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这里真的有精灵吗?”
苏酌不由得好奇起来,上辈子只有在书本中才会出现的自然的宠儿,没有想到在这里她居然有幸能看到!
这里?难道还有其他地方吗?
卡罗不留痕迹的轻皱眉头,却聪明没有多语。
按理而言是不可能的,毕竟苏酌还能去哪。
“嗯,只是精灵们要见到恐怕很难,哪怕是这个特殊时期,他们也不会轻易走出他们的绿色森林,那是他们的圣地。”
卡罗细细的抚模着苏酌的发丝,五指张开,指缝间那一缕缕发丝正缠住着,又一次次的打开,再度缠上,仿佛这是一好玩的游戏一般。
被卡罗这么一说,苏酌有些遗憾的点点头,注意力反而放在那一片叶子上了。
“喜欢听曲子吗?”
苏酌看一眼那叶子的厚度,薄薄的一片,甚至能看到那晶莹剔透的叶脉,指月复轻轻磨蹭几下,却没起丝毫皱褶,看来不容易吹破。
卡罗疑惑的看了看苏酌那一脸满意的神色,对她的话很好奇反问:“曲子?是声音的一种吗?”
这里对曲子并没有一特定的定义,所以卡罗这个无乐感的家伙你也别指望他去关注这一些。
听卡罗这么一说,苏酌反倒是笑了笑,唇叶微掀,含住那片叶子,轻轻放在嘴边,没过一会,一阵悦耳的音乐就响彻空中,一阵阵的蔓延开,让人如沐春风般温暖,似乎春天到了。
苏酌吹的是一首自己原创的《春天》,语调轻松自然,是一精灵误入凡尘,感受大自然之美,带着欢快与喜悦,一丝丝一缕缕,如同春雨般,让人能够感觉到希望。
许是这叶子是天堂树叶,沾上几分精灵的灵气,吹出来的效果越发的好。
清脆动听的声音一滴滴的绕耳一阵阵,春雨似乎来了,一滴滴降落,小草也从肥沃的土地悄然冒头,百灵鸟都唱起歌儿来呼唤春天。
春天的精灵轻盈降落,穿着绿色的泡泡裙,身下是一棕色的打底裤,脚下那双带着小翅膀的鞋子正引领着它,走向这个神奇的世界。
这是属于大自然的乐曲,能够直接触动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
没有经历过在大城市六亲不待的滋味,没有经历过走投无路,看到的都是一块块冷漠的水泥钢筋,是无法体会大自然的魅力。
苏酌的曲子更是带上几分思念与别样的滋味。
连卡罗的眼神都渐渐迷离开,沉醉在这悦耳的曲子当中,原来这就是曲子,连他都不禁感叹着。
二十一世纪,由于科技的成熟,人们对自然的依赖性减弱,对自然那一种崇拜性也随着减弱。
只是这里不同,兽人界对于自然的膜拜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
这里没有什么成名的神,要一定说一个,那就是大自然!
任何强者,哪怕他的血脉再精纯,他也离不开自然的控制,在这里,苏酌可以随时随地感受到人们对大自然那一种打从心底的膜拜。
比如说祭拜,比如说神节!
他们这一次赶往的地方,正是大草原,除了是要避开洪水泛滥之外,更为主要的还有神节!
由于像卡罗这样的领主只是极个别罢了,很多小型的部落,兽人们每年到这个时候都会赶往大草原处,聚集狂欢,庆祝他们新生的到来,感谢大自然的仁慈。
而这一天逐渐也演变成了神节,是兽人们对大自然最好的祝愿。
渐渐的,屋外似乎也传来几声合唱,似乎还都是那些村民雄性兽人唱出来的,虽然听上去有些不太整齐,甚至调都不在一条线上,可是胜在他们那从心底的歌唱。
连卡罗也没惊醒,望了一眼苏酌,正巧苏酌这个时候回望过来,两个人对望一眼,相视走了出去。
没有想到才一会的功夫,屋外聚集了大量的村民,几乎整个村子的雄性兽人都赶到。
雌性也很少,带着他们的雄性赶来,却远远的站在一旁,或者是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口凝望着这一幕。
连伽罗和拉斐尔也都被惊扰,往这边走来。
相比于拉斐尔的好奇,伽罗似乎知道多一些什么,脸色有些难看,看向苏酌的眼神也多几分迷恋。
“这是怎么一回事?刚刚那声音是?”
伽罗似乎想到什么,眼神闪耀着几分火色,因为他看到苏酌手中那片叶子,来自天堂的叶子。
卡罗望着那一大堆含情脉脉望着苏酌的雄性,脸色当即黑到极点,手一张开,直接把苏酌揽到身后,身子挡住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拉斐尔显然也注意到这一点,也加入其中,只是被包围着的苏酌却很是好奇的看看四周那些雄性,他们这是在跳舞加唱歌?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怎么会这样?”卡罗望了伽罗一眼,眼里带着疑惑与询问。
这毕竟是伽罗的领地,伽罗自然比他们还要清楚的。
只是还没有等到伽罗来回答,村里的村长已经走了出来,模了几把白胡须,忐忑不安道:“这是我们村里的一种习俗,当雌性求偶的时候,就会唱起歌来,而应声而来的单身雄性也会赶到,以歌和之,以他们的出色来吸引雌性,被雌性所挑选着,选出雌性的配偶,进行□。”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苏酌吹起曲子来的话,这一群雄性就不会被招引来了?
苏酌顿时有些无语,看着那周边还有一大堆欢腾着的雄性,顿时没了兴趣。
再好看能够好看过她眼前这三只吗?更何况他们肯定不会同意的,当然,她自己对这一些雄性也没什么兴趣。
“额,你搞定,我先进去了。”
好吧,苏酌都没有太多脸面来迎接这一大堆雄性了,直接溜进屋内,与其在这里继续被雄性当国宝般讨好,还不如窝在被窝里补眠来得轻松。
拉斐尔和卡罗也随即走进去,当了苏酌的护花使者。
而这个帮苏酌擦的角色,自然落到伽罗身上去了。
谁叫他是苏酌的雄性,又谁叫这里是他的领地呢?
几番无奈之下,伽罗无语的目送三人进屋,心里却在思考着另外一件事情,刚刚那种打从心底涌起的无从反抗与臣服感,应该不是错觉吧?
难道说苏酌的曲子带有某种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