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杨奕辰在孤儿院度过了四个年头,这1992年的八月一号,杨奕辰满四周岁了。
这生日和名字都是是杨奕辰自己选的,为了纪念他在这一天穿越到这几十年前的韩国,名字也要和前世一模一样。
说来为了选这生日和名字还闹了不少笑话。
一般院里的惯例是如果是不清楚生日的孩子,就把他们被送到院里的那一天作为生日,可打定主意要在八月一日这天过生日的家伙肯定不乐意。
名字就看院长的心情了,杨奕辰不知找了个什么机会,把翻字典找出的杨奕辰三个音给记下并告诉了院长。这院长也奇怪这孩子怎么要自己起名字,当然觉得是在胡闹,对于被无视的情况杨奕辰决定要让这帮家伙知道后果很严重。
反正闹了个鸡飞狗跳,终于如他所愿,生日名字就这么定了。
这几年就这么天天在孤儿院混日子,无论这个身体年龄的限制,让杨奕辰有万般想法而无法施展。
毕竟看过了那么多小说,人家穿越之后无不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经商赚个百来亿跟玩似的,个个都是王八之气外露,群臣皆来投,妹子漫天飞来抱大腿。
以上对于杨奕辰来说全是浮云,他也想随便当当文抄公,就能功成名就;开发几个游戏,把别人的路走光;拍他几十部电影,拿奥斯卡那他一个书柜等等。
可是现实是,前世作为一个宅男的他,除了会上网什么都不会,或者说他一个人没法完成那些小说里主角们轻轻松松就能搞定的任务。
会点技术不代表他能取代比尔盖茨,懂点时尚也不会让他秒杀那些设计师。所以,重生并不是万能的,YY是非常爽的,可是现实是残酷的。
所以杨奕辰对于在自己有足够能力之前,那些各种想法也就只能停留在想法,不过他能比别人多出将近10年的时间韬光养晦,相信还是能弄出个不错的局面不是。
每天看着那些历史事件、历史时刻的重现,杨奕辰脑海总会生出一股沧海桑田的味道。
1988年,苏联从阿富汗撤军。印象中正是这场并不正义的战争让本来可能再让苏联存在一段时间的基础给彻底挖空了,给后来解体埋下了又一隐患。这阿富汗真的是大国杀手,一贯以来的历史就没让入侵他们的国家能好过。
1989年11月9日柏林墙轰然坍塌,德国结束分裂。1990年,民主德国正式加入联邦德国,分裂45年的德国终于统一。1990年8月,伊拉克出兵科威特。1990年南非非国大领导人纳尔逊·曼德拉在28年监禁之后重获自由。1991年1月17日,巴格达时间凌晨2时40分,以美国为起代号为“沙漠风暴行动”的大规模进攻,战争以伊拉克的失败而告终。
1991年12月21日,俄罗斯等11个原苏联加盟共和国领导人在哈萨克斯坦首都阿拉木图开会,宣布成立“独立国家联合体”。1991年,南斯拉夫内战爆发。aoshuoyd/.co文字1992年4月29日,美国洛杉矶种族冲突震惊世界。1992年6月9日、15日,日本参、众两院分别通过允许向海外派兵的法案。
1992年8月12日,美国、加拿大、墨西哥三国达成北美自由贸易区协定。1993年2月25日,韩国32年来的第一位文人总统金泳三就职,随即展开大规模的反运动。
看看这几年发生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这个世界上自从有了人类就没真正消停过,只要是关心一些人类历史的人就会发现人类有记载以来的历史,真正和平的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永远充斥着战争和杀戮。
这样的地球,世界警察美国都管不过来,杨奕辰就不准备拯救世界,当救世主了。
过了这么些年,可对老家伙们的记忆还是那么深刻,时不时会掏出怀里的那枚狗牌看看上面的蚀刻的名字院长告诉了自己,熊老头原来叫金仁燮,这狗牌上写的他的军衔是上士,所属团连。
没想到熊老头还是个小军官,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院长这些年一直都喜欢对自己说一些宗教的故事,可是怎么没见他和其他小朋友说过。
虽然他们也许和自己一样不喜欢,可是你明明看出来我没兴趣还是时不时抓自己来教育一番是个什么说法。
院长试了很多种方法,希望能培养杨奕辰对宗教的亲和度,事实证明,这猥琐院长的攻略进度实在没得看,直接将本来就不太高的亲密度无限度降低。
没玩过养成游戏的家伙怎么能领悟到教的真谛呢,太傻太天真。不要认为几本做工还算精良的故事书,几个明显杨奕辰在前世都听说过的故事就能将杨奕辰拐入他的教会。
院长错就错在他还是把杨奕辰当成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是的,仅仅是孩子,这怎么能行呢,再怎么说前世二十四,加上这四年,他都快奔三的人了,你居然还当小孩子哄,谁陪你玩。
杨奕辰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表现出聪慧和异于常人,更是让院长急的上火,不甘心。
也不想想杨奕辰每天扮小屁孩有多辛苦,终于慢慢可以透露出一些与年纪不太相符的成熟,也算轻松了一些。
这些表现可让院长大人眉头一会散开一会皱起,无比纠结,又爱才心切,又对油盐不进的杨奕辰毫无办法。
这几天院长冥思苦想,又想出一招,反正年纪越大那些老手段更加没有效果,不如引诱杨奕辰进唱诗班,如果他在这方面有天赋的话就能顺理成章的拉进教会了。
所以特地联系他的老朋友,一个专门带教会唱诗班的信徒。
找个时间带杨奕辰去参加一次礼拜,看看唱诗班的排练,听听他们的演唱,说不定能勾起小家伙的兴趣。
所以在这个周末,杨奕辰和院长等人一起去参加礼拜。
院长换上正装,让人给杨奕辰找了套长裤,换掉那双塑料凉鞋,好好打理一番仪容仪表,然后一齐出发。
到了教堂,白色的三尖顶建筑,外面看起来并不是很大,进到里面和以前在影视作品看到的布局差不多,都是一排排的长椅,右手边是唱诗班的席位,还有左手边的牧师讲道的讲坛。
随着人流入座,坐在院长手边,座位上放着一本厚厚的被翻得很久的圣经,被要求拿在手上,看着周围的人,真不少,不一会就坐满人了。
之后序乐响起,刚才还在交谈的人们马上就安静下来,这才发现在那唱诗班席位的边上有架钢琴,一个留着大背头的老人在弹,两鬓都是白发,依稀能见到些黑。
序乐之后,牧师、主礼人、唱诗班依次出来,组成人员在来的路上院长介绍说都是些义务为教会服务的信徒,年龄跨度很大,很多都是有工作的人,当然也有挺多杨奕辰这种年纪的孩子,看着出来的人,的确有老有小,不分年龄。
牧师宣召之后应该算礼拜开始了吧,紧接着就是唱诗班的唱诗,领唱的是孩子们,大人们负责和声,弹钢琴的那个老人一边点头示意,一边投入的弹奏,整个唱诗班在他的指挥下,仿佛就是一个人在唱,各个声部完全融合在了一起,不管唱的好不好,反正杨奕辰感觉这种和谐的声音真的听起来很舒服,内容也就是赞美吾主之类。
虽然以前看过《修女也疯狂》,也听过唱诗,但好像那种黑人特有的悦动的唱法和这里听到的完全是两种类型,杨奕辰也不好说哪种好,反正都好听不是,还沉浸在音乐引发的思考中的状态,不知不觉礼拜就结束了,连牧师讲道说了什么都没听。
反正也没兴趣听,可是他这个样子明显让院长心头一喜,中招了吧,我那老朋友可是专业的啊,这回你跑不掉了。
礼拜结束,院长先让其他人回去,自己带着杨奕辰来到礼拜堂后面的房间。那个弹琴的老人就坐在那在整理乐谱。
“来了吗?”
“是啊,就是这个孩子,你给看看,能不能教教他,他很喜欢音乐的。”
“是吗,过来我看看。”
杨奕辰本来跟在院长后面,只好上前,走到那老人的面前,站定。抬头看着老人,马上感觉到一道刀锋一样的目光直刺过来,眨了眨眼,最后还是不避让的迎着他的目光,直接和老人对视。
一老一小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互相审视着。
“呀!臭小子,不懂礼貌吗!见到长辈不懂见礼的吗。”突然老人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叫起来。
被老人突然暴起给下了一跳
“呃……。”
杨奕辰回头望向院长,一脸无辜的样子,实在无语,这老头怎么说发飙就发飙,一点都不和蔼。
“快叫爷爷好!”
“呃……爷爷好……。”这句话憋了一会才从杨奕辰口中说出,不懂怎么回事就被劈头盖脸教训的他不情不愿的给老人行了个礼。
“臭小子,要懂得尊敬长辈知道吗”
杨奕辰听到这里除了点头还能怎么样,行,您说的在理。
“会唱歌吗?唱一个歌给我听听。”
下马威给完,把人镇住了,就直接进入正题。
“不会。”
老人话音未落,杨奕辰便毫不犹豫的回答。开玩笑,要在你手底下学,自己还是免了吧,你去教其他那些可爱的小朋友吧。
老人看向杨奕辰背后的院长,脸上的表情的意思很明显,你玩我?
“呃……兴趣是可以培养的嘛,这孩子可是非常聪明的,学什么都快,只要让他喜欢上唱歌,一定能学好的,他肯定有唱歌的天分。”院长一边冒汗一边打着哈哈,心里还月复诽,这死小孩真不懂事,怎么能拆大人台呢。
“好吧,认识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你,就是你,臭小子,跟我来。”说着起身领着杨奕辰走出房间,后面跟着的自然是一脸谄笑的院长,那本来就猥琐的脸更加猥琐了。
来到隔壁的一间大屋子,唱诗班的成员还没走完,大部分还在这里,大人小孩一片其乐融融的样子。老人领着杨奕辰进了房间,让他站在一边,拍了拍手。
“停一下、停一下,好,今天的排练就练《爱的真谛》那几个我刚才说过的小节就行了,按位置站好。”坐到到屋子里的立式钢琴前,点头示意一下后,赞美诗的旋律就随着他的弹奏响起。
“爱是永恒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声明:这里的歌词是我百度的,如果有误,真正的信教群众请不要太过纠结)
杨奕辰看着他们唱的那么认真,也不好说什么,乖乖的站在那里听。
最后一个音符飘散后,老人站起来,对全体成员说道:“好,还行,不过你们回去后,有空还是要按照我给你们的安排练习,行了,今天大家都辛苦了,都回家吧。”
唱诗班的成员,向老人行礼后一个个出了房间。
重新回到原先的房间,老人坐回座位,自然杨奕辰还是站在老人面前。老人右手倚着桌面,撑着下巴,问杨奕辰。
“听了我的唱诗班的排练之后,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杨奕辰越发这老人炫耀的口气真让人不爽,怎么,想让自己知难而退,反正学学唱歌也没什么的嘛,反正在孤儿院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到这里玩玩。
“还行,就那样吧。”
“噗!”坐在旁边的院长一下没憋住,直接笑喷。行啊,臭小子,连我都要让三分的家伙,给你噎得,呵呵。
“什么!”老人顿时瞪大眼睛,盯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血压一下就上来的,手扶后脑,看着旁边那损友乐成那样,自己还真的是丢脸啊,完全对牛弹琴嘛,问他这种问题,真的是。
“你凭什么说还行。”
“因为我也可以。”杨奕辰理直气壮。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院长顿时觉得守的云开见日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