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喜美这个女人自己也知道自己有问题
配点:高岭上盛开的雪白之花
自己的性格是什么是开始变得与众不同的呢?喜美心想大概在三、四岁的时候就和现在差不多一个样子了吧?反正在伊恩来到这边的时候,就已经是现在的性格了。浪客中文网
不过那个时候的尹恩,既不叫伊恩也不叫艾因,而是被称呼为
“巴哈姆特。”
被众人所畏惧着,被周围所有的生物所恐惧着,和那时候的她一样娇小的孩子却身上布满了抑制力量的器具,双手也被枷锁拷在一起。
人们说,那是堕落了的圣龙,是违背了历史发展的神州中的叛逆者。
叛逆者就该被拘束,就该受到惩罚。和年纪无关,既然是神州中的半神,就该和忤逆历史的神州一样受到惩罚。所以喜美知道他被浑身拘束的原因,因为那时候的喜美一直都是,在装着小孩子相应的平静。
然而她眼中的他,却并非是伪装的平静。
巴哈姆特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波动……不,大概不是那样的。喜美回想着,那个时候的伊恩眼中除了平静之外,还有看向可怜人的同情。即便被束缚被拘束,半神依旧是半神,从开始就洞彻了一切的少年连嘲讽的笑容都没有一个,被大人们的影子遮住的身躯悠然的走着。
“喂!你叫什么名字!”
不爽。当时绝对没有其他的感觉。明明都是差不多年纪的人,为什么他就像是超离于世界之外的样子?不爽,没来由的不爽,所以发问了。母亲立即扯着我的衣服,周围的大人们也都朝我看来,耳边响起了“那孩子搞什么啊”的议论声。
但是任性一旦发作起来的我,是不会管那么多的。当时所在意的事情也只有那么一个。
或许是惊异吧?少年漆黑的眸子里闪着思考的光,然后低沉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发出。
“巴哈姆特。”
与他的再次相遇,是上小学时候的事情了。
没有枷锁,但同时也没了力量的少年,喜美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巴哈姆特,想这样和他打招呼。但是被背叛了,自我介绍时的少年更改了自己的名字,从头到尾的全换了。
“艾因·巴鲁姆克,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明明只是过了一小段的时间,大家却像是都忘记了那个人似的。谁也没有觉得奇怪,谁也没有感觉到不一样,就好像当日那个浑身缠满枷锁的半神和眼前的少年不是一个人似的。
但是喜美接受不了,淡淡地怒火在课上就一直燃着,下课也没有停息。一下课她就抓住了艾因的衣襟,强硬的把他拽出了教室。身后留下的满是教师的担心和同龄人的惊呼声。
“喂,是你吧!巴哈姆特,没错吧!”
怒火让她无惧,或许她本来就是无惧的。所以大发脾气的喜美迎面就是一声质问。
大概是没想到吧,艾因沉默了一段时间用来思考,随即展现出笑容。
“是你?也是,如果是你这样的人物,记得我也没啥好奇怪的。”
他在说什么,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喜美只是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没头没脑。因为是小孩子,想到什么就问什么了,可是艾因却立即分辨出她当时想要知道的事情,慢条斯理的回答着:
“人们害怕的是未知和强大,尤其是经历过一次灭亡后的人类对于未知的事物更是害怕到不知所措。虽然我说的有点远,但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差不多能明白的吧?”
喜美点着头。但心里明白是没有用的,言语也是没有用的。她只是个普通的小孩,就算拥有什么样的能力,也无法动摇到整个世界。
“高岭花么。”少年从喜美点头的动作中分辨出了少女的个性,随即不管她是否听得明白,就又继续说道,“把善龙之神的力量卖给元信公,换取自由倒是个不亏本的买卖。话说回来,这个世界也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索性就‘唬骗’了所有人,抹去了巴哈姆特的存在。倒是没想到,你这无法被触及、孤芳自赏的雪白之花竟然会这样在意呢。”
就是说,没办法的、解决不了的……
笑了。喜美咧开了嘴,
“那样,我就叫你‘伊恩’吧。”
肯定句,无法被改变的、必然的说法。饱含着不容置疑的语气,纵使艾因不同意,喜美也必然会用这个称呼。所以无法拒绝。
“真是没办法,发生这样有趣的事情我都无法拒绝了。”
本来不打算和这个世界再发生任何关系,却被喜美硬生生的扯了进来。
喜美清楚的记着这些,所以更能明白艾因如今站在这里,并非是为了大家而战的。这样自负的说法当然不对,但是过程和结果都没有出错,因而她对于二代口中说的背叛——
“无法承认呢。”
喜美她,沿着直线走向二代。眉毛倏地扬起并露出笑容。
“你所谓的背叛是什么呢?蠢女人?凭自己随便想到的随便作出结论的东西,就去判定这个常理所不能的男人,不只是蠢,还很无能呢你。”
托利略有些迟疑的瞄了大姐一眼,随后歪着头对满脸疑惑的正纯说道:“大姐变得超恐怖了哦,这时候还是不要和她说话为好?”
哈?
正纯理解不能,武藏王义直也理解不能,他的妻子自然也无法理解。
(这场相对变得越来越诡异了。)
义直这样想着,问道:
“喂,你不管管你姐姐么?骗子小鬼也是,你要叫这个女人来和武者交战么。”
没用的吧,阻止不了的吧。艾因没有说话,只是回以这样的眼神,义直便能理解那是一种无计可施的消极目光。
这个拥有淡茶色的大波浪长发的女人,虽然笑着但是让人感到恶寒的女人,超越了人类。
“忠义和仁信,对在下而言最为关键的地方被艾因所蒙蔽了、所欺骗了。这样程度的问题,已经达到甚至超过了背叛的地步吧。”
脸颊上的泪痕还没有干的二代,小心翼翼的盯着站在正面的女人。武者那接近野兽般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个劲敌。不是比斗方面,而是在身为女性的方面上的劲敌。
忠义和仁信啊?那还真是老旧到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东西呢。喜美回想着,自己的这一生活到现在,好像还没有什么能和忠义或是仁信扯上关系的事物,怎么对面的女人就这样的老气横秋呢?况且这种词对于曾被神州被武藏被所有人——以仁信和忠义背叛的巴哈姆特来说,还真是冷得可以呢。
“所以说,醒醒吧。”
喜美晃动着、踏着步前进着。宛如高山一般从正面压了过来,二代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可喜美却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同时,纤细的手抚模着二代右边的脸颊,拍了拍后,对着那张脸,甩了一个耳光。
结束后在另一边的脸颊上也打了一个。左右开弓,来回的打着,声音响亮。二代完全想不起躲闪,或者打心底生不出躲闪的念头,一直承受着,娇女敕的脸颊略微肿了起来。
“你是在用自己的方法去衡量伊恩的么?但是为什么伊恩要遵照你的方式呢?他不是任何人的谁,没道理被其他人的方式拘束着吧?”
二代思考着、承受着,目光闪烁着。
“你说的确实是正理。”
口腔里染着铁锈的味道,是血。
“然而,作为武家之女,女子有义务为自己所认定的男子纠正错误。”二代的脸不可见的红了一下,这里其实应该是妻子纠正丈夫的错误的,但二代这么说也没什么错,“就算是不遵守个人方面的拘束,为了国家即便被国家抛弃的觉悟也该是有的。”
这个智商不对啊?满脑子肌肉的女人怎么突然智力超过9了?喜美诧异的停下了扇耳光这项刺激又爽快的运动,因为背后来自少年那责怪的目光快要突破天际了。
“呵呵……”喜美把手叉在腰上,笑着,“姑且不提你那过于魄力的觉悟问题,因为我很想笑啦。只不过,关于女人那方面的,你可算不上是个好女人呐。”
她轻佻的扶着二代的下巴,抬起她的头,笑眯眯的看着二代:
“对于一个好女人来说,国家或者别的什么都是题外话。守护男人的尊严才是女人的矜持啊,蠢女人。如果你连男人的觉悟都无法尊重的话,根本就算不得好女人吧?”
顺带一提,喜美在说这些的时候,正纯的身心充斥着难以言喻的违和感。(本多正纯的声优和毒岛冴子学姐的声优是同一人,不需要解释其他了吧。)
……这样么。二代低下了头,心中动摇着。犀利的言语不需要多少华丽,也不需要多么堆砌,直指中心便足以让人醒悟。
“……我懂了。对于你的指导在下感激不尽是也。所以,艾因请在过后为我解释吧。”
这就表示二代做好了被艾因糊弄的准备了。
“觉得怎么样?愚弟?突然冒出来的大将让我三两下就搞定了。”
喜美回头看着弟弟,看着对着水桶中的黑藻兽发情的弟弟,狠狠地踢了。
“哦、哦呀!姐姐!干什么呢!”
跳起来胡乱叫着的托利,编织着语言,
“突然发疯了吗?虽然每次都好厉害的,但是除了感谢还有别的想说啊!老踢我是怎么回事啊!”
搞笑的局面继续着,艾因走了出来,牵住了二代的手。毫不做作的声音传进了对着弟弟温和的笑着的喜美耳中。
“不管怎么说,帮我说服二代是帮了大忙。那么,下面的武藏王也好教皇总长也好,相对的结局该是如何的呢?”
ps:违和感好多,自己也说不上来。反正我就是冒个泡诈个尸,顺便证明一下没开新书多么多么的明智。不然的话,再怎么忙我也会过来更新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