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老十三终是忍不住的对着年遐龄开口问起了年梦筠的事儿;年遐龄听了老十三的话后,不禁转头不动声色的,狠狠地瞪了年羹尧一眼。动作很不经意,但却仍然没有逃过胤禛的眼睛。
“呵呵,十三爷说笑了,小女与其她女子无异,无非就是比旁人家的女女圭女圭多读了几年书,略识了几个子罢了!”
“今日还不凑巧,一整天都没看见这丫头,也不知道去她的哪个闺中好友家做客了;十三爷,真是不好意思,不如改天吧!”
“反正二位爷也要在舍下住上一阵子的,就等二位爷办完了公差,奴才再让小女来给两位爷献丑如何?”
年遐龄的话,说的是即客套又委婉,让人想不接受都不成了;可是老十三也是个直脾气,倔强的人,听了这些话后,还打算要说什么的,却被胤禛给挡了下来。
“年公客气了,其实今日老十三也是十分的唐突,都怪羹尧这个奴才,一路上就没说别的,光给他十三爷说他妹子如何如何的好了,这不就勾起了我十三弟的好奇心了。没什么,既然姑娘不在府上,那就改日再说好了。”
接下来的晚宴,便在老十三愤愤不平的气氛中度过了,随后年羹尧将胤禛和胤祥分别送去了客房。
年羹尧一离开,老十三就飞奔去了胤禛的房里,一进门就冲着胤禛质问道:“四哥,你刚才为什么拦着,不让我质问那年遐龄为何阻挠我们见他的女儿呀?”
“质问?你凭什么质问人家?就因为你的一句话,你没瞧见年公狠狠的瞪了年羹尧一眼吗?这还不是明摆着的,人家不想自家的女儿在人前显露,更不想让咱们这些有背景有来历的人,知道人家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儿。否则的话,你我又何以到如今才知道年羹尧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的?”
胤禛看着一脸不服气的胤祥,直接用白眼球照顾了他一下,而后娓娓道出了缘由;胤祥听了之后,直摇脑袋的自言自语道:“嘿!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见,不想往皇家钻的人呢!”
“哼!你以为,是人就想把自己的女儿都嫁进皇宫,都嫁给皇亲国戚的呀?你可别忘了,这侯门一入深似海,可是自古有之的。也不是所有人都甘愿承受那浮华富贵背后的苦楚的!”
“尤其是女人,有些女人为了荣华富贵,甘愿承受无欢无爱的生活,她要的只是表面的风光;而,有的女人,却是宁可玉碎也不为瓦全的;其实,前者最可怜,为的是名与利,到头什么都带不走;而后者,才是智者,是聪明的抉择。”
也许是这么多年来,胤禛自己也身处这样的尴尬和无奈的生活中,却又不得解月兑的缘故;当老十三提及年家不想让自家的女儿与皇家有染的时候,他就情不自禁的说出了这些内心深处的感慨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