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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疾驰着的奥迪A8正行驶于上海市郊区某条国道,车上坐着两个年轻男人,两人一身无法估算价格的笔挺西装谈不上贵气,但也不能就一厢情愿认为就是穷酸落魄,在上海名流圈中,别人在乎的只是你名字背后代表着的份量,而不是暴发户情结中外物攀比的丑陋心态,像那些只讲究派头脸面的暴发户,在那些打拼繁衍三代的豪门望族眼里,始终只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吧.
一位名满京华的公子哥曾戏言,你可以依靠命运的眷顾获取价值上亿的彩金,也可以眨巴着指望天上掉美元让你迅速登上福布斯的排行,但不管你银行卡上的数字如何惊人,终究改变不了你骨子里散发的那股子土味。气质这玩意,你不懂,底蕴这玩意,你更不懂。
负责驾驶奥迪A8的青年皱眉道:“闫少,还要不要继续兜圈子?”
看得出来,这青年有些拘谨,毕竟副驾位上长相平凡,却气质惊人的年轻人可是最近红遍上海政界的新贵,正所谓不是猛龙不过江,因为工作调动来到向来排外的上海还能顺风顺水稳坐钓鱼台,而且得到不少上海名流以及各路纨绔大少竞相吹捧的年轻人,若没有惊人的家世背景,仅凭那过人的谋略以及可笑的办事能力,无异于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情。
年轻人平静道:“走吧,之所以兜这么大圈子,只是希望这无法无天的小子涨涨记性,别一天到晚尽知道闯祸,我可以不管他,但毕竟这事的起因与他妹妹有关,即便我同样能够不理会他那刁钻的妹妹,但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那个男人脸面,不能不给。不管怎么说,他与她,始终有着一层指月复为婚的关系。”
年轻人提到某个不知名男人的同时,原本漠然的脸庞渐渐衍生出一层肃穆,这种情绪的变化第一时间就被身旁负责驾车的青年发觉,青年没有嗤笑年轻人暗含钦佩、信服、苦涩的复杂神色,因为谈到这个不知名男人的时候,就连青年自己,亦是如此。
青年幸灾乐祸道:“他也真够倒霉,没想到竟撞在那女人手里,若是寻常的警察估计还真没胆子敢动这无法无天的二世祖,谁让这二世祖将那女人的亲弟弟弄到缺胳膊断腿的境地,活该。/.shouda8/.co”
年轻人平静道:“夜路多走,终究会撞见鬼魅,那女人不好惹,但她弟弟残废那是罪有应得,平日里欺男霸女也就罢了,若当真跟个普通人一样庸庸碌碌他老子也白疼他娘了。一个人可以作威作福不学无术,甚至坏事做尽,但不能不知进退,还妄想将那两个女人弄到床上,真是可笑。”
青年有些意外,一直以来对于身边这位家世不凡的闫少本能性存着讨好的心思,但对于一年前那场来自上海内部的政界风波,这位印象中八风不动的闫少一直保持着局外人的立场,以往一直认为对方这种做法属于明哲保身,但今日听对方的口气,似乎自己长久以来的想法过于一厢情愿,虽然与对方在身份地位上始终有着一层无法逾越的鸿沟,但既然对方今日愿意当面吐露内心的想法,青年首先想到的并不是彼此间的关系无形中拉近,因为这种无厘头的想法就连青年自己都觉得可笑。
那么唯一的原因,就是当初那场只存在于上海政界内部的风波,这位原本被自己认为明哲保身的闫少恐怕私底下也有过涉足。
年轻人似乎瞧出了青年心底的猜测,玩味道:“风波伊始,来自江苏省省委的电话第一时间打进了上海市市委办公厅,电话刚放下,浙江省那一班子退休老党员同样将电话打进了上海市警备区,虽说都是些退休颐养天年的老骨头,但余威尚存,尤其是现在仍在浙江省在职的那一批党员,基本都是这班子退休党员的学生,这份量不低。接着,就是安徽省、江西省各部门与那女人家族有关系的大小官员都试图联名对那小子施压,若是易地而处掀起这场风波的不是他而是我,估计也要头疼好一阵子。”
青年惊愕道:“那这场风波是谁平息的?难道闹到京城了?”
年轻人若有所思道:“其实你只要想清楚那小子在这场风波还没结束就敢在外面作威作福,就在上海政界,甚至中国大半个华东区都等着看这小子笑话的时候,愣是以冷场收尾,甚至就连那最闹的女人都被调往福建省半年。所以,你首先要明确这小子到底有没有这份量,或者说,这小子家族中有没有这张化腐朽为神奇的底牌。”
青年不傻,很快就揣摩到问题的关键处,或许在上海这种政商划分相对模糊的国际化都市,需要揣摩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相对来说要比北方那座城市轻松不少,但居安思危,若要培养一名合格的政客就得从女圭女圭抓起。从小就生活在长辈们刻意营造出来的氛围里,对于政治的进退取舍青年同样有着一定程度的认识,这种认识绝不是考上个公务员,待在穷乡僻壤的山村里苟且独活等待调派的大学生能够具备的,他并不觉得那个印象中作威作福的小子拥有这张骇人听闻的底牌,即便算上对方准中将军衔的老头子。
毕竟在上海,乃至整个华东地区,军政博弈的结果往往都是军方处于下风,这与本身的底蕴实力无关,最主要还是94年后提倡经济大发展所衍生出的畸形圈子。
青年迟疑道:“难道是那个男人?”
年轻人微微一怔,迟疑片刻,终究还是长叹一声默认了青年的这份猜测。
一处散发着浓郁硝烟的废墟旁,脸庞始终挂着玩世不恭的军装青年正遭受一个身材火辣的女警质问,看得出来,这女警明艳的眸子正散发着一股滔天怒焰,这种不该存在于警务人员在执行任务时出现的表情,生动诠释着这位熟透的御姐与眼前的军装青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附近不少看热闹的警务人员都远远避开两人争锋相对的圈子,用一种冷眼旁观的态度宣告无端插足进入那处禁地,定然会遍体鳞伤。
陈杨正接受一名警察的事故调查:“这么说,你与死者认识?”
“对,他叫温言,跟我以前就读于同一所中学。”陈杨点点头,与其欲盖弥彰否认与温言的关系,倒不如坦诚相告要来得实际,毕竟目前警察的刑侦手段层出不穷,陈杨并不认为自己就能蒙混过关,一旦事后被警察查到自己与温言的关系,同时自己还刻意隐瞒真实的身份,很容易就会引起警察的怀疑。
这警察疑惑道:“你与死者以前有没有发生过矛盾?”
陈杨有些犹豫,若是否认自己与温言以往的间隙,很容易就会遭到第三者的指证,就是那个领走白露的中年保镖。但若承认与温言以往不仅有着一层情敌间的关系,先前更是在火车站爆发出一幕千钧一发的械斗,虽说两伙人闹到最后并没有真的大打出手,但综合这两种因素,陈杨并不认为自己就能摆月兑嫌疑人的身份。说到底即使拥有过人定力的陈杨,自始自终都没曾想过有朝一日会亲手弄死两条人命,而且如此凑巧还被警察逮了个正着,面对这种从未经历过的阵仗,陈杨能够在警察审讯的同时依然表现出让旁人疑神疑鬼的定力,就实属不易。
就在陈杨进退两难之际,一辆沪A牌照的奥迪A8缓缓停靠在事发点,两个年轻人从这辆奥迪A8走下,由于周边三十米都遭到警察的黄线封锁,若是旁人过往还得经过警察的首肯,但似乎不少警察都认出这两人的身份,所以只是例行公事进行了一番询问,就对这两个来头不小的年轻人放行。
见两人缓缓朝这边走来,身材火辣的女警官怒视着军装青年玩味的目光,不悦道:“你们两个怎么来了?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案发现场,要交由警方处理?”
为首的年轻人笑道:“赵警官,这只是场很普通的交通意外,没必要如此较真吧?”
“交通意外?我怎么觉得这更像是场精心计划早有预谋的凶杀案?”
火辣御姐冷笑道:“闫俊,别跟我玩这套,这套在京城大少们玩惯的伎俩也好意思跑到我赵玉茹面前卖弄?别人给你面子,别认为我就会跟他们一样,去年也是这个时候,我记得玉成就是栽在你们这群纨绔恶少的手里,今天好不容易让这罪魁祸首落在我手里,你以为你出面就能解决?笑话!”
自称赵玉茹的火辣御姐说完就不再理会神色如常的闫俊,这位始终保持着一股子风度的政界新贵对于赵玉茹的不买账并不介意,这种理所当然的神色估计也只有赵家魔女才有胆量理直气壮,毕竟月兑掉一身笔挺西装的闫俊,私底下同样是个人人胆寒的名门公子。
跟随闫俊前来的男子在瞧见军装青年时,笑道:“徐少,一年前的今天你把人家弟弟弄残,没想到一年后的同一天再玩残别人的时候却撞在这女人手里,真不知该说你幸运,还是倒霉。”
徐静生,就是军装青年的名字,至于这位打趣徐静生的青年,就是与徐静生从小到大一个鼻孔出气的李军。
徐静生也不作答,只是轮廓清明的脸庞上那抹挥之不散的玩味更甚,但赵玉茹却冷笑道:“玩残?李军,恐怕这次你错误估计了这混账的胆量,两条人命,经初步判断还是恶性撞车,你觉得这无法无天的败类还能逃月兑法律的制裁?”
赵玉茹丝毫不理会闫俊与李军略微变色的脸庞,冷笑道:“同样是9月13号,我这次就要看看,人赃并获下,你是否还能得到运气的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