇,头戴纱巾的打扮,身形婀娜,步带香风,见到谢轻容,她先一衽:“请皇后安。”

谢轻容拉这她坐下,语态亲昵道:“不是叫你常来么?”说完又令绿袖快去倒茶。

苏竹取叹道:“并非是我不常来,只是事忙。”

日间常陪伴太后吃斋念佛,苏竹取也颇觉头疼,昨夜造访太极殿,与文廷玉对上,虽然外伤不见,但内力震荡,一夜都没得安生,早上起来,眼圈青黑。

叹她一绝代佳人,明知是局,还要硬闯,上头不怜恤,下属不体贴,真叫人寒心。

还有昨夜之人……

趁着谢轻容说笑的时候,苏竹取微微一笑,拉住了谢轻容的手,内力探入,至手臂上方气脉便已经阻滞,应是气脉郁结损伤所致。

这样的身体若是强行提气,只怕性命都不保。

谢轻容被拉了手,问:“怎么了?”

苏竹取道:“这只血玉镯子好看,我瞧得都呆住了。”

谢轻容得意:“小戚送的。”

苏竹取听了,心中微微有些异样,自己都觉奇怪,当下便笑了两声,转眼便把话题移到了别处。

“总说你在吃药,是药三分毒,还是注意调养滋补调养,平常也多修心锻炼些才好。”

“我总懒得动。”

苏竹取道:“我原本身体也不好,后来家父传授了一套太极剑式,只为强身之用,我每日起早练上三五招,断断续续,如今身体也见好了。”

见谢轻容面上表情,似是感了兴趣,苏竹取便笑道:“我叫人把那剑谱送来吧。”

谢轻容便道:“不敢劳烦,我这里叫人去取便是。”

说完便叫绿袖:“你一阵便随苏郡主去,把剑谱带回来。”

苏竹取道:“也不必跟我去了,”说完叫自己的一名婢女来:“你领绿袖姑娘去。”

绿袖应了声,便跟那婢女往太后寝宫去取书,却也不忘令人好好守在宫中,预备皇后娘娘有事吩咐。

苏竹取居住在太后寝宫的侧殿内,路途不算近也不远,绿袖在屋外等候,等了半天却不见那婢女拿出书来,只得耐心再等。

足足一刻钟的时间,才见那婢女满怀歉意着走出来,道:“绿袖姑娘且稍作慢等,我们郡主的细软却多,如今一一开箱来查找,只怕还有些时候。”

绿袖无法,只得坐下喝茶等待。

等终于找着书带回去,只见掖庭宫中只剩了谢轻容一人,苏郡主早已走了。

“皇后娘娘,奴婢将书带回来了。”

说完,便将剑谱奉上。

谢轻容翻看了两页,目光淡淡的,嘀咕了一句:“好难。”说完便放开手,令人摆点心来吃茶。

却说苏竹取自掖庭宫出来,走至半路,眼见前方是戚从戎的身影,身旁还傍着一名引路的太监,她登时眉头一皱,幸而面纱蒙面,别人都看不出来。

戚从戎也看到了她,走了上来。

二人笑着彼此行礼,只听戚从戎道:“可否请苏郡主借一步说话?”

苏竹取含笑点头,二人丢下随从,又行至那日的凉亭处,眼见着太监宫女们眉飞色舞,窃窃私语,却都不好发作,面上堆砌着笑脸。

“昨夜救人的是谁?”

戚从容开门见山,苏竹取道:“我怎会知道?”

“你怎会不知道?”

苏竹取道:“没道理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那我可成什么了?”

戚从戎气道:“昨夜差点就赔在那御书房了!”

早说过那是文廷玉使的小伎俩,可还不得不去,也不知道皇后的病历册子到底有什么稀奇,烟雨楼中人非要到手。

只听苏竹取道:“昨夜好在有那笛声,才让我逃出;你倒好,还有人亲自来救,果然人不中用,就多得些照顾——”

酸溜溜的语调,让戚从戎也含怒,但他还有更要紧的事儿要想,不必急于一时斗气。

“那人到底是谁?”

苏竹取摇扇,问:“先暂且不论到这里,那人是男是女,武功路数如何?”

戚从戎道:“不知。”

“武功路数也算了,是男是女你都不知?”

“那人刻意掩饰,身形音色,皆是雌雄莫辩,但那双手指节粗糙,还带着些许伤疤凹痕,大约是个男人。”

“男人?”

苏竹取若有所思,戚从戎喃喃自语:“莫非真是谢轻汶?”

他拼命回想,可是人大了之后,少有如此亲密接触,只记得年幼的时候,谢轻汶的手是十分柔软干燥,瘦削有力的。

“烟雨楼中的人,从皇族贵胄,到三教九流之人物皆有,”苏竹取道:“若要掩去名姓也是容易的事,但……”

“你是要说谢轻汶已死?”

苏竹取不答言,昔年南安侯之事,满朝皆知。

戚从戎冷笑一声。

文廷玉此生挚爱,便只得谢轻容一人,饶是如此,却也不能放过谢轻汶。

“像谢轻汶那样的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谁能安心?若非如此,文廷玉也不会明里放逐他去南疆,暗里赐他毒酒。”

最后说的是他病死在半路上,可是谁知真假?

谈话胶着,多说无益,戚从戎正预备要告辞,忽觉什么东西破风而来,已近身旁,他当下一闪身,却见是带着盈盈绿光的梅花针,悉数飞向苏竹取。

苏竹取不闪不避,惊呼一声,花容失色。

戚从戎身形一转,将她拉开,同时拍出一掌,梅花针受掌风之力,偏转方向,钉入了凉亭的红柱。

如此细小的暗器,竟是每一根都入木三分,没半分偏差。

众人远远也察觉不对,惊呼着叫侍卫来,苏竹取歪在戚从戎怀中,似是惊魂未定,指尖却扣在戚从戎的胳膊上,扎得他手臂发疼。

“你怎么不躲?”

戚从戎面怀关切,实则咬牙切齿,这暗器,倒是很像昨夜季苓所用,莫非……

苏竹取声音似是惊惶未定,暗地里却是在白眼,她道:“苏郡主又不会武。”

话虽如此,心中却知,身份之事,必已受疑,从今往后,只能更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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