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就是别人挨饿的时候,我吃肉不baj嘴。
…………………………………………………………………………………………
剕忽然发难,司徒反应倒也够快,身体随着剕的力量向后倒的同时卸掉了冲力,身体临近台阶的时候微一侧身就势向右边一侧身,避免腰背直接撞击台阶可能引起的骨折一类损伤的同时挣月兑开剕的禁锢站起身,还为等站稳对面那看似羸弱的妖孽男人腿风凌厉的一脚已经扫了过来,避开显然是来不及了,司徒当下也不犹豫,抬脚一个利落的后旋踢迎上去,两个人刚一接触就立刻收住了腿势,几个回合下来,两个人已经一招一式的打在了一处……
只是这结果,就如同两人曾经多次的较量那样,非常的令人沮丧……
司徒仍旧不是那个看似纤细柔弱毫无杀伤力的男人的对手。
一个没防备被剕角度刁钻地一拳击中月复部的司徒焰忍不住吃痛弯腰的瞬间惊觉不好,但是剕却看准了时机趁热打铁,在司徒后背撞在墙上的同时抬手,细瘦的看似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小臂猛然卡在司徒脖颈要害上,一个用力将他死死卡在了墙壁与自己之间,坚硬的小臂骨头压得司徒连呼吸都困难……
双方都不可控制的喘着粗气,两双眼睛平直的对视之间,同样的同样的激狂同样的暴躁同样的燃烧着几乎湮灭一切的很野性的怒火!……
谁都没有说话。诡异压抑的沉闷中,对视着的两个男人视线分毫不肯退让的锁着对方的眼睛,彼此间蓄势待发的凶兽一般粗重灼热的呼吸因为距离太近的缘故直直喷在对方脸上,火热的滚烫的气息交汇摩擦之间简直就像是周围的空气都要跟着一起爆炸了!
这么僵持了半晌司徒焰忽然卸去了暗中与剕对抗的力道。仿佛是做出了某种妥协似的,放松了力道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闭起眼睛隔断了外界的一切事物,他微微仰起脖颈,整个身体仿若献祭一般毫无防备的任由剕压制着他后背抵墙的站在了那里……
他开口,还带着喘息的声音很轻,可是却沉沉的,仿佛有些绝望的在压抑着什么一样……
“上我。”
这气势绝望压抑却偏偏又有着一股子难以言喻别样诱惑的两个字让原本在僵持中已经准备好了压制司徒下一波反击的剕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反射性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司徒焰闻言睁开眼睛,强硬锐利的眸子里找不到一丝玩笑或者□的味道,他看着眼前男人水墨画般漂亮的黑白分明的长眼睛,淡淡的开口,此刻身上的那种非常禁欲的味道与口中吐出的那几个字糅杂在一起,反而成了一种说不出了奇妙味道来——
“我说,上我。”
要是以往,司徒肯发出这样的邀请,对他时刻保持着那种很诡异的新鲜感和性趣的剕一定是无比积极迫不及待的提枪上阵了。但是在这个时候司徒用这种语气把这两个字说出来,却让剕不得不认真的思考起其中原由来,“为什么?”
司徒勾了下嘴角,无声的嘲讽着冷笑,“有的时候我常想,到底什么东西能让我出卖灵魂放弃良心甚至是卸下自尊。”
闻言,剕的眼神闪了一下。他放下继续压制着司徒焰的那条手臂转而手指灵巧地挑开男人衣服上一本正经扣得平整的最上面两颗一口,总是微微发凉的指尖触碰到衬衫下面锁骨上温热的皮肤以及下面坚硬的骨骼时,印象中完美的触感令剕轻轻眯起了眼睛,略一沉吟,长发在刚才的打斗中凌乱散开的男人便低低的笑了起来,“你是说……只有在这种时候你才能放弃你的一切么?”
“不,”任由剕的手指小蛇一般在自己的身上游走,逐渐点燃一簇簇他根本就不想压抑的火焰,司徒的眼睛到这个时候竟然仍旧是清晰凌厉的。他面无表情的开口,纠正,“是忘记一切。”
手指间美妙的触感以及眼前这个献祭一般毫不抵抗的男人一起敲击着剕原本就不打算压抑的某根神经,让他在瞳仁越发幽深的同时缓慢的勾起唇角,妖孽而深刻地,笑了起来——
“那……如你所愿。”
仿佛有意折磨猎物的神经一般,剕斯条慢理地一颗颗解开司徒衣服的纽扣,衣服被向外翻开,傍晚微冷的空气在失去外衣的刹那就扑在果_露了大片的胸膛上,微凉的另类刺激搅合着自己竟然主动开口要求身上那只人渣在野外操_弄的羞辱感电锯一样带着刺耳的鸣叫声拉锯着司徒焰的神经,让他忍不住想要一脚踹开伏在身上的男人!
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胸口的要害被剕总是凉凉的指尖揉捏逗弄着,下半身猛然一凉转眼也暴露在了空气中,下_体核心的部位被同性握在手里揉搓的刺激下抬头时是有别于原始欲_望感受的浓重屈辱,司徒被这两种反差过于强烈的感受折磨得咬紧牙关,却没有对剕说出半个不字……
因为……这折磨是他自己要求的,而且,也确实是他所需要的。
只有这样,自己自身难保的时候他才会无暇再去估计别人的安危。
也只有这样,才能提醒他,他不过也只是一个被困绝岛受制于人的大型玩偶而已,他根本救不了任何人。
他不能去追回裴林,因为裴林有利用价值。而且,这个“价值”实在是太大了。理智上,无论是剕还是他自己,都是不应该轻易放弃这个绝无仅有的机会的。
他或许可以称得上正值,但是,他并不善良。何况,深陷地狱的恶鬼,是救不了纯洁善良的天使的……
这场性_交对于司徒焰而言,是异常另类的救赎。剕是知道的……
所以,他的每一个动作,虽然强势得不容拒绝,但是估计到司徒的身体,其实都是留了分寸的分外小心。
以至于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他那格外小心的动作竟然给了司徒一种他在珍视自己的错觉……在那种突如其来的悸动里,司徒焰仰头看着墨色逐渐弥漫上来的天空,那种逐渐被阴沉沉的颜色所包围的压抑感觉真实的要命,就好像……他们此刻真的就是在地狱里一样。
在男人细碎的吻沿着肩头锁骨一路小心的蔓延到侧脸,细微的麻痒占据神经的时候,司徒苦笑一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剕,既然我们都在地狱里,那么一起堕落,又有什么难的呢?
晚风徐徐的吹起来,天色在逐渐变暗,周围静悄悄的,只能听到两个人压抑过后仍旧粗重的喘息声……
………………
…………
摆月兑掉司徒焰阻拦的裴林此刻根本就不知道在他身后正在上演着怎样的一幕戏码,他只是按照先前那青年男子给他指明的方向一个劲儿的向前跑,一边喊着Cat的名字一边四下寻找。
可是,随着他越走越深,这树林,却让他越来越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说明的诡谲……
现在是即将入夜的时候,按理说,无论如何都是应该有些昆虫鸣叫的。然而这片林子却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但是偏偏,裴林总是觉得有一双很凌厉的眼睛在他背后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每当他受不了,豁出去了一样鼓足勇气猛然间回头寻找的时候,在天光被树木的肥大枝叶遮挡住的林子里,却找不到任何东西……
别说是那视线的主人,简直就连一个活物裴林都没有看见过!
天色已经越来越黑了,从后山刮过来的山风阴森森地打透身上的外套仿佛直接吹进了骨头里,让裴林忍不住硬生生打了一个冷颤!
好可怕……
已经没什么力气支撑着自己再走下去的裴林索性在一棵树下的石头上环抱双膝坐下来,皱眉死死咬住下唇,努力克制着从脚底一直蔓延到脑顶的森然寒意……
走了很久,连喊带找也没看见Cat影子的裴林忍不住打了退堂鼓,抬眼怯怯的视线环视周围一圈却赫然发现,黑乎乎的森林里他已经不能确定现在的方向和位置了……
而且……不管怎么样,也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Cat的。
有什么呀?不就是个黑天之后的森林么!在学校他们几个男生出去玩的时候晚上也没少在公园林子里疯玩过!没动静怎么了?没动静反而说明更安全不是么?如果这时候斜刺里传出一只猛兽那才叫可怕!
裴林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不断做着正面心理暗示的同时重新站起身来,咬着牙,凭着感觉死死的攥着拳头继续向森林的更里面走去了……
与此同时,林子深处后山脚下宽敞别致的欧风庭院里,霍斯拿着一把银色剪刀接着主屋透出来的充足光线很细致的一下下修剪屋前种植的盆栽——多余突兀的花枝被那银色的小剪刀利落的减下去,动作优雅稳重的男人仿佛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件事情上面,而彻底忘记跪在身后来向自己禀明情况的黑衣男人一样……
过了半晌,等把所有的花枝都修剪刀自己预期的效果时,霍斯终于站起身来,把剪刀交给旁边的人,抽出口袋里白色的丝绢手帕很细致的擦了擦手。
那只让Cat很上心的兔子么……
他看了看院子外面的密林,玩味儿地勾起嘴角轻笑一声,对一直低头跪在他身边的男人摆摆手,“让他进来吧,不用截杀了。”
“是。”跪在地上的黑衣男人谨慎地领命,恭敬退出霍斯视线后,黑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密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