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吗?那好呀!你倒是给朕说说看,这姑娘给你的印象如何呀?朕曾听说,她小小的年纪的时候,就在当地号称‘才女’了,可有此事?”康熙面上不动声色的,继续与胤祥攀谈着,实则他却是想在胤祥的嘴里,多打探一些有用的讯息。懒
“呵呵,皇阿玛,您可真神了。连这个您都知道了!还真不瞒您说,年羹尧的这个妹子,还真是个人物呢!我和四哥才到了武昌城的那日,正巧赶上了那里有个什么赛诗对对子的比赛。我跟四哥好奇,就去凑了个热闹。结果您猜怎么着?”
这胤祥虽然老大不小的了,不管在谁的面前,只要他感兴趣的事儿,就会一如孩子那般兴高采烈起来,手舞足蹈的、口沫横飞的。
“嗯,怎么着?说来听听。”康熙这会儿倒也真的被胤祥勾起了一点点的好奇心,继而歪着头停下了手里正在摆弄花花草草的手,来到了御座上坐了下来,端起了茶碗,这就开始打算听评书了。
“嘿嘿,皇阿玛,你不知道,我们去的那会儿都已经晚了。一眨眼的功夫,那擂台上就只剩下了两个人在那里比试了。您还真别说,这武昌城还真是藏龙卧虎的,都是有些玩意儿的人呢!结果,那个比赛被一个娇小的像个女人的,秀气书生夺了魁首。嘻嘻,皇阿玛,您猜那书生是谁?”虫
胤祥曾经年少的时候,也曾无时无刻不跟在康熙的身边进进出出的,那会儿也很是得了康熙的一番重视和宠爱呢!虽然后来,不只因为何事,触犯了他这位皇帝阿玛,便不再像以往那样的对他好了;但是,这老十三胤祥,在他老爹的心里,还是备受肯定的儿子。
如今,康熙这般与胤祥闲话家常,倒是勾起了胤祥童年的一些记忆,也因此更加肆无忌惮的开始展露起了他那儿时的本性了。
“呵呵,该不会就是年遐龄的女儿,年羹尧的那个妹子吧!嗯,哈哈哈哈……”康熙看着这个一向忠厚的儿子,其实也是很喜爱的,只不过有些时候他这个做爹的,也是很难将自己的父爱平分的,毕竟身为帝王,总是有些事情身不由己的。
“哎呀!皇阿玛,您可真了不得了,太神了。一点儿都不错,就是她。后来儿子们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年梦筠,而且人如其名,如诗如梦一般的绝代佳人。还有还有,那晚年遐龄为我和四哥接风洗尘,后来不知怎么的,四哥就去了年府的后花园,嘿嘿,再后来还跟人年姑娘合奏了一曲优美的音乐呢!”
胤祥一提起胤禛与梦筠在一起的事情,就更加的兴奋和眉飞色舞了,这也使得康熙又从他的嘴里了解到了一些非常有价值的信息。
“胤祥呀!你跟皇阿玛说,胤禛此次湖广受伤之事,究竟怎么回事儿?你们当时只是奏报说是遇到了埋伏,被人偷袭了。可朕总是觉得事情不止这么简单才对,究竟是不是这样呢?”康熙听完了胤祥的评书后,突然间转移了话题,使得胤祥一下子就没有了刚才的那股子轻松自在的劲儿了。
“回皇阿玛,其实,这事儿大致上就是我四哥上报的那个样子。只不过,只不过……”胤祥一说起正经事来,就显得有些拘谨了,况且提起了胤禛真正受伤的原因,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实话实说了。
看着如此踌躇的胤祥,以康熙那超人的智慧,早已经把事情想得心知肚明了。于是倒也不再难为胤祥,只说了句:“好了,既然你们都不便说,那朕也就不问了。时候不早了,胤祥就留在这儿,和朕一起用膳吧!”
就这样,胤祥在阔别了许多年之后,在这个午时,再一次的寻回了那已经久违了的父爱。
午后,梦筠独自一人坐在了来到了花园,如今虽然是接近阳春三月了,可是每当微风扫过的时候,还是会让人隐隐的感觉有一些凉意。因为辅国公的突然提亲,这两日让她整个人都觉得心烦意乱了起来。
不想嫁,是因为辅国公府是个绝对的深宅大院,那里面有太多太多的困难等待着自己去自投罗网;想要嫁,却不是要嫁给辅国公这个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只因为,他并不是自己心中的那个人;但是,心中那人的府邸亦不是个适合自己长期生活的地方,不是吗?
“呵呵,年姑娘,一个人坐在这里,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就在梦筠为了这些日子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问题,而发呆犯愁的时候,辅国公塞勒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
“啊!辅国公吉祥。真不好意思,我,刚刚出神呢!”梦筠见是塞勒,赶紧的起身行礼,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红着脸的小声道着歉。
“呵呵,是你太客气了。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刚才想什么了?想得这么出神?”塞勒这也才是第三次见着梦筠,而前两次,都只是匆匆而过,并不曾认真仔细的打量过眼前这个女子。
起初,他想要娶她只因为在归元寺的那匆匆一瞥,便让他直觉的感到女一定是个大富大贵可以旺夫的人;却不想今日一见,这么一细细的打量下来,更让他对她有了一种难以言语的好感。
“额!没,没想什么。我只是,只是……”梦筠面对这样直直的盯着字看的辅国公,一颗心如小鹿乱撞一般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而心里想说的话,此刻也不知该不该对这个并不熟悉的求亲者,说出来?
这第一,毕竟人家是有爵位在身的皇亲国戚,自己只不过是个一介平民,人家看上了自己,确实应该是自己的福气;然而,自己并不想要这福气不是吗?
第二,这男人虽然很大胆的,并不懂得避讳什么,令人有些气恼;可是他身上那让人很明显感觉到,他不是个坏人,他的骨子里透着一股子正直和善良的劲儿,又令人无法对他怨怪。
为此,梦筠在心里暗暗地想着,自己要怎么说,才能既不伤害他,又不损了他的颜面,还可以婉言拒绝了这桩亲事呢?
“呵呵,看来,年姑娘很是讨厌在下!不然,怎么连说话都这般的拘谨,不肯与在下多攀谈几句呢?”塞勒依旧满面笑容的盯着梦筠细细的打量,但是嘴上却是故意的说出了一些个有损自己的话来,只为了想让梦筠放松下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