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今天也是安瑞娜和本每周一次领“工资”的时候了,所以离开了那座小木桥,他们没有像平常那样累到立刻回家上床趴一会儿特指安瑞娜,而是带着兴奋地穿过好几个街区,来到一个小广场旁边的报亭领工钱。
坏消息则是,这周有两三天早晨都在下雨,他们负责送的报纸有一半都弄湿了,导致不少订报的住户打电话来抱怨,所以这次安瑞娜和本每人只得到了两英镑。
“安这个、你”
回到日落巷,两人站在安瑞娜家门口,本·霍利斯磕磕绊绊地说着,一边把自己刚刚领到的一张一英镑的纸币递给安瑞娜。都做邻居这么久了,本也知道安瑞娜家的现状,她是孤儿一个,差不多只是靠送报纸来维持一周的生活。这周的工资少了一英镑,对霍利斯家来说不过是餐桌上少了一些新鲜的肉和蔬菜,而对于安瑞娜来说就意味着可能要吃不饱了。
“不,”安瑞娜摇摇头,把本的手推了回去,“不过是少拿了一英镑,没什么的。你要是把自己的钱给了我,那你就少了两英镑了。更何况,平时霍利斯太太对我很好,我也没少去你们家吃饭不是吗?”
说到这里,安瑞娜又把本往隔壁的霍利斯家那边推了推,“好了,你回去吧,今天霍利斯太太一定会做不少好吃的,按照惯例,晚上我也肯定会去蹭饭的,到时候可别怪我跟你抢啊。”
看到本一脸别扭地回家去了,安瑞娜微微一笑,掏出钥匙打开了自家的木门。
啊,终于回来了!
看到自己干净整洁、温馨舒适的客厅兼餐厅兼书房兼卧室兼阳台兼厨房兼点点点点,累了整整一个上午的安瑞娜忍不住在心里长叹一声。
呃下一秒钟,安瑞娜脸上惬意的笑容僵住了,她看着这个熟悉的房间,还是粉色的墙壁,柔软的小床,堆满魔法课本的小桌子但、是!
房间的正中央却出现了本来不该出现的“东西”。
安瑞娜的脸上还是维持着僵掉之后的格式化笑容:“对不起走错了。”
然后倒退出房间,“啪”地一声把门拍上。
一连串的动作之后她的冷汗就下来了,她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动作肯定很傻很鸵鸟。那么,接下来是再推门进去解释一下,还是赶快溜走?
“想溜走吗?”
随着一声爆鸣,一个低沉得犹如大提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安瑞娜面对着门板,不情不愿地转过身。
黑发红眸,他穿着墨色的巫师长袍,就站在她的面前。
“好、好厉害的幻影移形”安瑞娜干笑着说。
“我哪有你厉害啊”Voldort眯着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安瑞娜那身灰扑扑的麻瓜衣服,“三十三年前指1940到1973的圣诞节,你从孤儿院一直幻影显形到了小汉格顿,多厉害啊,是不是?”
他面无表情地讥讽着。
安瑞娜听着这种怪怪的语气,想起了当年孤儿院里和她“同居”的那个善良的这不惊悚,因为当时只有To舍用蛇语跟她说话小男孩,再想想自己看过的原著中“惊鸿一瞥”的蛇脸某V理性与情感相冲突,安瑞娜感到了一阵森森的无力感。
看着面前一张因为惊吓过度而苍白的脸,Voldort感到自己的心里平衡了不少。
本来,Voldort一直都是鄙视又痛恨那些肮脏的麻瓜的。而像自己那个无能的母亲,当然也包括阿利安娜的家人——他们明明是高贵的巫师,却自甘堕落,最后落魄而死,把孩子扔在孤儿院里,这更加是Voldort不能容忍的。这说的不是不是邓布利多家,是Voldort自行脑补的悲催结果
所以,他决心改变这一切。他逐渐得到了魔法界大多数贵族的效忠,他要让所有卑微的麻瓜被高贵的巫师踩在脚下,他要独自一步步登上巫师界的顶端。
——或许,再加上一个人也不错?从去年圣诞节开始,Voldort就这样想着。
但、是!
没成想一转头,自己密令阿布拉克萨斯去查阿利安娜的住址,人铂金贵族忙活了几个月,直到霍格沃茨放暑假的第二天才表情晦涩地交上来一个麻瓜贫民区的地址。
日落巷,十五号是吗?
犹豫纠结了几个星期,一天的一大早七点钟,Voldort终于心一横,幻影显形到了阿利安娜住所的大门口。看着周围糟糕到极点的环境,Voldort心里的怒火就像坐了横扫七一般地狂飙不止。
在想好该以什么手法把阿利安娜从床上拎起来,然后怎样狠K一顿后,Voldort魔杖一挥破门而入。
然后,他不出意外地被屋内屋外巨大的反差shock到了。
很有喜剧效果地,Voldort和之后安瑞娜的反应差不多,他觉得自己准是走错了,然后退出来,抬头定定地看着那个锈迹斑斑还掉了半拉的门牌号,就好像它会突然从“15”变成“51”一样。
确定没走错,确定屋里没人之后,Voldort站在房间里等了足有几个小时,这才有动静从外面传来。
听到他的阿利安娜为了区区一英镑和另一个麻瓜男孩推让半天后,Voldort的怒气再次有不受控制的迹象。
就算再怎么痛恨麻瓜,汇率什么的他还是知道的,一英镑,折合成魔法界的货币还不到半个加隆。他想到了梅洛昔,他那个无能又懦弱的母亲,为了几个加隆就卖掉了珍贵的家传拄坠盒。而阿利安娜呢,她岂不是连梅洛昔都不如吗?
好吧,看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就是对不起斯莱特林家的先祖,对不起伟大的萨拉查·斯莱特林——始终认为会说蛇语的阿利安娜也是斯莱特林后裔的Voldort瞬间就把她的过错上升到了精神道德层面。
然后,阿利安娜终于开门进来了。可是Voldort没有料到的是,接下来她那种傻乎乎的行为和自己之前干的惊人地相似。本来酝酿已久,磨刀霍霍蓄势待发的Voldort一下子就被气乐了。
没想到,二十九年指1944到1973,生死两隔,模样变了,没变的还是这种无意间都能气死人的风范。
从容地后退了几步,Voldort嘴角勾出一个邪魅的笑容,他优雅地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慢慢挑起面前傻傻地呆互不动的阿利安娜颈上贴身挂着的细细的链子————Voldort视角。
安瑞娜冷汗直流,她强迫自己镇定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气势迫人的Voldort好像要狠揍她一顿似的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嘴角扭曲成一个嗜血邪恶到极点的弧度,那根不知道杀过多少人、折磨过多少人的紫杉木魔杖被他抽了出来,带着森然的寒意,慢慢点上她的喉咙呃不,慢慢挑起现在唯一能保护她、带给她温暖的凤凰吊坠————安瑞娜视角。不隗是老邓妹妹,一样的疑心病
咳咳,现在转回作者的万能上帝视角。
红铜色的凤凰吊坠从安瑞娜的领口被拎了出来,在薄雾散尽的天空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Voldort另一只手握住安瑞娜的手腕,带着她触到那枚吊坠,然后慢慢将它翻转过来——银绿色的蛇舌骷髅头,就像黑魔标记的立体版。
同时,也是前往Voldort庄园的门钥匙。
——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