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晚上想存稿在存稿箱,让自动发布的,结果自己没注意,先把第五章发出来了,哎泪奔中,现在已经放了第三章出来,第五章等后天我会解锁的,是我自己锁的,哎不过,笑归笑,事实就摆在眼前,就算是他想娶她,小七也未必有心思嫁给他。
说什么爱的,要她说,真有一点,还没到非他不嫁的地步,现在更好,他快要有主,她也跟着解月兑,再不用这么子拖着,他不累,她累了。
何必呢,不能走到最后,还不如留着最美好的记忆,这样子就一拍两散了,从此各走天涯路,谁也不是谁的谁,谁不是离谁活不了的主。
别说她凉薄,这事儿就是这么简单,刀砍下来,不过就是个碗大的疤。
她慢慢地收敛起笑容,那张令人艳羡的锥子脸显得很冷漠,“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还是回去吧,没准儿家里还有人在等着你,你要不走也行,明天我就搬。”
于震知道她说的可是真的,一句话也没有胡扯,她不是那种把话说出去,又半路儿反悔的人,他知道他要是今天儿不走,那明儿这里的主人就换了人,她总不会叫他给找着的。
明明心硬,他还是努力叫着自己给软下来,这么多年了,除了年少那会的事儿,他还真没对别人软下过心肠,在部队里一贯是铁血纪律,说一不二的性格,在她面前,到是想小心地收着自己的脾气,偏就是她是个倔的,总叫他软下去的心还是硬生生地强起来。
“我走就是,你别,可千万别从这里给搬,我走了就是——”于震慌了,真是站起身来,自个收拾着自己月兑下的衣物,往身上可是一件一件地穿回去,“小七,你别跟我置气,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就是别跟我置气行不?”
他压抑着自己,把所有的火气儿都给压着,不想冒出来,把她给活活吓着,声音出奇地软,要是这站他面前的兵儿,早就是重嗓出门,叫那帮猴仔子好好地整整自己身上的骨头,。
可偏就是她,疼都还来不及,让她给闹得这心情真是跟过山车似的,一会儿高高的,一会儿又瞬间从高处落下,落得他差点儿都绷不住自己。
她到是冷笑,透着个疏离,碗里的面已经叫她给吃完了,现在把汤也喝得干干净净,“得,我跟你置个什么气呀,你是我谁呀,我犯得着跟你置气干嘛?还不给我滚了,我这里不留人。”
“我不就是想成你的谁,是你不让的——”她的话那是硬生生地刮着他的心,大老爷们的,铁血的心都能叫她给刺得鲜血淋漓,“你别说,别说这么些个伤情份的话,我听了难受,小七,你真个是没良心的——”
“砰——”
门是给狠狠地关上的,震得墙壁都颤了颤。
小七却是趴在那里,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那是忍不住,却叫她用手给狠狠地抹去,从那一天开始,她就跟自己说过,不能再哭,她伍卫国永远都不能哭,怎么着也得叫别人哭,怎么能让自己哭。
可——
她还是哭了,忍不住觉得委屈,真心是觉得委屈。
于震也委屈,他一个大老爷们的,生平第一次觉得委屈,还是今天,眼巴巴地送上门来,想用婚事激激她,她到是好的,没一个反应,还要跟他给断了!
断了,没门儿的事,这辈子,他就得纠缠着她,谁叫她惹了他,惹了他还想自己一个人风淡云轻地退开去,没门子的门!
照常上班。
小七跟个没事人似的照常上班,回头一看秦洁,见她正在包装着花,动作也算是熟练,在这里打工几个月,算是熟练工。
“Lsa——”见着lsa看着自己,秦洁索性地就停下手头的活儿,把个大把的红玫瑰往她面前一放,指着花,“要是天天有人这么送花给我,我指定会对他说还不如折合成钱给我最好,可是怕一说出口,让人家觉得我太铜臭,这人是不是就得装着?”
小七笑了,这话她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谈恋爱嘛,是得怎么浪漫怎么来,这要是说到结婚,还是得实打打的算讲着每天的花销,总不能是过了上半月下半月的钱没地儿找个着落的。
“各花入各人眼,总会碰到对的那个人,你说是吧?”她就是随便给应付着,就是心里头有话也不愿意跟秦洁来个底碰底的大揭密,“要是人家折合成钱给你,你又觉得人家太世俗了。”
“这话说的还真对,没错儿。”秦洁笑得乐呵呵,觉得她说的贼有道理,“对了呀,早上我来的时候接到老板娘的电话了,她说呀情牵一生那边的花算是白送了,听说那对不结婚了。”
不结婚了?
小七正在打着结,在弄成束的花底部打个结,好看的蝴蝶结,一听这话,手里的花差点儿没拿住,只是,她还是有些克制力,愣是没让秦洁注意到这个,嘴角微咧,“也不是白送,至少钱不会跑了。”
“也是,管人家结不结的,我们花店有钱收就成了。”秦洁赞同,凑近着她,“晚上有没有什么事,要是没事的话,跟我去玩玩?”
她摇摇头,什么都没有兴趣,嘴上说道,“得,你们一帮小年轻的,我这把老骨头可是经不起,摇坏了我可得爬不起来。”
秦洁闻言一笑,那眼睛就极差没眯成一条线。
小七看着她青春逼人的样子,一愣,又是迅速地反应过来,曾几何时起,她都已经过了那个年岁好多年,如今都是二十有八,心境儿更是回不去。
那时候,她还指着跟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孰料,这年头到底是大尾巴狼多些,她不怪别人,怪也只怪自己,怪自个儿没眼光,愣是叫大尾巴狼给咬上一口,咬得可狠了,这么多年都是没缓过来,也恐怕是这辈子都是缓不过来。
花店的老板娘一般是不来,店全交给小七打理,就是秦洁也小七作主招的打工学生,老板娘也是个能放心小七的人,店里生意也还不错,靠着老板娘的人面,总是会有生意。
“不想做了,为什么,你在这里都半年了。”
位于南京路上的咖啡馆,有着朴素的外表,一瞅过去普普通通的,与街面上林立着的华丽店铺一对比,有那些个不太协调,又显得特立独行。
外墙远远地瞅过去,都有点斑驳剥落了。
但推开门进去,眼前满是红红的颜色,是那种有火焰一般的金红,每个桌上,有客人的、没有客人的,都燃着蜡。
让人觉得有点神秘,那种金红的墙壁。
坐上一会儿,喝一点酒,慢慢就有了想要倾听,或者倾诉的愿望,两个人会离桌子越来越近,眼睛里的栅栏一点点打开,烛光闪烁里,能看到通往心灵深处的长长的甬道。
窗边的桌椅上坐着两人,那是两个女的,面对面地坐着,面对着窗子的是小七,背对着窗子是花店的老板娘,人家是四十出头的,看她的模样打扮也真是看不出来她都是四十出头了,就是那儿子都是大学了,听说还是清华的。
就她一身的雪白蕾丝长裙,头发是烫卷的,披在脑袋后面,唇瓣上着透亮的唇彩,就是喝咖啡这会儿工夫,那上头的颜色还是完好无整,指甲整一个雪白的,水钻铺在上头,亮得很,从背后瞅,绝对就能以为她就是个小年轻,当面看过来,确实是有点年份了,尤其是好个身段,没一处不是好的,叫人真是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她是谁?
那是人称郑姨娘的郑利秋!
她的男人是谁?
还能叫她做这个称不上好听或者又是别人嘴里有那么艳羡上几分的名头儿?
谁都知道,可谁敢当面提起这个事,不过就是背地里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小七面对着她,端起咖啡,试着浅啜一口,觉得那味道还是挺道地,“都半年了,时间真挺长,要不是蔓姐你说起,我还真没想自己做了大半年了,现在想换个地方。”
她当初就说好随时要走的,现在更是非走不可了,那个于家新任的孙女张鸯鸯,当然,她听于震说起过,那根本就是于浅浅,事儿是叫人觉得有些个离奇,可于家人认定的事,谁敢说半句?
“你这样子真好,我还真就是羡慕你这样的,像我,大半辈子就这么过来了,都不知道自己过的是个什么日子,真想跟你一样出去走走,趁着年轻时走走。”郑利秋说的是一脸向往,颇有点梦幻的感觉。
小七见惯了人,面前这位的事儿,她哪里可能是不清楚的,当年这位与那位的事,可是少不了她爸爸伍红旗在中间牵线搭桥,这位可能不认识当年的伍卫国,她可是认识当年的郑利秋。
“蔓姐,你说什么哦,还大半辈子。”她没空对别人家的事发表意见,就算是郑利秋是那位的啥啥,她也不稀得说一句,何必呢,与她又没有什么相干的,“恐怕这是最后一次见蔓姐了,我明儿就走,东西都交给小陈弄好了。”
小陈,那是郑利秋的秘书。
她真心想走,离开这里,挺厚脸皮的,从于震订婚到现在取消婚礼,半个月的时间,她拖了这么久,原想着早就离开,还是耐不住心里头的那么一点儿不舍,拖到了现在。
现在,她真要走了——
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