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血在烧 第150章 重夺巡抚衙门

作者 : 西门吐血

台北巡抚衙门辕门。

红标军对巡抚衙门的攻击可以用排山倒海来形容,尽管日军在辕门处堆起厚厚的街垒,甚至布置了三门的格林炮,但是这根本无法阻止红标军对巡抚衙门浪涛一般的冲击。

枪声是最先从红标军中响起,辕门对面的街道上,突然噼噼啪啪地射来密如织雨的子弹,一队日军刚才巡逻到辕门街垒之前,便被纷纷打得哇哇惨叫,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便浑身上下枪洞中冒着刺鼻的硝烟倒在地上。

“大蛇军,是大蛇军!”街垒后面的一个日军见到此番景象,不由惊恐地张大嘴巴,大声狂呼道,“大蛇军杀来了,大蛇军杀来了!”

“啪”地一声枪响,一枚流弹从空中划过,正好击在了那日军的额头上,立刻打出一个血洞,白白的脑浆从脑后喷涌而出,他大叫一声,便扑倒在街垒之上,了无声息。

“杀啊,杀光狗日的鸡掰东洋鬼!”在辕门对面的街道顿时沸腾起如雷的喊杀声,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头像波浪一般晃动起来,迅速向辕门这边的街垒靠近。

“散开,散开!隐蔽隐蔽!”一个日军军官反应极快,立刻翻到辕门的街垒背后,急切地对街垒外面街道上的日军士兵大声喊道,“都快退回来,动作快一点!”

不过已经晚了,因为一个红标军从黑暗中猛地冲出,像下山的猛虎一般与一个日军扑成一团,翻滚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喊叫,惊恐万分的惨嘶,一下子便撕破了宁静的夜幕,震得所有人心中一阵惊惶不安。

那日军被按倒在地,双手抓着红标军的肩膀,瞪着恐惧的眼睛发出哇哇大叫声音,但很快他的声音便嘎然而止,因为从旁边奔过来的一名红标军已经抬脚朝他额头重重地踹了一脚,立刻便踹得满脸是血,然后压住他的红标军已经从背后抽出工兵铲,狠狠地朝那日军的眼睛铲去,只一下便铲得鲜血飞溅,皮肉翻卷,大半个头颅都被掀开,露出的深深的血口,隐隐可见里面森白的骨头。

不远处的一名日军见到自己同伴如此惨死,不由吓得浑身颤抖,双腿一软,差点儿就要坐到地上去,不过他身边的同伴反应很快,伸手便抓着他,向辕门街垒后面奔去,在他们前面街道巡逻的整整一个班的日军瞬息间便被这浪潮一般的红标军巨浪所吞没,无人生还,而他们尚还来得及往辕门方向逃去,因此更是拼了命似地往回奔,但红标军中的枪声很快又响成了一片,噼噼啪啪打出一道密密麻麻的弹幕。

“啊啊!”辕门外面落单的日军一下子被打得翻滚在地,每人的背上都被洞穿出好几个枪口,其中一名日军甚至是在准备翻过辕门街垒时被击翻在地,滚过街垒之后,便倒在地上,圆瞪着眼睛粗喘着气息,背部一片血迹斑斑,没过多久便没了气息,但眼睛却是睁得大大的,仿佛死不冥目。

日军们的反击也算十分的迅速,并没有等到红标军冲到跟前才开始射击,许多日军直接扑到街垒上,举着枪便对街道对面黑压压的人群射击,虽然并没有形成密集的弹幕,但是因为冲来的红标军人数过多,基本上每一枪都能打得红标军发出惨叫声,不少人在冲锋的路上摔在地上,很多人都无法再爬起来,因为身体被后面的人踩上,非死即残。

“哒哒哒哒!”辕门街垒后面突然飞掠出一道燃烧的长鞭,狠狠地抽在街道对面冲来的红标军人群身上,只那一刹那间,红标军便发出惨痛的叫声,纷纷倒地,原来那是日军推出来的一门格林炮,而在这辕门附近,日军还布置了其他两门的格林炮。

“草,是格林炮,是格林炮!大家快散开来,到街道两旁躲避!”一个红标军军官看到这激烈的弹道,便不由大声喊叫起来,不过他才刚将身旁的士兵推开,一串猛烈的火舌便将他的身体完全席卷而起,鲜血像箭矢一般四下夺射而出,尸体从地上被震得跳了起来,然后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身上的皮肉已经被子弹削得面目全非,不辨人形。

“我叼林老母!”一个红标军眼见又有一串火舌向自己席卷而来,他也不躲避,而是将两枚捆成一团的手榴弹的拉环硝绳狠狠地拔了下来,然后使出吃女乃的劲向辕门街垒抛掷了过去。

“啪啪”那红标军手中的手榴弹刚刚扔出去,那炙烈的火舌便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只一瞬间便将他打得倒飞了起来,将后面的几个人撞翻在地,全身已经布满了枪眼,没了气息。

“轰轰!”手榴弹在辕门街垒后面的日军阵地中爆炸开来,立刻炸出一个大坑,巨大的冲击波将四周的日军炸得飞了起来,就连那刚推出来的一门格林炮也被波及,本来还“哒哒”地喷射烈焰,但轮子被坏之后,歪倒在一边,但枪口仍然还在喷射着子弹,将辕门的一根柱子打得满是枪眼,尘土乱飞。

辕门柱子的一块石屑被子弹打得飞弹起来,倒射向格林炮的一名射手额头,“啪嗒”一声便将那射手击得满脸是血,“哎呀”一声便一摔到地上。

趁着手榴弹将日军炸翻一大片,红标军们发出波浪一般的欢呼声,纷纷学着那红标军的模样将手榴弹向辕门街垒这边投掷了过来,短短的几秒钟的时候,夜空中划过十几道线条,然后雨点般落到日军阵地上。

“轰轰轰轰轰轰!”连串的爆炸声掀起的巨大的死亡骇浪将日军们卷入烈焰的狂澜之中,将血肉与尸骸像烂菜叶一般高高地抛到空中,然后凌乱地洒得满地都是。

地上被重重叠叠地炸出一连串的大坑,坑内外抛散着无数的断脚残臂,日军阵地一片呜呼哀鸣,这一波的手榴弹爆炸不仅将辕门前的街垒炸得稀烂,而且还将将辕门的一根柱子都炸断,辕门摇晃了一下,“轰”地一声便倒了半边,辕顶重重地砸在地上,将两个日军砸得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杀啊,杀光东洋鬼!”红标军们端着刺刀向辕门这边冲来,此时日军的街垒已经被炸得支离破碎,就连三门格林炮都哑了声,日军的射手们被炸得东倒西歪,伤痕累累,一时之间还无法回到战位继续进行射击。

一个红标军冲到辕门街垒的前面,并不急于翻越这已经被炸得乱七八糟的街垒,他看到两名日军满身是血地从地上爬起来,正准备举起村田步枪向他射击,便将手榴弹扔了过去,轰地一声,那两名日军便一左一右地向两边飞了起来,他们的枪虽然也响了,但却打歪了,居然是射向夜空中。

台北之战也让红标军在与日军对垒中,深刻认识到了手榴弹的巨大威力,尽管他们单兵素质水平差日军很远,但是凭着武器上的优势,居然也将日军打得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杀啊!”红标军的人潮趁着日军哑火之机,像波涛一般漫过辕门街垒,猛烈地冲击着日军的阵地,很快在巡抚衙门前便上演着一幕幕的激烈而残酷的白刃战。

“清国奴,西涅(去死吧)!”一个日军举着刺刀向红标军杀来,但他的刺刀还没有刺出,翻过街垒的红标军人群中便传来一片“啪啪啪”的枪声,打得他手脚乱颤,一个跟头便摔在地上,一时还未死去,嘴里喷着血喉中咕咕地发着愤怒的声音。

“我塞林娘!”一个红标军恶狠狠地冲上来,举着刺刀就朝那日军的额头刺去,“噗哧”一声,锋利的刀刃便刺穿那日军的头颅,直透地面,然后抬起脚踩着血腥的额头,用力一拔,刺刀便从头颅上拔了出来,上面沾着白白的脑浆混着红色血液。

“支那猪,库鲁死!”另一个日军挺着刺刀冲过来,将那红标军的胸口刺穿,一脸狰狞地发出狂笑声,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拔出刺刀,身上便被旁侧冲出的两名红标军用刺刀一左一右刺穿,他痛得发出惨叫,但很快便耷拉下脑袋,因为一个红标军已经抽出工兵铲,一刀就将他半个脑袋给劈飞,露出头颅里面混着血液与脑浆的脑子。

红标军冲过辕门之后,便向巡抚衙门扑来,不过巡抚衙门早在日军来到之前就已经被乱兵纵火焚烧成一片废墟,因此巡抚衙门里的日军驻兵并不多,只是将膏药旗插在废墟的顶楼上,而石川鹤男将自己的大营安在隔着巡抚衙门一条街道的省筹防局中,这也是为什么巡抚衙门的警戒反而没有省筹防局来得严密,所设兵力也没那么多,辕门街垒一旦被冲破,基本上就已没有继续死战下去的意义。

一些日军从巡抚衙门内冲出来,想沿着断墙边缘向后面街道逃窜,但是被红标军用乱枪给打了回去,只得有一枪没一枪地往外射击,虽然他们已经无心恋战,却也打倒不少的红标军。

“我草你妈个鸡掰!”一个红标军眼见身边的同伴被接二连三地打翻在地,他举枪射击又无法打中躲在断墙后面的日军,只得将身上手榴弹解下来,将两枚捆在一起,用力甩了过去。

“轰轰”两声爆炸,那断墙居然被手榴弹给炸得崩坍下来,后面躲藏的三名日军立刻被炸成一团血肉模糊的尸骸,浑身都被炙烈的火焰烧成焦炭,再远处有两名日军被炸伤,翻滚在地上痛苦不堪地挣扎着。

红标军们举着刺刀便冲上前去,乱刀刺下,生生地将那两名日军刺成血刺猬,其他的日军见状,早没了斗志,纷纷翻墙逃跑,其中一个日军翻了半天的墙,却是翻不过去,一条腿架在断墙上不停地蹬着,最后两个红标军冲上来,用刺刀将他生生地钉死在断墙上。

巡抚衙门内的日军最后被涌入的红标军一一肃清,他们也坚决贯彻了郑逸的命令,绝不接受俘虏,绝不接受投降,无论是活是死,他们都要用刺刀在日军身上留下透明窟窿。

当一个红标军爬上烧得发黑的巡抚衙门大楼屋顶,将日军那膏药旗扯下,扔到下面的院子里,然后换上一面绣着“红标军到”的红旗时,整个巡抚衙门内外都不由发出波涛一般的欢呼声,所有的红标军都挥舞着手中的刺刀在欢庆胜利。

被日军占领还不到一夜的台北象征,同时也是台湾象征的巡抚衙门,从这一刻起又重新回到了红标军的手中,从这一刻起,台湾的历史也因此而改变,并被千万人铭记入史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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