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博站在一边,一会看看小恩,一会看看老大夫,老大夫的眼神一个闪烁,发出一声咦,邵子博立刻就紧张了起来,问老大夫,“怎么了?”
老大夫看了眼邵子博一眼,把手从小恩的脉搏上收了回来,看着小恩道:“公子,你的身上不少积累下来的毛病,平时看起来或许没什么,但是你自己一定要注意保持心情的平静,不要太激动,超出身体附和的情绪,会导致五脏亏损产生一种内耗,消耗着你的精气,要是严重的话,你身体的健康就会受到影响,那样造成的后果,会很严重。”
小恩听着老大夫的话,很诧异看着老大夫也不说话。老大夫看着小恩的眼睛,或许是知道小恩并不相信他,沉默了一阵道:“老匹夫说的这些话,公子一定会想,我是在危言耸听,其实大夫的话你听也好,不停也好,最后苦的,得的都是自己。”
小恩听着老大夫的这段话,突然觉得十分的熟悉,这话他舅父,和蓝星云都曾经和他说过,但是小恩就是不知道他的身体到底是有什么毛病,小恩一直人为他们所说的断的经脉,应该是一条血管之类的东西,一直都不在意,左右他一直是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此时心里虽然犯了嘀咕,却也还是依旧不以为意,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很真诚的道:“多谢您提点,我会注意的。”
老大夫看着小恩的样子,这样不听话的病人他见的多了,嘱咐了小恩按时喝药,又问了小恩还有没有备的地方不舒服,小恩直言不讳的说腰痛,老大夫就打开药箱拿出了几个火罐和几贴膏药,嘱咐了昆承用法,就转头和邵子博耳语了几句,然后径自离开。邵子博看着老大夫离开,走到小恩的身边坐下,看着小恩关切的问:“身体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小恩看着邵子博摇了摇头,“没事了,我刚才就是呛了一口水。”
邵子博皱着眉训道:“下次不能在澡盆里睡觉,被自己洗澡水淹死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小恩一听邵子博那明显是挖苦的话,顿时就来了精神想要开口顶回去,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家伙肯定不知道憋气这种东西,小恩也找不出这个世界这种东西该怎么解释,既然邵子博自己已经有了看法他又何必再用陌生的词,去挑起邵子博的好奇心,沉默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垂下头也不看邵子博一眼。
邵子博看着小恩不说话,也不看他,心里有了几分预感,几步走到小恩床边坐下,看着小恩小心翼翼的道:“我们是不是还有事情要谈,你现在愿意和我谈吗?”
小恩看着邵子博,被他的小心翼翼的样子,弄得很不舒服,看着邵子博道:“你说吧,都想说什么我听着,我身上还是有点不舒服,不想起来。”
邵子博看着小恩,也知道昨天晚上他自己做的恶,轻咳一声开了话头,“我要和你说的是两件事,第一件事我对你是真心的,不是因为那天的事,而为了责任而说爱你,我说爱你就是爱你真心实意,这个心里有你。”
邵子博说着抬手指了指他自己的胸膛,“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你应该了解我,我不是一个为了什么而必须要做什么的人,我想做就说有我自己的心思,我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
小恩听着邵子博的,不禁出声打了一句差,“是啊,你邵子博是谁啊,风流潇洒,我行我素谁都左右不了您,您多伟大啊!”
邵子博听着小恩的调侃,轻笑了一下,没有和小恩对着来,继续说他的话题,“第二件事,我爱你,不在乎是不是独占你,只要你心里有我,无论有多少我都会守在你身边,阿猛的事情,如果你选择同时爱我们两个,我会和阿猛交涉,不会让你有任何为难,我喜欢你的事情,孙猛其实应该是知道,只是他一直没说,我的去留都由你选择,你如果依旧想和我保持之前的关系,那么我会保持沉默,不把咱们之间的任何事情和孙猛说,你想怎么样?”
小恩抬起头看着邵子博的眼眸,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忐忑,看到了很多他能看懂的东西,小恩对邵子博可以说很了解,也可以说是不了解,小恩可以从邵子博的表情和行动中看猜测出他的心思,但是他从来都没有从邵子博的眼睛里看到过明显的和情绪,眼睛是最容易泄露出主人情绪的地方,而邵子博则是一个很会隐藏情绪的人,很少会把真实的情绪从明显的地方透露出来,而现在邵子博却完全变了,在他的眼前变成了一个透明的人,所有的情绪他都能轻易的弄懂,而且都那样的真实。
小恩的心里满是感动,其实小恩的心里已经有了选择,那个选择让他想要把自己捏扁摔碎。但是小恩却并没有直接说出结论,而是张口反问邵子博,“你人为我会怎么选择?”
邵子博一直在看着小恩,听到先跟提出这个问题,垂下眼帘想了一会道:“我不知道你会做什么选择,但是我保证,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无聊件的遵从。”
“我和蓝尊的事情,你知道的对不对?”
小恩看着邵子博,开口问了这个问题,小恩问这个问题是有意义的,他只要听着邵子博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他就能判断出来邵子博对他自己,真正的看法,只有知道这个,小恩才能下这个决心,因为闹过蓝尊那一次事情,小恩已经明白了爱情,是上帝创造的游戏之中,嘴不好玩的一个,他不会把你直接玩死,但是他会把你玩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邵子博看着小恩,他并没有思考太多的东西,亦是不想隐瞒对小恩的任何事情,直白的道:“我对你和蓝尊的事情,并不了解过程,但是我猜到了结果,你委身与他,但是最后他和你决裂,对你下了追捕令,我说的对吗?”
邵子博的话把小恩最不愿意想起的,那一段他记忆,勾了起来,小恩的眉头皱成了一团,酸涩的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那你为什么,还会喜欢我,按照哥儿来说,我已经做了,不可饶恕的……”
“那都不重要,我不在乎!”邵子博咆哮着打断了小恩的话,“我不是蓝尊,孙猛也不是,我们两个都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小恩听着邵子博的咆哮,小恩不是第一次听邵子博的咆哮,某两次邵子博的咆哮声差点把他的耳朵震聋,但是这一次邵子博的声音并不相连,却比以往每一次都震撼,小恩看着邵子博又是良久都说不出话,邵子博也看着小恩两个人面面相觑,一坐一卧,脸上似乎都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心里确是思潮翻涌,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恩突然笑了,那笑容春风如沐,看的邵子博心旷神怡,恐怕一辈子,也忘不了小恩的着一个笑容。
小恩这一笑之后,板起了脸严肃的看着邵子博,“我现在不能答应你,”
小恩说着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床帐顶上,声音小小飘忽的道:“但是我可以考虑,考虑,你先追求我好了。”
邵子博听了小恩的前半句话,还以为是没戏了,但是小恩那飘忽的后一句话却让邵子博顿时就傻了,傻了很久很久,而后癫狂的大叫了一声,把小恩从床上抱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小恩哈哈,太好了!你愿你,你愿意,太好了!”
邵子博疯狂的样子,只持续了两秒钟就被,“啪!”一个响亮的把掌声锁替代,接着怀里的人,大骂了一声,“流氓!”
邵子博痴呆装的看向小恩,这才发现他双手抱着的小恩此时正光洁溜溜,浑身上下未着寸缕,顿时脸上的温度就迅速上升变成了西红柿色。
小恩“啪”又给了邵子博一个大嘴巴,推开邵子博蹬蹬蹬跑回了床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缩在了床里,贴着墙面大骂,“臭流氓出去,出去,出去……”
邵子博站在地上,看着小恩蒙在被子里,感觉着刚才那光滑柔软的手感,唏嘘了半天都说不出话。
老天这一次还是很给面子,邵子博的尴尬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就被端食物进来的昆承个缓解了。
小恩起床穿衣,邵子博自然是被轰了出去,小恩穿戴好走出卧室的时候,还是脸色通红,小恩在心里暗想,光溜溜的被人抱起来转圈,他应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小恩走出卧室,腰部以下都十分的不利索,邵子博看着心疼,也不管小恩乐不乐意就过去扶。
小恩嘟着嘴想甩开邵子博,却怎么动怎么痛,只能任君如此。
小恩和邵子博坐下,昆承正好从卧室里走出来,带出来了被小恩弄湿的被褥,和小恩缓下来的衣服,躬身让小恩和他家少主慢用,就起身离开。
小恩拿起筷子,不自在的身后抚了抚后腰,邵子博看着小恩,皱眉道:“很难受吗?”
小恩瞪了邵子博一眼没说话,意思却很明显你说呢。
邵子博接受到了小恩的意思,抬起手搓了搓太阳穴,拿起筷子一边给小恩夹菜,一边道:“卓老留了膏药和罐子,一会我帮你可好,穴位什么昆承不熟练,我的手法应该比他强。”
小恩抬起头看着邵子博那小心谨慎的样子,气也消得差不多了点头说好,就点点头,也那筷子给邵子博夹了一口菜,“没吃就和我一起吃,昆承拿了这么多的东西,我也吃不了。”
“啊,好!”邵子博的脸顿时沾满了阳光,笑的见眉不见眼,一边往自己嘴里扒饭,一边频率更高的给小恩夹菜。
小恩看着自己碗里不断上升的菜,暗骂自己心太软,都是心软惹的祸啊。小恩人生转折的一天,在迷迷糊糊之中度过了,邵子博的拔罐的功力确实很好,小恩被他治疗了一番身体的感觉好了很多,小小的迷糊了一炷香时间,起来就差不多生龙活虎,邵子博自动自觉的给他自己放了一天的假,陪了小恩一整天,两个人没怎么聊天邵子博只是陪着小恩下棋,消遣,时不时的关心几句。
是夜邵子博离开了,小恩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窗外是纷飞的白雪,邵子博离开之前小恩和邵子博约法三章,说明,两个人现在以两个互相有好感的人相处,目前只是追求和被追求的关系,不涉及谈婚论嫁;
再者最后的结论如何,要等到孙猛来了之后,在做最后的决定,因为小恩不想伤害孙猛一点点;还有非他自愿,邵子博不得做不合理的事情。小恩的三个要求,邵子博无一例为都答应了下来。
作出了最后的结论,按理来说小恩应该觉得轻松,但是躺在床上,却怎么都轻松不起来。小恩觉得他做错了,他和蓝尊的事情根本还没有解决,他最应该做的应该是跳出三界外回家避世,但是眼下他不但把孙猛引来了,还和邵子博纠缠不清,这样把三个人捆到一起,如果他来了,会怎么样,无法想象……
小恩不敢想,也不愿意想,但是那个可能性就是不断在他眼前闪现,这三个人无论是哪一个出了问题都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如果是为了他死一个还是伤一个,小恩觉得他会疯掉……
过了不知道多久,夜风吹的更响了,小恩睁着的眼睛开始感觉到酸涩,也就是这个时候小恩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句话,一个人思虑过多就会失去做人的乐趣,畏首畏尾从来就不是司徒恩的作风,既然这道选择题已经做了,不管是对是错,他都改继续写下一道题了,在这么纠结下去,铃声响了交的可就是白卷了。
小恩抿嘴一笑,有想到了另外一句话,人生的关键不在于拿了一好一副坏牌。上帝绝对已经对他很好了,上一次输了个一干二净,上帝却给他了重新洗牌和抓牌的机会,这一局,一定要慢慢来,就算最后还是一败涂地,也要收获些东西,至少要不枉此生……
抱着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的想法,小恩睡着了,一夜无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小恩这厢才拉开被子坐起来,那边门外昆承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公子起气了吗?”
“哈,我起了,进来吧!”小恩打着哈气穿上鞋,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镜子前面坐下,拿梳子梳头,头发早就睡的乱糟糟了,都缠在了一起从头顶往下梳,怎么都梳不开,拉的头皮生疼,小恩恼火的瞪着径自里的自己,最后苦叹一声,只能一点点的从发尾往上梳,但是秉承小恩的一贯的传统,动作依旧是粗鲁的可以。
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笼罩在小恩的周遭,光线中被主人粗鲁动作弄断的一根根发丝,翩然落地,空气中也全都是,头发一根根的断裂的声音。
昆承站在一边看着小恩疼的呲牙咧嘴,很想很想上去帮忙,但是他对付头发也不增灵通,之前的两次都是越帮越忙。
小恩一边梳头一便冲昆承问:“有事?”
昆承点头,“少主,说等您起来叫我带您过去,他等你一起用早点。”
“知道了。”小恩应了一声,继续对付头发,等到好不容易把头发梳开,小恩抓着木梳的手都已经酸疼的快要抬不起来了,小恩曾经无数词想把头发剪掉,留回以前的蓬松短发,但是这个年代明显不会接受那样的头型。
小恩苦笑无奈的打理好了自己,和就昆承一起离开了自己的小院,去和邵子博一切吃已经快要变成午餐的早点……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要说什么困的头晕眼花了,
昨天一夜没睡今天被老友拉出去逛街,
悲惨无比啊……
先补眠再说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