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人房里,孔水心哭哭啼啼的坐在房中。孔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最后无奈的叹了叹声气道:“你让为娘说你什么好,就算那妾怀了孩子那又如何,你比她早怀上一个月,若到时生下的个儿子,你有何惧,还有什么能大过你的嫡子去?就算到时你生的是个千金,等她到生的时候,动手的机会多的很,何必急在这一时。现在弄的夫妻离心,难道就是你想看到的?”
孔水心一双美目含着泪,一脸伤悲和之前的幸福模样完全不同。只见她红着眼睛抽噎道:“若是平常的妾我也忍了,可是那贱人一向得夫君的宠爱,在我被查出有身孕后,她便迫不及待的挑唆着夫君给她停了避孕汤,就这样迟我一月给怀上。娘,你说这口气我怎么忍的下去,现在就敢这样背着我依着那贱人,若以后生了孩子,还不得爬上我头去。动手除了她我一点都不后悔,只后悔这个贱人就算死了也弄的我不安生。”
孔夫人看着女儿眼里那狠毒的神情,重重的叹了叹气道:“姑爷也是的,孰重孰轻还分不轻。你也别一直哭了,肚里还有孩子,可别伤了孩子。你这几天就先在家里住着,开国县公府娘会去说说。一个妾死了也就死了,再宠也只不过一个妾,难不成姑爷还就此能冷了你母子不成。听娘的,等你回去后就挑个可人伶俐的丫头给夫君,这男人有了眼前人,谁还会惦记那不在的人。”
孔水心蒙着水雾的眼有着满满的不甘心,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道:“为什么哥哥都可以不要通房,为什么我一定要送女人给自己的夫君,我不愿,也不想。”
砰的一声,孔夫人猛的拍了下桌子,瞪着孔水心怒道:“混帐,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这犯了七出的话是你能说的吗?”看着神情瑟缩了一下的女儿,孔夫人心也软了下来,面色心疼的轻声道:“哎,娘也知道你的苦,只是我们身为女人,尤其身为大户人家的主母,又怎么能起这样的心思,若让你婆母知道,还不是休书一封的事情,这话以后可万万不可再说。”
孔水心熟读闺训十几年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神情还是满满不甘道:“既然这样,为什么哥哥打发走那两个通房,娘却一句多话都没有,难道我这个女儿还比不上嫂嫂吗?”
孔夫人一说到这个,心口就闷的透不过气,睨了眼自己的女儿,沉着声音道:“你怎知我没有阻拦过,可是你又不知道你哥那脾气,他决定的事情何时改变主意过。连娘问起是不是江淋提的条件,你哥都揽到他自己身上去,说是他不喜欢婚后还有这么多女人。你听听,这是什么理由,哪有男人不喜欢女人多的,这分明是袒护那江淋,当时把娘气的三天都吃不下饭。若不是天官笃定那江淋就是那命定妻子,你以为娘会同意江淋进门吗?这还没进门就把夫君房里的人都打发出去,这像什么话,以前看着是个稳妥的,却没想如此不识大体,乡野就是乡野,就算镀了层金也改不了里面土做的。”
孔水心听到这里,也忘了讶异,一脸不解的看着母亲道:“这么说来娘对嫂嫂是不满意了,那为什么女儿看娘好像很满意嫂嫂般,还把那么贵重的东西作为见面礼给嫂嫂?”
孔夫人沉着脸,敛了敛眼皮道:“之前还不知道江淋是命定之人时,娘去了趟江府想让江淋别妄想进府,被你哥知道回来后大闹一场。这次江淋进门,娘若黑着脸对江淋,势必你哥会恼上我。而现在这样,我对江淋客客气气,呵护有加,你哥不仅不恼我,不定心里还会有什么愧疚。等到了时候,我再在江淋面前提提些为妻之道,你那嫂嫂若是聪明就应下,若是不聪明去你哥那面前说,想必你哥也不会全信,次数一多,你哥就会烦了。到时娘再说妾之事,想必你哥也点头同意了。”说完,孔夫人的嘴角淡淡噙着一抹得意的笑。
孔水心听完,紧紧的抿着红唇,好一会才道:“娘,哥哥和嫂子感情好容不进别人不是好事吗?为什么……”
孔夫人闻言收回思绪,脸色一沉道:“你想说为娘为什么一定要看她们夫妻不和睦是吧,其实娘当然也希望她们夫妻和睦,只是却不能太过。你看你哥没遇见江淋之前,何时这样忤逆过娘,现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娘亲不说,还事事以江淋为先。这还是一家之主的样子吗?你看京城哪户人家像你哥这样偏护妻子的,这还刚成亲,那江淋还没怎么蹦跶。若时间长了,站稳了脚跟,依着你哥这样宠,那个时候哪还有我和你爹爹的位置。自古男尊女卑,国公府不需要一个怕妻子的家主。”
孔水心看着娘亲狠戾的眼色,忽然想起自己开国县公的那位慈眉善目的婆婆,是不是里面也曾这样看待自己,忽然心慢慢的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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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以为我天天没事晃着玩啊?”孔莫翘着二郎腿一脸得瑟的看着江淋。
江淋一个无语,她之前拿着账本询问孔莫到底做什么生意,怎么会有这么多银两,却没想给了这个家伙一个得瑟的机会。原来当年孔莫帮着国公爷写了封军制体制的奏章后,圣上就对这个一向不怎么出彩的官二代注意了起来。之后随着孔莫文采名声大噪,便想陇过来成个文臣,可是这个孔莫却当面拒绝,还拿出一分笼统的特务兵的计划书。
就是这份计划书,让孔莫从一个纨绔子弟成了,隐在暗处的特务总管。
江淋一脸好奇的询问:“你怎么对军事这么熟悉?当过兵?”
孔莫故作高深莫测的看着江淋,一脸得意的道:“没跟你说过吧,我的爷爷曾是抗日时期,贺龙元帅120师一个团的团长,新中国成立之后,都以参军为荣,所以我的亲戚中除了极个别,基本都是军人。”说完咧着一颗白牙冲着江淋呵呵笑。
江淋动了下嘴巴,一副不怀好意的看着孔莫:“你不会就是那个极个别的人吧?”
孔莫一副我很荣幸的点了点头,随即又脸色黯然仰头望天:“以前只想着活出个不一样的人生,不想按着既定的道路去走,天天听他们说那些军人,部队,由衷的产生腻烦感,所以在军校一毕业,我没有听从家人安排,拿了护照就跑去国外,三年后以爱华氏中华区副总裁身份回来,把我的爸妈气的扬言要跟我断绝关系。”
江淋忍不住对孔莫刮目相看,这么散漫的孔莫竟然是军人世家出来的,忍不住打了个颤,真不晓得咋样的家庭变异出了这个怪种。
江淋瞄了眼那本厚厚的账本,有些奇怪的问:“可是你帮上面秘密弄特种队,跟这些钱有什么关系?”
孔莫扯了下嘴角:“既然是秘密,当然是不能用内务府的钱了,所以……”
“敢情这些钱都是上面那位的啊,没……意……思……”江淋闻言顿时意兴阑珊道。
孔莫一脸好笑的点了下江淋的脸道:“以前咋没看出你这么财迷.”
江淋白了眼道:“是人都会财迷,再说了辛苦打工全是别人的,都憋屈啊。”
孔莫哈哈大笑几声:“不愧是我老婆,当时那位拿钱出来让我替他赚钱的时候,我也这么说,所以啊这里面有我们两成分子,而且一分钱也没花。这下你有兴趣了吧。”
江淋顿时崇拜的看着孔莫,猛的凑过去对着孔莫的脸响亮了的吧唧了一下,大喊:“老公你真是太棒了,我为以前看不起你而道歉,哇……你太牛了,竟然从那位手里都能扣出钱了,牛,非常牛……”
孔莫一脸微笑的看着江淋,在江淋翻着账本嘿嘿笑的时候,忽然轻声道:“我们以后只能生女儿。”
“什么?”正在傻乐这么多银两的江淋,不明所以的转头问道。
孔莫定定的看着江淋,一脸正色道:“只有女儿没有儿子,我们才能安然无恙的生活下去。”
手上的账本慢慢的滑落,江淋惊疑不定的看着孔莫轻问道:“你还做了什么?”
“这个时代本身就有火药,所以我想让自己带的兵更有战斗力,所以做了些摔雷,然后那位知道了就问我有没有更厉害的武器,我头脑一热就说了手枪,不过不是我做的,我只说了个大概,是那些工匠研究出来的。半年前已经制作出来了,虽然射程不远,但也是这个时代独一无二的利器……”
“你……他妈的混蛋,你知道不知道你在玩火?军事理论还可以说你从小耳目熏染,自己体会出来的。这些东西你要怎么去圆说,你才多大年纪,仗都没打过一次,就知道这些全朝老将见都没见过的东西,你想死也不能这样的玩法。还有,为什么婚前不说,现在跟我说有个屁用啊。”江淋这下是真的气了,用脑子想想也该知道。若她是那个上面的人,手下有一个懂军事武器这么厉害,靠山又是百年国公府。等到功成的时候,怕是怎么也睡不踏实的。除了除掉没有他法。
孔莫脸上有愧疚,但还是起身安抚整个烦躁的江淋道:“其实也没那么糟,上面那个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古人以儿子为传宗接代,只要我们不要生儿子,没有后代,又一副忠心耿耿样,想必也是相安无事的。”
江淋恶狠狠的瞪着孔莫,新婚第二天,国公府少爷独自睡书房。
正房的孔夫人听到当下拍着桌子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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