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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我们即将获得胜利!”光复运动的前线指挥官约·翰斯顿站在窗户的旁边,向着房间里其余几位支持光复运动的贵族们宣布着战争的喜讯。
这个所谓的光复运动实际就是一伙儿由阿鲁比昂内部分裂出来的贵族团体。在受到不知名人物的支持后,他们掀起的一场革命,并企图统治整个哈鲁克吉尼亚大陆,然后夺回被妖精们所占领的“圣地”。
现今,这支在外界被称为“光复运动同盟会”的革命党派已经将阿鲁比昂王室党的势力全部扫清,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缩在纽卡斯尔城内负隅抵抗的国王亲卫队了。
“确实没错,指挥官先生。”
菲利浦·桑德子爵用一块干净又昂贵的丝绸擦拭着自己的眼镜,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完全没有胜利的喜悦。
“但是如果不能将隐藏在黑暗里的威尔士王子抓住并杀死的话,我们的胜利就没有意义。”
“我同意菲利浦子爵的话。”费德伯爵是一名非常消瘦的中年人,但皮肤白里透红,显然保养的很好。
“阿鲁比昂王室……国王陛下只剩下不到三百的亲卫士兵,以我们万数的部队,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输的。然而,至今不知身处的威尔士王子却拥有卷土重来的能力。如果不能尽早将之除去,吾等便无法享受胜利的喜悦。”
“附议。”
“附议!”
“附议!”
房间内剩下的还未发表自己观点的贵族们这时纷纷举手,表示自己赞同。
“好吧,好吧!诸位,你们大可放心!”约翰的眼神中起了一丝火气,不过他可不会将之散发出来。眼前这些贵族们虽然不上战场,但他们却提供了总数四千的士兵以及大量的财富。这些人可以说是极重要的财主,得罪不得。
因而,约翰的语气还夹杂着浓浓的无奈。
“威尔士王子必死无疑。我们安排得可是一位身藏十二年且拥有‘四方级’实力的风系法师。他头上甚至还有一个子爵的称呼和一块封地。由他出手,威尔士便绝没有生还的机会!”
“那可真是太好了,指挥官大人!”
费德脸色一变,优雅的举起了身前的酒杯,笑意盈盈的看着约翰。约翰也露出了笑脸,亦举起了酒杯。
两人轻轻把酒喝了下去。
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吸血鬼!等彻底攻下阿鲁比昂,你们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放下酒杯的约翰斯顿眼底闪过一丝凶光,已经确定了这些贵族的生死。
“这酒味道不错呢!”菲尔浦与其他三位贵族也喝了酒,细细的品尝着美酒的滋味,却丝毫不知他们的死期已定。毕竟在他们看来,失去了他们,约翰就一定不会成功。那么约翰也就绝对不会伤害他们。
不过,世事难料,梦魇此时光顾了他们。
“哦?不知道着这美酒是否能让孤也尝一尝么?”房间的大门“砰”地一声碎成无数的残破木块,如莺啼般清鸣的声线从烟雾中传出。
来者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性,紫罗兰色的秀发盘在脑后,一袭红色连衣裙甲华美绝伦,裙下那双金色的靴子踩在废木堆上嘎吱作响,幽紫色眼眸仿佛能够看透人心,尖尖地耳朵格外引人注目。
“妖精!”约翰发出一声凄凉的高叫,整个身子忍不住的颤抖,“怎么会?!”
贵族们再也保持不了那优雅的风度了!他们看向女子的眼神里充满着强烈的恐惧感。要不是他们此时正坐在椅子上,怕是已经被吓得瘫倒在地了。
呵!这就是妖精!他们的魔法异常强大,是天生的战士,厌恶人类,也为人类所厌恶、恐惧。
“不给孤敬酒么?要知道孤来这一次可不轻松。”女性的妖精再度出声,并走向了一张椅子。她的声音非常美妙,不仅仅是清脆,还含带着威严。只不过现在的几位贵族先生们正浑身流着冷汗,身体僵硬的贴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汝等还真是无礼啊!孤本以为推翻阿鲁比昂政权的人非同凡响,结果就只是这种令孤大失所望的程度吗?”妖精的声音听上去很失望。然后她用她那双洁白细女敕的小手一挥,凭空变出了美酒和酒杯来,开始了她的独饮。
“卫、卫兵!快来!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卫兵!卫兵!”约翰总算缓过神来,大声的呼叫着镇守此地的士兵。但凭他怎样呼喊,哪怕嘶声力竭也没叫到一个人。
“唔,汝的表演还真是有够难听的啊。”妖精放下了酒杯,那酒杯与美酒便消失了。接着她抬眼看了看房间里的几人,眉头微皱,似是不喜,立刻给人以极大的压力。
本来美人皱眉也是美的,但这位美人皱起眉来却有一种“帝王一怒,伏尸千里”的感觉,让人心惊胆颤,甚至让人忽视了她的性别。
或许,她本来就是个帝王!
而这时,再白痴的人也应该知道士兵们已经被全部放倒了,没有谁能够救得了他们。
“啊!求你!饶我一命!放过我吧!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杀我!!”
所以,在心中恐惧着妖精的存在,被现实的压力压倒的人终于承受不住。他两眼含泪的匍匐在地,磕头虫一般的跪拜着乞求饶命。
然后,有了一,就有了二,有三。
“求求你!别杀我!”
“是啊!只要别杀我,怎么样都随便你!”
费德和菲利浦立刻不屑的瞟了一眼,冷哼一声,即使他们也被吓得浑身无力。
他们可与这些贪生怕死、只会受长辈余荫庇护而作威作福的贵族败类不同。他们是一步一个血脚印登上来的真正贵族。所以他们清楚的知道,在妖精的面前的人类是连求饶的权力都没有的。
至于约翰·斯顿?抱歉,他现在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嗓子嘶哑的厉害。
“琼斯男爵,现年三十四岁。为夺取贵族世袭爵位杀兄弑弟。后贪图钱财美色,搜刮平民,强抢民女,因你而死者共二百三十六人。仗贵族的名义,做事横行无忌。”妖精笑了,冰冷的在嘴角挂起一个弧度。青葱的玉指轻点在那琼斯男爵的额头。
然后在琼斯那惊恐夹杂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妖精优雅的张开小嘴。
“孤说,汝该死。”
凌厉的风无情地刺穿了琼斯的头骨,带着强劲的动力由上至下,在他体内肆虐、搅动。
“啊……”这位罪大恶极的男爵阁下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痛嚎,之后便连申吟的能力都没有了。他长着嘴,黑红的血液正不断从他口中涌出。他的皮肤开始一寸一寸的龟裂,像极了被抽干了水分的干涸大地。
“嗤!”
滚烫的鲜血从那具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中溅出,染红了大片的墙壁与地面。
“恶,恶魔!”约翰用他那干哑的喉咙吐出了更加干哑的话语,听上去真的像个恶魔一样。
“这样就叫恶魔了?”妖精嘲讽的笑着,脸上的笑依旧那么风轻云淡。
“那么今年四十二岁,与自己的母亲持有不伦关系,私下喜欢虐杀平民的南顿子爵又是什么呢?魔王么?”
本来就被眼前这幕残忍的杀人手法吓得面无人色的南顿,在听到妖精的反问后,竟然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猝死了。
“这样就死了?汝还真没用啊!”
说罢,妖精也不看南顿的死相,再一次放出了审判。
“孤说,汝死后不得安宁!”
“啊……”妖精话音一落,房间里就立刻响起了凄厉痛苦的哀嚎。
所有人都被这声吓坏了,因为它的主人,是已经死去的南顿子爵。
实在是太可怕了。这可怕的妖精就如同恶魔一般,连灵魂也逃月兑不了她的毒手!
剩下的四个人不约而同的沉寂了。
“孤不拯救,不恩泽,不创造,平息罪恶,回归纯白,汝等臣服或毁灭?”
就在沉寂降临后,妖精又将沉寂打破。她神奇地从袖口中抽出一柄散发着毁灭气息的长剑插在地板上,嘴里发出了回响般的震鸣。
“什,什么?只是臣服就可以吗?我臣服!我臣服!”素有胆小鬼之称的卡林男爵哭泣着抱住妖精冰冷的战靴,大声哭喊着,“只要不让我死,什么都照做!”
卡林的背叛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事实上,现在的菲利浦和费德也有心臣服。只不过在那之前,他们还有话要说。
“大人,您的目的是什么?”
“统一。孤铁蹄所过之处,罪恶毁灭,蛀虫全亡。”
同光复运动……不,比光复运动更加宏大的理想。
菲利浦和费德相视一眼,双双滑下椅子,匍匐在地,异口同声道:“陛下,您赢了!”
“嗯!”阿鲁比昂未来的新王淡淡的回应了自己的第一批臣子。虽然他们身上同样有恶,但却不是罪大恶极之人。这种程度的恶不仅不需要毁灭,反而是为了肃清所必要的。
“背叛!做为人类,你们竟然对妖精屈服,你们太愚蠢了!你们一定会死!哈哈哈哈哈!”狂笑不止。约翰斯顿缩在角落里,整齐的长袍早已凌乱不堪,眼角不断淌下泪水,张狂的大笑着,诅咒着!
“看起来,我错过了一场好戏。”穿着绣有格里芬的黑色披风,头戴一顶羽毛帽,威风凛凛的精悍的留着长胡须的年轻贵族出现在这个杀人,叛变的凶地。
“瓦,瓦鲁多!”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约翰兴奋地大声地向来者呼喊。
“快,快杀了他们!他们是叛徒和妖精,他们都该死!”
瓦鲁多的眼里闪着光,扫视了一眼他们,然后他向约翰微微颔首,取下了自己魔杖与剑刃一体的武器,在约翰期待的目光中刺穿了他的心脏。
“疾风!”
约翰因诧异而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瓦鲁多竟然会对他下手,死不瞑目。
“丧家之犬又有什么活下来的意义呢?”瓦鲁多冷笑,将自己的剑杖从约翰的胸口拔出。
菲利浦三人齐齐变了个脸色,倒不是因为瓦鲁多的手段。再恶心的手段也没有他们之前所见过的那一幕令人打心底里作呕。真正让他们变了脸色的原因,却是因为瓦鲁多冷酷的话语。
只要不是蠢材,就能分析出瓦鲁多就是那位要刺杀威尔士的刺客,更加是上层埋伏在他们身边的暗棋。支持光复运动的那位神秘人大一开始就没把他们这群人放在眼里,只当他们是开路的弃子而已。
妖精的样子看上去很平静,好像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她眼前发生的不过是场闹剧。
“您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呢,悠悠子小姐。”
瓦鲁多卷起嘴唇,手中握着仗剑,看似轻松的打着招呼。
“不,孤很惊讶托里斯丁王室的狮鹫队队长会出现在这里。听上去,汝似乎还是阿鲁比昂的下属?”说是信口胡言,不如说是故意讽刺。
“其实,你只不过是加里亚王国克伦威尔的属下罢了。”
瓦鲁多的脸色“唰”地变成苍白色,随即又恢复正常,冷静得盯着妖精说道:“您还真是会说笑,我只不过是阿鲁比昂派遣至托里斯丁的间谍罢了。反过来,作为一只妖精的您,竟妄图统治一支人类的军队为您卖命,不觉得太异想天开了吗?”
“孤乃是逆天改命之人,身份是什么并不重要。”悠悠子直视着瓦鲁多的眼睛,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既然是逆天人,就先试试改变自己的命运吧!”
瓦鲁多正说着,陡然出手,无色的风暴凝成漩涡,强大的风压以惊人的速度窜出。
“DERUYTRUSORURU!(狂风!)”
啵咔!空气一下子纠集起来,看不见的空气如重剑一般向悠悠子斩去。
“哗啦!”
鲜红的浓稠液体止不住的留下,一条离开了主人的手臂正在地板上轻轻颤抖着。
“这一下,算是汝对孤出手的惩戒。”悠悠子平静的将充斥着毁灭气息的长剑插回地上的那个剑洞,分毫不差,紫色的瞳眸注视着残缺了一条手臂的瓦鲁多。
“真是……令人惊讶。”因失血过多显得面色苍白的瓦鲁多蠕动着嘴唇,右手早已丢了剑杖,治疗着左肩的平滑伤口。他眯起眼睛,语气复杂:“动都不动,就可以反击‘方块’级别的魔法使,难不成你达到了始祖布利弥尔的高度了吗?”
“然。”悠悠子微微点头,“此世间,无孤十合之敌。”
“那么,汝已经决定要向孤效忠了么?”
“当然,乐意为您效劳,我的陛下。”瓦鲁多单膝跪了下来,亲吻悠悠子的手面,然后又说道:“作为回报,请陛下一定要让本人看到您凌驾于克伦威尔陛下,甚至于整个世界的英姿。”
“好。”悠悠子微微一笑,“那么,定如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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