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种田文都是清清淡淡的,那这张是不是太肉了???且不提连玉在辰府难得轻松开怀,这边骆家的三少爷又不甘寂寞起来。
话说上次为了小红玉这事闹的,骆连元和白雪娘各人挨了一通罚,白雪娘不准出房门,镇日抄女诫,骆连元也憋着气被关在家里消停了些时日,二人倒生出几分心心相惜之情来。那白雪娘一则担心公爹公婆哪日真往房里塞了个小,她是个开醋坊的,势必受不了。二则实在想在公婆面前亡羊补牢,便也不似之前成日撒泼搅家,在自家夫君面前偶尔也伏低做小起来,她白雪娘也算的是个美人,她有心应承,骆连元惯来不分香臭,瞧着也是心中欢喜,于是待她也较之前多了好些温柔。白雪娘只道他一日想了通透,晓得自己的好了,愈加卖力奉承,两人很是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就连蒋氏见了也背地念了两句佛,
如若二人真的这般如胶似漆,骆府也能少生好多事情,偏生骆连元天性是个得陇望蜀的,哪里知道适可而止四个字怎么写。这日上午方用了早膳,他嫌烦闷,又不能出府找乐子,便四处乱走,东晃西晃,对着室内扫地的,园内除草的,都要上前指手画脚一番,凭的让人生厌。他自己不觉的,那些下人见着这个瘟神,无不躲避,他觉得好生没趣,就遣了小厮,又晃到了蒋姨娘那里。
却说这些时日,蒋氏因为骆连元与白雪娘之事,时不时要被凌氏叫过去听训,自然心情不好,看见谁人在眼前,都要轻骂重打,那些机灵的都想法避风头,故他进了垂花门之后,一路沿着抄手游廊没见着几个活物,自然也没人告诉他蒋姨娘此刻不在,他就慢慢晃进了小厅,可真给他晃了个人出来。
却说骆连元慢身轻步的给晃进小厅,正要继续往里走,忽然发觉壁脚竹帘旁有个小小的杜鹃红的影子正动来动去。他不禁眯眼看去,正是一个梳着双丫髻的粗使小丫鬟正认真擦着胸前一抱粗的青花大瓷瓶。她擦的认真,也不知道有人进来,弯着腰撅着小屁_股,白白的小手拿着一块干净帕子擦的一丝不苟。
骆连元见此有了兴致,悄悄往身后的交椅上坐了,也不出声提醒,就在她身后有滋有味看了半晌,目光在她的腿上,屁_股上扫了十来次,才伸出右手往身旁的几子上轻轻敲了下,见小丫鬟没反应,于是又下重手敲了下。
那正擦的起劲的小丫鬟浑身一抖,转身过来,就看见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坐在她身后的交椅上,穿的是绫罗绸缎,一张清秀的脸正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看着自己,她不禁慌了神,怯怯懦懦的扯了扯手中的帕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骆连元见她转过身,便细细打量起她来,约莫十三四岁,一张肉肉的小脸,额前一缕垂发,倒是挺讨喜的,两只眼睛圆溜溜的又是无辜又是惊恐,一张小小的嘴哆嗦着,看来的确是吓着了。
这丫头自然比不的白雪娘美貌,更加远不如自己的亲妹子,可美人堆里泡过的骆连元此刻却瞧着分外有趣,甚至刻意放软了声道:“你叫什么?”
那小丫头又是浑身一颤,结结巴巴道:“回,回老爷,奴婢叫,□香。”她的声音软软的糯懦的,讲话轻声细气,骆连元听的一个恍神,忍不住想象这声音在自己身下婉转莺啼的时候,估计能听的人骨头都俗了。
只是她叫自己老爷?骆连玉不禁笑起来,更觉有趣,他本来就觉得这小丫头没啥眼色,规矩也不懂的样子,现在还叫他老爷,想是不认识他这堂堂骆家三少爷了:“你不懂规矩么?你穿的不是府里的衣服吧?平日跟着谁啊?”
春香老老实实答道:“奴婢是新来的不太懂规矩,平日跟着郭妈妈,郭妈妈说等过两日报了上头才能给我们做府里的衣裳。”
那就怪不得了,这丫头这身土气的小褙子跟山坡上一朵小杜鹃花似的,骆连玉穷极无聊又问道:“那你这身衣裳也不合身,谁给的啊?”
春香继续老老实实道:“是我妹妹的,我娘说骆府家大业大,不能太寒酸失了骆府的面子,被人赶出来,我自己衣服不够,于是把我妹妹的也拿来了。”
骆连元上上下下将眼前的小人儿扫了一个遍,那衣裳裹得很紧,她鼓鼓的小胸脯,细细的小腰身让他不禁有些口干舌燥,恨不得立马就吃了眼前这朵不谙世事的小野花。
“春香这个名字不好,太俗了,我帮你改个名字吧。”她既然个子小小的,声音小小的:“你从今日起就叫小小吧,来,小小,给三少爷我倒杯茶。”
小小顿时呆了,这人就是传说中的三少爷啊,看着挺温柔可亲的啊,为什么那些下人一谈到他,就跟见了鬼似的,越是水灵的姐姐越是一脸惊惧。
骆连元见她只是傻站着,便皱了皱眉:“干嘛还杵着,难道不愿意给我倒茶么?”
小小立马怯生生的回到:“我,我不会,平日给主子倒茶的都是冬梅,我不过是粗使丫鬟,若是给主子倒茶要挨打的。”
骆连元道:“谁敢谁打你,平日有人欺负你么?告诉我,三少爷给你出气。”他一面说,一面把眼前的小人儿抓过来,狼爪子反复揉捏小小的手,还好还没干惯粗活,手还没糙了。
小小吓的直往后退:“没没,没人欺负我。”但是她哪能挣得过骆连元的力气,索性他只是反复模着自己的手,也没做其他事情,她傻傻的想,也许他是真的担心自己被人欺负了。
其实这个院里很多人欺负她的,看着小小胆小懦弱,很多事情都丢给她做,像今天擦落地花瓶,本来不是该她做的,几个丫头怕自己寻了蒋氏的晦气,就赶了她过来,不过她自然不会说这些。
骆连元反复揉捏手中的小手,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这朵小花拿下,想来想去也得惊动自己姨娘,却要和她一起瞒着白雪娘,不然如若这泼妇闹开了,上次的芍药和小红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思及此,他把身上的荷包解了下来,他多日不出门,里面也就一些散碎银子,于是一起塞了给小小道:“这荷包赏你了,戴着不许解下来,你先回屋,以后这种粗活别做了。以后除非我让人来叫你,不然你就别动,谁要是说什么,你就把荷包亮给她瞧。”
小小再糊涂也觉得这事不对,哪里敢接荷包:“三少爷,这这,不合规矩的,我不能要。”
骆连元板下脸道:“什么合不合规矩,我说的便是规矩,反正如果我知道以后你还偷偷干这些粗活,我定然不饶你。”小小这才慌慌张张的把荷包收了,骆连元又是捏了她好久的手才把她放了。
却说蒋氏这边憋了满肚子气没处撒,一路回到屋里,意外竟见到自己的儿子好端端坐着等自己回来,不禁喜上眉梢。不料骆连元这货开门见山,弯都不打一个直接开口要人了:“姨娘,我看中你这里一个粗使丫鬟,你把她给了我吧。”
蒋氏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你那里不够人伺候了粗使丫鬟的事情还要你一个少爷自己过来管,雪娘也太不像话了。”
骆连元摇头道:“不是,姨娘,我要这个丫头,但是你得帮我瞒着雪娘,不然她撒起泼来,又要惹爹爹生我气了。”
蒋氏这才明白,此“要”非彼“要”,不由来了气:“你好啊,你个下流种子,放着雪娘这美人坯子不新鲜,倒惦记起一个粗使丫鬟了,你还知不知好歹……”
还未说完,已被骆连元不耐的打断:“姨娘,你烦不烦,我爹要训我,我娘要训我,你一个姨娘也瞎起劲参合什么。”
这还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才说几句,竟拿这些话堵她,蒋氏被他几句言语气的两眼发黑,加上方才被凌氏训斥的不甘,前前后后委屈透了,于是一头倒在软榻上,呜呜哭起来。
骆连元愈加不耐,但转念一想如果姨娘不帮忙,要拿下那朵小杜鹃也凭空多了许多麻烦,于是上前认错撒娇,拿了一通好话把蒋氏哄了回来,半求半压的迫了蒋氏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却说这回骆连元也不知道动了多大的心思,连着数日大早上就往蒋氏那里跑,也不过每日逗逗小小,模模她的小手,并未做什么实质的事体。他倒是不急,这小小才刚刚进府,诸事不懂,别有一番滋味,想他自诩“潘驴邓小闲”,不怕不把她调_教成任他揉捏的小可人。
这日清晨,白雪娘有些犯懒,她披着罗衫,歪在床上,手里绞着丝帕子,粉脸含笑,痴痴回味着昨夜与骆连元的温存时,自家相公涎脸饧眼的轻佻样,不禁娇羞起来,拿了丝帕盖了脸,在红缎被上翻滚。
她这里正痛快,不妨贴身丫鬟绿萍轻手轻脚的端了脸盆进来,隔着帐幔轻唤道:“女乃女乃,可要起身了?”
春_梦被打断,白雪娘没好气喝道:“做什么,越来越没了规矩了,也不知道通传一声。”
绿萍不敢应声,平日都是这般的,偏今日挨了骂。白雪娘出了一通床气,到底昨夜良宵,今早心情好,一掀幔帐,坐在雕花栎木床上让绿萍伺候她穿衣。白雪娘人如其名,一身雪肤,穿了赤红绣莲藕的肚兜,披了薄薄的罗衫,饶是绿萍看了也觉面红耳赤,觉得分外诱人。想起这两日偷偷听到的下人之间的传言,她摇了摇头,更加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