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红球,发出最后的一点光芒,无声的隐进了地平线以下,早就挂在半空的圆月,没有发出任何一点的光彩,只是在满天的乌云中若隐若现,往日山顶能看到的星光,此时却消失的一干二净了,这一夜沉闷且寒冷。
揽月阁,某厢房内,一个身型单薄的小哥儿,坐在桌前手里抓着一支笔,在写着什么,小哥儿的身型偏瘦,右手握着毛笔,左手垂在身侧,眼窝有些凹陷,好看的唇形毫无血色,脸色呈现不正常的青白,眼角有一颗紫色的小痣,整个人看起来憔悴的让人心疼,但是眼里却闪着坚韧的光。
过了一会小哥儿把毛笔丢尽了瓷笔筒里,看着纸上整齐娟秀的的黑色字发呆,转头把视线移转到身边敞开的窗户,看着外面蓝黑色的夜幕,叹了口气,抬起右手在之上扇了扇,把已经没有水痕的纸叠成了一直小船,拿起了另一边的空置的信封,把叠好的纸船装了进去。
正想找个地方,已经随着一声开门声传来,蓝星云端着托盘,推门迈进了厢房,蓝星云看了小恩一眼,低下头一边把药壶里的药倒进碗里,一边道:“怎么没在床上睡觉,身体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左手是不是有力些了。”
小恩抬起头看了蓝星云一眼,把信封揣进自己的怀里,站起身走到蓝星云身边,坐到了桌边的椅子上,“睡了一天了睡不着,就早点起来准备点东西。”
蓝星云把药碗推到小恩身前,自己坐到小恩的对面,看着小恩用勺子慢慢的喝药,眉头紧锁压低了声音道:“小恩,真的决定了。”“云叔,箭在弦上,我没有必要后悔。”
小恩惨然一笑,眼里闪过几丝决绝,转而回问:“云叔我这支箭射出去,你真的确定,不会伤到你。”“我,那小子不敢把我怎么样。”
蓝星云一脸微怒的道:“看那个小子这样对你,我还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也许他会对我做什么,不过最多也就是把我押到天牢里呆几天,他想要动他舅舅我可没有那么容易。”“这样就好!”
小恩应了一声,把碗捧起来一饮而尽,撇着嘴抓了一块果脯塞进嘴里狂嚼。
两个人相视无言,蓝星云在小恩的屋子里逗留了一段时间之后,带了一些小恩的换洗衣物,离开了小恩的房间,屋子像之前一样恢复了安静。
小恩再房间里渡步了一圈,然后安静的坐在桌边,点燃了一支香,等待着……
夜静下来了,深秋和初冬的交接,夜里已经没有鸟声虫声,静到让人心脏都觉得发空,深蓝的颜色转眼成了漆黑,桌上的香冒出最后一点红光之后熄了,有人月兑下了长袍,穿上了深色的劲装,抱着一直白色的毛球,提着灯笼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