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韶……不,王爷他是因为如此才……才想要那个皇位,是为了向过去侮辱过他的人讨回来吗?是这样吗,玉瑱小姐?”
听完玉瑱的叙述,陈妩夜问道。大
玉瑱点点头。
“确实,主子有太多不甘心,主子明明如此才学出众,文武全才,明明是治国的良君,却因不受恩宠完全不可能有称帝的机会,料想换作是谁都不会甘心的吧,这一点,就算是三皇子也是,若不是大皇子突然病故又没有皇长孙,这才由着二皇子当了后太子,只有一个无用的敌人,三皇子的威望当然比大皇子在世时好得多,所以,大皇子的去世对三皇子有力多了。”
“这是为何?”
“大皇子宅心仁厚,虽没有三皇子、四皇子和八皇子那样的才华和能力,但在老臣们眼里,施用仁德是国之基业更为稳固,因而大多都支持大皇子。而二皇子本身名声就不太好,能力又是糟糕,若不是背后有靠山,连个太子的位子都混不上去。后来,王妃你也看见了,二皇子因自己的愚蠢丢了太子位,继而造成了今日的局面。所以对三皇子来说,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恐怕他会先逼着皇上退位禅让给他,若是不成功的话,三皇子一定会弑君的——不是已经有消息说三皇子要逼宫么。大”
“确有此事,是丞相尉迟临的口信。”
“三皇子这种事肯定是做得出来的。那么接下来,三皇子肯定也不会放松对付主子的,进入的诸多监视和暗杀都证实了这一切。所以这天下剩下来就是三皇子和主子谁坐上龙椅,剩下的皇子完全没有希望了。”
玉瑱分析着,完全不似一般的丫头,玉瑱本来就不是什么丫头,身为郡君的她岂是一般二般的丫头,她身上的傲气和严韶的是类似的,如果从这个角度看的话,她还真可以算得上是严韶的妹妹了。
“兄弟阋墙真是可悲,对了,玉瑱你刚才似乎说了三皇子曾经保护过王爷,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妩夜突然觉得有些疑惑,这……这怎么可能。
“啊,这个确实是这样的,那些弟弟里面,就四皇子和八皇子的才学尤为出众,而四皇子总是顶撞三皇子不尊重他这个哥哥,自然也不会讨三皇子的喜欢,而受人欺负却有不服输的主子让三皇子刮目相看,而且主子本就有真才实学,三皇子会护着他也是自然吧。毕竟,三皇子是有才之人,老实说,他确实是有帝王的器量的。如果不是最后非闹得你死我活,恐怕三皇子会是最疼主子的哥哥了,也是最能理解主子的皇子了,真是……真是太可恨了!”
玉瑱用力地敲了敲红木制成的家具,咬牙切齿地吼道,陈妩夜不知她究竟在愤怒什么,这个“可恨”又是指代什么,她悲伤的表情,陈妩夜却能看明白。大是的,原来一切可以避免的。
如果不是身在皇家,他们一定会是感情非常要好的兄弟吧。
这么看来,严悦之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并不完全是忽悠自己的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按照那种方法试一试?
某个想法渐渐在陈妩夜的心底滋生。
“玉瑱是在恨什么,三皇子么?”
“或许是命呢。唉。”
平复下情绪来的玉瑱叹了口气,为这样的事实感到惋惜,但走不回去毕竟是走不回去了,因为帝位而上演兄弟相残的事又不是头一回,没什么好哀叹的。
“玉瑱。”
“王爷是说过要将王府的人转移吧,那么,王妃,是该准备准备,送王妃还有府里的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暴风雨就要来了。”
“确实,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这样的平静持续不了多久,朝廷已经动荡,皇上的身体也大不如前了。那么,玉瑱,你呢?”
“安顿好大家之后,玉瑱还得回王爷那儿听候差遣,不知王爷是否会让玉瑱和王妃一起,还是另行安排。不过,看起来这次王爷居然将暗卫的大部分都给了王妃,主子还真是对王妃一片痴心呢。”
“唉?有一大部分么?可……可王爷只是说只有轩带了一小队人马……”
“那是主子宽慰王妃的话,怕您担心,这事你问轩就明白了。”
“这样啊,那王爷自己……”
陈妩夜很是担心。
这个时候,从不知什么地方钻出的人影就像陈妩夜第一次见到影卫的模样一样。
“禀王妃,这点爷早有安排,想必除了暗卫还有史将军还有一众谋臣,护卫是足够的,王妃放心,对于文官的谋臣王爷也有安排,王妃不必过于忧心爷的状况,自有兄弟舍身护卫的。”
“有轩这番话,本妃就放心了,最近就劳驾轩你多多费心了。”
“属下必当竭尽所能,死而后已。”
“那么,王妃,是不是应该先讨论一下应该是怎样的方案。”
“嗯,那么,玉瑱你说说看……”
时间就这样从身边溜走了,各人的安危都系在自己身上,严韶也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虽对她们的爱慕有限,但也不是完全将她们弃之不顾,就算也许会遭致陈妩夜的不快,有的时候陈妩夜会耍些小性子,严韶也不是不清楚。但相信陈妩夜这么明大理识大体的女子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坏了自己的心情,毕竟,陈妩夜自己也明白,这些女人还有牵扯道利益关系的,身为严韶的妻子,也是应该为他分担这些责任的,况且,那些女人都是明媒正娶的,就这么丢掉也很可怜,陈妩夜觉得严韶做得对,不然,她可就认为严韶是个薄情寡义不值得去爱的男人了。
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里让陈妩夜有了隔世之感,她心中感慨万千,窗外的落叶还在飘着,天气也已经泛凉了。
没有多少时间了吧,陷入这历史的洪流之中,我也已经不能月兑身了吧,是该……
做些什么了。
陈妩夜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她放下茶盏,深深地呼了口气,觉得肩上有千斤重,局势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