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五福晋 告密

作者 : 南人

福蕙着实吃了一惊,忙给巧玉使了个眼色,让房中伺候的丫鬟们都退了下去,白佳氏悄悄把刘氏弄进府,总不可能是可怜她,一定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

遣退下人后,屋里只剩她们三人,福蕙这才沉声道:“白佳庶福晋,你意欲何为?”

白佳氏一脸谨慎,立于一旁,低头道:“福晋,请勿要动怒,妾身也实在是于心不忍,才冒险将刘氏带到你面前,求福晋且听刘氏一言,以解她冤屈之情。”

福蕙还未表态,那边刘氏便已经噗通跪了下来,嘴里凄声道:“福晋,你一定要听民女说,这件事后面有人搞鬼。”

福蕙听刘氏嘴里自称民女,便知道她不是来求情,看来兔子急了也咬人,就是不知兔子咬的是内院里的哪位了,“起来,有话一五一十说来,我给你机会,可千万不要性口雌黄,我眼里容不得沙子。”福蕙总得先警告一番,免得她说话不尽不实,反而让自己吃了亏。

“福晋,民女不敢,民女私下支取银两给娘家还债,确实是民女的错,可民女进府以来,一直是本本分分,从来也没有过什么私念,直到有次,民女实在可怜表哥,便想向府里先支借一些,往后在民女的月例里扣还,于是,民女壮起胆子向瓜尔佳庶福晋开了口,可却被婉言回绝了。”刘氏娓娓道来事情的前因后果。

“回绝了?那梁泰所说的两百两和三百两银子又是怎么回事?”

“本来民女也死了心,可后来听说表哥差点被追债的打断了脚,民女一害怕,又去求了瓜尔佳庶福晋,却同样被拒,原以为再没指望,有天,民女的丫鬟梳儿却悄悄告诉民女,说账房的梁先生让她传话给民女,说是已经将表哥的债还了一半,请民女不用太过担心。”刘氏继续道来。

到这边,都和福蕙猜想的一样,这事牵涉着刘佳氏,未免让白佳氏猜到她已经知情,便说了句,“是梁泰主动出的银子?梁泰哪来的银子?”

刘氏悄悄看了眼白佳氏,得到白佳氏鼓励的眼神,才稳稳情绪说道:“梁泰身后自然有主子指使,他背后的主子,就是庶福晋刘佳氏。”

刘氏说到这,停了下来,一直看着福蕙,福蕙沉默了一会,才开口,“继续说下去,不要有任何隐瞒。”

刘氏得了福蕙的首肯,便大起胆子继续说下去,“民女得了话后,是满月复疑虑,派人打听方知一切属实,于是便亲自去向梁泰道谢,却不想,梁泰没见着,到是被刘佳庶福晋身边的李嬷嬷给截了去,将民女请到偏僻处,给了民女一包粉末,只说让民女偷偷抹在瓜尔佳庶福晋的熏香炉里,民女当时便吓着了,哪敢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福蕙心里委实咯噔了一下,没想到里面还搅和了这样的黑幕,面色不觉凝重起来,刘氏见她如此,又紧张地看看白佳氏,聪明如白佳氏这时候当然不会表态,只是不动声色,刘氏无法,又转头瞅着福蕙,不知道该不该再往下说。

福蕙缓缓点了点头,刘氏这才舌忝了舌忝嘴唇,继续道:“民女当时一口回绝,可李嬷嬷却威胁民女,说要是民女不答应,便让梁泰去贝勒爷面前告民女偷账房的银子,而且,表哥的另一半赌债就没人再给他还了,只说让民女等着给表哥收尸,民女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便是表哥,要不是爹娘悔婚,他也不至于伤心堕落至此,实在不忍心他被人活活打死,无奈之下,民女应承了下来。”

福蕙只觉心扑通扑通加速,她原以为在他塔喇府里这么多年,已经看多了机关算尽的把戏,可进到这贝勒府里才知道什么叫心狠手辣,更别提宫里像宜妃那样的主子娘娘们了,更加不把人命当回事,心里一闪而过的惶恐,不过,很快便压了下来,继续把注意力放回刘氏身上,她还在往下说。

“民女真的是出于自保,并不是有心想害瓜尔佳氏,自那以后,民女日夜不安,深怕瓜尔佳氏因此送命,直到好几个月过后,瓜尔佳氏依然没事才算放心,之后,梁泰又给了民女好几次银两,不过数目都不大,只能应付些利息,始终无法还清赌债,只能一次次被李嬷嬷威胁收下那些粉末,直到半年后,瓜尔佳氏突然不再用熏香才停止,从那以后,梁泰就再没给民女银子,民女去找李嬷嬷哭求过多次也无用,直到瓜尔佳氏怀上孩子,李嬷嬷才又一次找上民女,想民女给瓜尔佳氏下药,民女当然知道那些是落胎药,便死活不肯做,哪里知道,她们便串通了梳子陷害民女,民女真是百口莫辩。”刘氏终于一口气说完了,之后从袖中取出一个纸包,只说是那时偷藏的一些粉末,看到纸包一时又咿咿呜呜抽泣起来。

福蕙取过纸包收好后,仔细思忖,刘佳氏是个心狠的,自是不用说了,那瓜尔佳氏看来也不是个好拿捏的,聪明的紧,白佳氏既然能找刘氏来,肯定心中早已知晓一二,却一直紧捂着,到现在都还不愿抖出,只是让刘氏来当出头鸟,这后院真没一个好对付的。

福蕙心里郁闷,刘氏又呜咽个没完,不禁有些烦躁,冷声斥道:“别哭了,事情既然有内情,你当日为何不道出。”

刘氏被福蕙一斥,再不敢哭出声,只得哽咽着说道:“当日民女一时慌乱,再加上毫无证据,当时说出的话,也是无人做主。”

“那你今日也无证据,为何要道出缘由?”

被福蕙这么一问,刘氏脸色又白了几分,眼泪更加止也止不住地涌出,“只因民女险些被人灭口,幸亏白佳庶福晋暗中相救,不然……只可怜我爹,被打折了腿不算,现如今连命都断送了,还有我娘……”

福蕙心中又砰得一跳,转眼看向白佳氏,只见她点了点头,可见刘氏所言非虚,真是不由得她不心惊,只是几日间,便是家破人亡。

“福晋,你一定要救救民女,白佳庶福晋说,只有你能保全民女,民女求求你了。”刘氏哭着给福蕙磕头,咚咚几声下去,额头便已是一片殷红。

福蕙只感觉心里很冷,不过情绪到还算平稳,想了想,觉得这事还是得让胤祺知晓,毕竟,现在她还没有动摇刘佳氏的资本,这事她动不得,只有胤祺才有这个能力,要是弄得好的话,对刘佳氏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可能从此一蹶不振。

“巧玉,务必请贝勒爷过来一趟。”福蕙唤了巧玉进来,交代了她去请胤祺,之后便等着他过来。

期间,白佳氏告辞了出去,福蕙知道,她想借他人之手铲除刘佳氏这个竟争侧福晋之位的最大对手,又不想暴露自己,而福蕙也有意帮她一把,虽然这人狡猾,却不失为半个帮手,往后应该还用得到她,现在卖个人情也好。

白佳氏告辞不久,胤祺来了,一见跪在地上的刘氏,脸便有些沉了,等待到刘氏将实情和盘托出,胤祺反而没什么表情了,坐着一声不响,房中静得落针可闻。

许久,胤祺一掌拍碎了手边的茶杯,冷冷地开口,“去叫刘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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