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仁兄是在叫本……在下?”
“这里还有其他人么?这边的监区也就你我了。请记住址p;“仁兄这突然和在下打招呼是……”
“觉得无聊,刚好来了个新人可以打发时间而已。”
“哦?不知仁兄都是如何打发时间的?”
看起来并不像是毫无能耐的鼠辈,从说话的语气之中就可窥探一二,定远王严韶对自己看人的能耐还是蛮有自信的,他倒是有了点兴趣看看这位邻座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会掷骰子么?”
“原来是赌博?”
“街头小玩意,怎么,没兴趣?”
“赌什么,赌注怎么算?”
“小玩怡情,都进到此处了,连命都没,小兄弟,你觉得赌什么好?”
“嗯,我想想。可说来你的故事听听。”
“你输了呢?”
“黄金千两如何?”
“哈哈哈哈啊哈,小兄弟,你太有意思了!到哪里去弄个千两黄金。”
“届时到皇宫里运个千两就是了。”
“哦,小兄弟,你可真是梁上君子出身啊。”
“承蒙错爱。”
不知不觉就和这位大叔熟络了起来,其实对于他是怎样的人,又是如何在宗人府的监牢之内的,严韶完全一点都不知晓,他做了很大的赌注,为了他那盘够大的棋。如果连这里都阴沟里翻船的话,根本就不用想去和三皇子咏垩王争斗了,为了自保,他也必须从皇嗣的夺嫡倾轧中杀出血路来。奈何,皇子中优秀的不乏其人。
“吵什么吵!活得不耐烦了!”
狱卒基本上都是这番德性了。
过了一会,根本没在意去在外面狱卒室喝酒的狱卒们——他们也是不想和重刑犯待在一块的,没有在意那些小罗罗的严韶和胡子很久没刮的大叔便开始了掷骰子玩。
“六点。”
定远王严韶猜测道。
“哇,小子你可真厉害!又猜对了!”
将骰子丢出来一看,还真中了。
“小子,大哥我真是甘拜下风了!”
“仁兄好说。”
“既然你也是爽快人,料想都进了这里了,咱也不瞒你什么,反正,也是出不去了,你小子要是想知道的话,大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哥愿说的话再好不过了,小弟还承蒙大哥信得过。”
“哈哈,都称兄道弟了嘛。”
爽朗的大汉一点都没有受这阴暗潮湿的地牢的影响,严韶也没有这个囚犯的落魄模样而远弃,事后,严韶会觉得庆幸,自己没有丢掉一个大好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