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血在烧 第228章 七团的整编

作者 : 西门吐血

邱德标出发的时候,按照指令将近卫军刘良欢的第三支队编入第三团混成编队之中,并带着授令节制七团、八团的授命以急行军方式赶向桃园。

由于桃园离台北很近,不到半天的工夫,第三团混成编队便赶到了桃园七团的驻地,而姜绍祖听说台北派人来了,便亲自赶到城门口迎接,并期待能得到他所希望的马克沁与克虏伯野战炮。

邱德标自然不可能带着像马克沁与克虏伯野战炮这样的重武器南下增援李南的西路军混成编队,因此当姜绍祖看到希望落空的时候,热情也顿时烟消云散,当邱德标提出即刻南下时,反应极为冷淡,甚至对邱德标节制他的七团一事,也非常不配合,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便带着亲兵随从回到城中自己的府衙。

这把火爆脾气的邱德标给气得火冒三丈,几乎就差点儿令人攻城。

“邱团长,你可是带着首领的尚方宝剑,此时不用,更待何时?”近卫军第三支队的支队长刘良欢也气得浑身发抖,他见姜绍祖进城之后,便立刻对邱德标吼了起来,道,“邱团长,你若不敢用,我替你用了!”

邱德标也没有好火气,直接骂道:“我他妈的还要你说,你看这厮那鸟样,要指望他们南下救李南,我就把头砍给你!再看他手下兵那鸟样,还他妈的是我们红标军的兵吗?见到军官不敬礼,军姿松松垮垮,甚至连制服都不穿,还穿着从前的号衣,而且号衣穿得也非常凌乱,不少人连扣子都没有扣上,就他妈的一副游兵散勇的样子,这样的兵要是能打东洋鬼,那还真是见了鬼!”

刘良欢大声道:“邱团长,别的不说太多,你现在想怎么做,就告诉兄弟一声,能让兄弟去做的,兄弟一定去完全,绝不打马虎眼!”

邱德标圆瞪着眼睛看着桃源县城的城墙,好半天才迸出一个声音来,道:“我要活捉姜绍祖这鸟人,缴了他的兵权!”

刘良欢兴奋道:“这个由兄弟去做便是,邱团长还有什么其他的命令吗?”

邱德标想了一下,道:“姜绍祖这厮一定回他的府衙,刘支队,你带兵冲破他们的警卫,将他活捉之后,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让他下令将城中所有七团的兵全部带出城外,带到我们面前,后面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刘良欢点了点头,正欲转身离去,但很快便回过头来,道:“那姜绍祖怎么处理?要不要让兄弟我直接办了他?”

邱德标摇了摇头,道:“他毕竟是义军领袖,非到万不得已,还是别乱动他,将他软禁在府衙之内就行,等我们走了之后,再撤了岗哨,放他出来!”

刘良欢有些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吃惊道:“就这么便宜他吗?”

邱德标冷笑道:“没了兵和枪,他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别说在红标军,就是在整个台湾也没有他的地位,这不叫便宜他,这是叫他退出历史舞台,我们台湾的历史,从现在开始,已经不需要列上他的名字!”

刘良欢笑道:“那我就让他彻底退出历史舞台,这家伙如果配合点,老子还他妈的对他客气,要是不老实,我就没必要给他脸色看了!兄弟我先告辞一步,七团的人,老子会一个不留地将他们全带出城来,送到兄弟面前!”他向对方敬了一个礼之后,便转身离去。

邱德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默默地立正敬礼,为了姜绍祖的事情,他决定今天豁出去了,无论如何都要搞定姜绍祖,搞定桀傲不训的七团。

刘良欢进城并不顺利,守着城门的七团士兵居然拦住了他的去路,非要有姜绍祖的通行手令才能进城,这显然是姜绍祖故意要刁难这些从台北赶来的红标军,但对于刘良欢来说,却是十分容易解决的问题,他手下的支队满编便有1280人,这么浩荡的人马,岂是城门口区区二十个小兵能挡得住的?

他直接就把当头的目兵给结结实实地甩了六个大巴掌,打得对方两张脸都肿了起来,最后跌跌撞撞地一就摔在地上,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其他的城门士兵见状无不吓得脸色苍白,有人想转身逃入城内,却被如狼似虎的近卫军拳打脚踢按翻在地,每一个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哀嚎不断。

“干林娘,你们他妈的还是不是男人?被打几拳就叫得比哭天喊地的,真他妈的丢我们红标军的脸!”刘良欢直接抬脚就朝一个哭得连鼻涕都喷出来的一个城卫的脸上踹去,只一脚就踹得他满脸是血,仰天倒下。

看着这些城卫被打得已经没有任何的脾气,刘良欢这才让那城卫目兵在前面领路,带他到姜绍祖在城中的府衙,其他的人占据城中各个交通要道,每个十字路口都必须有近卫军的人把守,所有出城的道路全部封死,驱散城中的行人,对全城进行戒严。

1000多人的近卫军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冲入城中,按照支队长的命令,半个小时之内便将全城要道全部控制,所有的行人,无论官民与勇兵,全部遭到盘查和驱赶,尤其是在大街上晃荡的七团的兵,全部令其回到城中的驻营,任何有抗拒者,全部绑了起来扔到街角。

由于这些近卫军训练有素,早有准备,姜绍祖在大街上游荡的许多士兵甚至都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荷枪实弹的近卫军给吓住了,原先刘良欢担心有众多的抗拒者却没有出现,除了少数几个人当场发作,立刻被拿下捆了起来,其他的人都乖乖地逃回自己在城中的驻营。

而刘良欢押着那城卫目兵便直奔姜绍祖的府衙,果然如邱德标所料,姜绍祖气呼呼入城之后,便直奔自己的府衙,只是让姜绍祖想不到的是,他前脚刚进入府衙,刘良欢的近卫军后脚便跟了进来,而整个府衙里三圈外三圈已经结结实实地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姜绍祖的亲兵们想反抗,才一个照面不到便被刘良欢的骄兵悍将给打得满地乱滚,没有一个能爬着站起身来,姜绍祖想破口大骂,刘良欢直接就冲上去,一个大耳光抽在他的脸上,只那么一下,就打得他牙齿都崩掉了一个,一摔在地上。

周围的近卫军举起枪口将姜绍祖围了一圈,虎视耽耽地瞪着眼睛看他,仿佛有什么举动便会举枪齐射一般,而刘良欢更是凶神恶煞,一把便将地上的姜绍祖拎了起来,然后抬起脚,用膝盖狠狠地顶了一下他的月复部,姜绍祖痛哼一声,便像烂泥一般软瘫在地上。

后面的事情就很顺利,因为姜绍祖并不是一个很剽悍的人,当他看到刘良欢递到面前的首领亲笔手谕,便不由软瘫在地,因为郁笑城在手谕中下的命令便是,七团必须无条件接受邱德标的节制,但凡有抗拒或是不遵从,可即刻处置,保证南下增援的顺利!

最终姜绍祖在刘良欢的威逼利诱之下,同意缴出兵权,令亲兵带着自己的手令到城中各处驻营去将城内的七团士兵全部召集到城外。

鉴于姜绍祖的配合,刘良欢也没有太多为难他,将其软禁在府衙之内不得离开,其他的亲兵随从全部由近卫军亲自押出城外,重新接受邱德标的改编。

从城中各处陆陆续续赶到城外的七团士兵很快便集结成十几个大方阵,排列在邱德标的面前,但邱德标看到这些七团士兵如此松松垮垮的军姿,甚至连队伍都站得不整齐,不由心头冒火,把七团所有的营连排级军官全部叫出队列,每人都扇了一个耳光,然后将他们排成一列,愿意向首领郁笑城效忠的留下,愿意回家抱孩子的就马上滚蛋。

七团所有的营连排级军官全部愿意向首领郁笑城表示效忠,大家参加姜绍祖的义军正是为了打东洋鬼,将抗日烽火点燃整个台湾,使家园不再受到蹂躏和毁灭,因此当时姜绍祖赶到台北要求并入红标军时,所有的人都是心甘情愿,现在姜绍祖消极抗日,桀傲不训,被近卫军给剥夺兵权,大家也都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因此当邱德标宣布首领的命令,就地解除姜绍祖的职务,并将其从红标军中除名,所有七团的官兵全部受到极大的震憾,当邱德标最后宣布自己身兼三团与七团的团长职务时,营连排级军官们都不再敢吭声,毕竟押着他们的三团士兵还虎视耽耽地瞪着他们,只要脸上稍微流露出不服的表情,立刻便被拖出队列,直接剥掉军衣,赶出大营。

邱德标此次前来桃园,其实早就听说七团、八团的士兵仍然身着旧式号衣,因此他特地从连朝纲那儿领了几千套的红标军正式制服,此时便派上用场,所有愿意服从命令的七团官兵全部更换上普鲁士军服,有抗拒情绪的人,全部都剥掉号衣,赤条条地赶出队伍,永远驱离红标军的行列。

这一招确实管用,当所有七团士兵全部换上崭新的红标军制服时,原本松松垮垮的队伍立刻全部焕然一新,严肃威凛,不仅军姿整齐肃穆,而且还隐隐散发出一股凛凛杀气,而这也正是邱德标想看到的,因为一支能否打硬仗,能否顽强拼搏的部队,只要看看排列的队形与姿态,便可以一窥其貌。

“七团的士兵们,今天你们既然选择了站在这里,便是选择了服从与命令,在我们红标军中,只有一个意志,一个声音,一个命令,那便是来自我们的首领!你们既然是我们红标军中的一员,既然是七团的一名士兵,就应该记住,你们是红标军,你们是首领手下的一个兵!”邱德标在七团面前,用力地挥舞拳头,大声咆哮,道,“现在已经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处理你们七团整编的问题上,而前线的同袍们却还在与倭寇浴血奋战,我们在这儿每耽搁一秒钟,前线的将士就将多淌一滴血!”

“我们现在还能再这鬼地方浪费时间,还能再把宝贵的时间耽搁在桃园城下吗?没有马克沁,没有克虏伯,我们红标军就打不了仗了吗?就消灭不了狗日的鸡掰倭寇吗?”他猛地扬声发出高昂的吼声,道,“七团的士兵们,你们忘记了自己身上肩负的使命吗?你们忘记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吗?”

“没有忘记,永远也不会忘记!”几乎是在同时,所有的七团士兵全部都振臂呼喊起来,许多人都已经激动得浑身颤抖,热泪盈眶,甚至有人已经失声大哭起来,所有的人都撕扯着嗓子发着如雷的吼声,“我们要打倒东洋鬼,我们要收复台南城,我们要解放全台湾!”

“万岁,首领万岁,红标军万岁!”顿时,无论是七团,还是三团,亦或是近卫军第三支队,所有的人都最终沉浸在热烈欢呼的海洋之中,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姜绍祖彻底成为了孤家寡人,在被剥夺兵权之后,他也被赶出了红标军的队伍,从此退出了历史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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