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加害怕的望了拉斐尔几眼,看向苏酌的眼里饱含着各种情绪。
或羡慕或期盼,却惟独没有。
苏酌眼神微冷,一个无的人,还算是人吗?
连玛加都把自己看成是机器,被人利用也算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你还好吗?”
千言万语,最终只能化为一句感叹。
苏酌的眼里带着丝丝怜惜,同为性别,可是她的待遇却如此不同,也许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明显,玛加被这句话给吓到,她根本没想到苏酌会问她这个,只能呆呆呐呐说句:“还好,他们都对我很好。”
在玛加的心里,对她好就是保护她,给她吃的,其余的一切她从来都没想过。
宛如一奴隶,在卑微中得到,就化为一阵阵感动。
这还算是人吗?
“你爱他吗?”
苏酌认真的望向玛加,眼里带着认真与期待。
爪子指向正趴在地上的哈里,只说一句。
她不信玛加没有情感,她不信!
脸颊旁眼泪止住,玛加呆呆的望着苏酌,眼里带着迷茫。
“爱?”
看着那迷茫找不着路的玛加,苏酌只剩下心痛。
难道雌性连爱的权利都没有吗?
“爱,就是你希望跟那个人一生一世在一起,他在你身边,你会开心,当他离开人世,你会难过,会哭泣,会伤心,这就是你爱他,如果不爱一个人,还谈什么在一起,更谈什么结婚生子。”
心灵那一刻倍受震撼,只因为爱。
玛加看向苏酌,她的眼里闪烁着无比的认真与执着,那是永恒不变的决心。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问题,从未想过,从族里为她安排的那一天开始,她就顺应着那样的安排走下去。
她不喜欢,她很讨厌别人的安排,只是她无可奈何,因为她什么都不懂,不懂得如何捕食,不知道离开雄性,她还能够做些什么。
是神吗?神在引导着她吗?
在这一刻,玛加完全相信神的存在,也许只有神,才能够把眼前女子造化得如此。
玛加按压不住心底涌起的激动,立刻双膝跪地,看向苏酌的眼神带着浓郁的崇拜与虔诚。
“天女,你就是天女。”
那带着颤抖的声音把在场所有的人都给惊醒,从那个爱的字义中醒悟。
拉斐尔看了一眼怀里的苏酌,没有想到这就是她所渴望的,那么让他来做那个与她执手天涯之人又何妨。
一句天女,让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把目光投射到苏酌的身上,眼里饱含着各种情绪。
卡罗走上前去,轻轻揽过苏酌柔软的身子,轻笑几声:“你在说些什么?酌儿怎么可能是天女呢?天女是传说中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听着他们的话,苏酌眼里闪烁着疑惑,天女她听不懂代表着什么,不过麻烦她是知道的。
“什么是天女?”
苏酌小声的附着在卡罗的耳边,带着好奇与天真。
哪怕再小声,周围的人也还是听到了。
这句问话,也让很多人都放下疑心。
卡罗模了模苏酌的头,轻点一下鼻尖,带着无尽的魅惑:“回去再说。”
该说的话说完,该表明的意思点到。
苏酌抖擞一下狐狸尾巴,抱住,环在卡罗的怀里,阖上眼帘,打算安静的睡去。
他们都是聪明的人,不会认为苏酌那番话是专门说给一素不相识的雌性听的。
这就是苏酌所想要的,简单到很难得到,但这就是她不变的原则,不管在哪个世界。
怀里的白狐已沉沉进入梦乡之中,后续的事也该处理好了。
卡罗非常干脆的扔给拉斐尔,而自己往老窝那走去。
这对于拉斐尔而言不是难事,从哪里来就往哪里去,顺便把嘴堵住就行。
要不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们也不至于小心到这种程度。
拉斐尔望着卡罗的背影,望向地上的哈里他们自然没有好脸色。
美人在怀,尚且得以安抚,如今美人离去,谁会在这些畜生身上耽误功夫。
金眸深深的看了一眼玛加,眼神间带着迷离,仿佛在透过她看什么人或事一般。
爱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世间有如此美好的东西存在。
一直都认为,雌性无疑就是左拥右揽,为雄性生育而已,却不曾想过,原来感情也在这里面。
当你在时,她会开心,当你走时,她会难过。
那一刻,拉斐尔明白,原来这才是他所想要的。
至少当他离去之时,有人还记得他,思念着他。
嘴角勾起一抹欣喜之意,脸上带着一份迫不及待。
“回去之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们应该都很清楚了,否则,别怪我手下留情。”
拉斐尔冷眼扫过,原本雄气赳赳的雄性一个个却都焉了半截。
玛加的脸上带着沉思与淡然,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也许苏酌刚刚那番话也点醒了这朵菟丝花。
飞扬的发丝在空中划过,干脆利落。
拉斐尔飞快的往卡里的老窝飞奔而去,他们交战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没有想到连雌性这方面他们也是对手。
苏酌他也无法放弃,那么就公开竞争好了,看看到底是谁,能够成为酌儿朝思暮想,来之则欢、去之则忧之人!
天空的云朵,似乎在慢慢勾勒出一颗心形,跳动的心脏跳出相同的节奏,生生相惜。
在这个异域中,谁将是谁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