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三更,有没有?
有没有?
我爆发了,有没有,有没有人我鼓励的?伤口是别人给予的耻辱,自己坚持的幻觉。
——安妮宝贝
洗澡,这是必须的工作。
伍卫国走入偌大的套房,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这里的一切,这个房间,她再熟不过,星辰饭店的808号房都是一样的装璜,是属于一个人,独独属于这么一个人,那个人便是人称“叶少”的叶秉泽。
房间留给她的记忆一点也不美好,就像是烂在心里头的果子,烂得透透的,还散发出极恶的气味,房间里有些闷,她没打算开空调,直接地走入浴室。
如李胜利说的一样,里头真是准备了东西,黑色的蕾丝,挂在浴室里头,她走过去,用手指勾起来,发现是条裙子,往着自己身上一试,长度约到自己的臀部,大抵是什么也遮不住的那种。
“过了十点,我还没有回来,你就先睡吧。”
这是一张便条,放在床头,那字写的是龙飞凤舞,让伍卫国认起来很有难度,对着那便条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将上头的字给译出来。
十点?
她看了看手表,现在不就是十点?
人还没有回来,她根本没有理由等下去,瞅她的样子,哪个等候着皇帝临幸的妃子一样,差别在于他不能皇帝,她也不是什么劳什子妃子。
那件叫她蛋疼的蕾丝睡衣,自然是没让她往身上穿,简直就是恶趣味,都打扮得跟个萝莉一样来了,还要她弄这个样子,她也是有脾气的好不。
当然,她也只是这么想想,要真在叶少的面前摆出个款来,光给他十个胆子,他再减去十胆子,也是不成的,有种人,就是叫人心惊胆颤的主!
她以为会是一夜好眠,现实残忍地告诉她,敌人说不回来,那只是叫她麻痹大意的引子,睡得熟熟的,也亏得她能睡得着,还睡得很死。
只是,她没发现房里有一点气味,那种清香的味儿,能叫房间里的空气清新些,一眼看过去还以为就是空气清新剂。
她就是这么睡着的,睡得很沉,整个人蜷缩在大床里,安全感极度缺乏的姿势,想要把自己牢牢地抱住。
可是,她觉得身上很重,重的她快透不过气来,这还不是惟一的感觉,更多的是身子在动,被人撞动的,尤其是双腿,怎么也合不拢,双腿间更像是挤着什么东西,她试着一动,身下的动作就愈加凶狠。
“呜呜……”她忍不住呜咽出声,就算是再迟钝,也明白此时面对着什么。
那人却是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上,拉过被子盖住两个人,还有闲心伸手撩开她散落下来的长发,凑唇啃着她的脖子,啃的很用力,“小七,舒服不?”
一听这个声音,小七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尽管鼻间闻到的全是他的气息,也能真切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人就是叶秉泽,她还是不太敢相信,或者不太敢相信自己有这么背。
不回来的人回来了。
“不舒服?”叶秉泽没有得到回答,自然是不乐意,他对她有多好,还故意地点起东西,好叫她没有防备地睡着,睡着的人,弄真正感觉少上那么一点,如今她一醒,得好处的还是他,他自是高兴的,身下就没有了顾忌,“小七可是学了好多,也知道缩着那里叫我开心了?”
她那是让他给吓的,哪里是学的,这种招式就算是会的,也不愿意使在他的身上,他还不值得,一点也不,觉得四肢百骨都在疼,疼得她乱哼哼,跟条死鱼一般在瘫在床里,任凭着他在压着自己。
还是疼,尤其他是的力道,咬过她的脖子还不够,沿着个脖子的线条,往下咬过她的胸脯,这还不够,嘴大张开,更精准地咬住那小白兔一般欢月兑的胸尖。
利齿一动,就咬下去,她更疼,额间立时渗出冷汗,她更是不敢往他的方向再看一眼,尽管这房里是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仅仅感觉到他的呼吸,肌肤间相触的烫意,还有那股子压迫力。
她不说话,也不回应,任凭他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一点也不想开口,仿佛惜字如金,任由着他在身上折腾,一点反抗的意思也没有。
不能反抗,就享受着吧。
她想着这个话,不由得想笑,又思及自己如今的处境,便是想享受一次也是件难事,她应付不来他,体力跟不上,他又太重肉(欲,不是同一条道上的蚂蚱,没必要同步。
“不说话,是不想理我?”叶秉泽问的很直接,大凡都是这样子,当着众人的面,也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的份儿,“小七,你说伍建设是不是挺知趣的,一跟我一起回来,就将你带到我面前了?”
话这么一听,她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当伍建设出现的时候,她就知道叶秉泽必不会离他太远,这两个人,伍建设就是他的“走狗”。
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知趣法,隐忍着心里的惧意,试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叶少,哎哟,你真回来了,我等的你可是几年光景了,你这一出国,真叫人想的。“
“得,别在我面前说些个好听话。”叶少身下动得很重,这边搂抱着人,边把视线对着淘宝,“要不是有他,你肯定不会来见我的了,我还得多谢他是不?”
他的气息很浓重,就是贴在她的耳边说的话,那嘴一张,就能咬上她泛红的耳垂。
伍卫国忍不住要躲,躲得远远的,至少不要再跟这个人有任何的关系,可他就像一座大山,压得她透不过气来,还得在那里受着,似在油锅里炸着,怎么也上不来。
“我家的老宅子,叶少真是送给了伍建设?”她终是要问的,“刚才他还说能把房子过户到我名下,叶少觉得怎么样?”
这说话的时候,声音听上去有些异常,像是压制不住的声音。
“给你就拿着,干吗还来问,你还怕他不给?”他回答的理所当然,人已经从她的身上翻身下来,侧躺在一边,“这几年都在哪?”
问的更自然。
她这几年?
伍卫国真是没有什么可交待的,真没有去过哪里,都是城市里走走,打份工,能把自己的日常生活支过去,她也就是满足的,也不想着做什么个女强人,再说了,她也没有那个本事,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做个小事就成。
他这么一离开,她瞬间觉得轻松许多,再没有人压在她的胸口,让她喘个气也很难,“你想听些什么,我言无不尽。”
回答的相当于一个标准答案,先不自己傻傻的交待出去,而是等着那些自以为掌握着她的秘密的人,步步为赢,就是这种时刻都得防着的男人。
“都跟了几个男人?”
他问的很淡定,像是在跟吃饭洗澡一样的工作。
她回答的更淡定,“你要听真的,还是听假的?”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都仿佛多跳了几拍,让他坐立难安。
“假的吧。”这是他的回答,几乎是没有犹豫。
她却是让他堵的没话说,也只是那么一问,谁知道这个除了是条不动声色的毒蛇一样,还是打破沙锅都得问到底的主儿。
她:“……”
两个人的对话,无一不显示着两个人之间可怕的默契,比这个更可怕的是她觉得自己像是深陷在迷宫里头,怎么拉都拉不出来,就像是绑架了,且终身付赎金,也没有释放回家的一天。
“听说柳成寄找到你了?”他问。
她一怔,柳成寄,那个曾经是她心头第一个的男人,在黑暗里硬是挤出笑脸来,明明看不到彼此的表情,她还是下意识地装个儿,装得个很意外的样子,口气更是意外,“是的呢,真叫人烦恼呢……”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凭着感觉,面对着他,“他还想跟我结婚,你觉得怎么样?”
“结婚,好呀……”叶少的声音都没有个细微的波动,仿佛就在说明天喝粥什么再自然不过的事,“到时,我给你送份大礼,怎么样?”
大礼?
都不用她仔细想,也都知道那大礼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是脑袋坏了,才会要他的大礼,“大礼就不要了,你几时要死了,通知我一声,我去乐乐,这样就成。”
“好个没良心的。”叶少侧过身,把人给搂住。
这会儿,两个人都不着一缕,挤在一起,难免有个碰触什么的,叶少又是一贯不忍叫自己憋屈着的人,有了感觉便是要快马扬鞭,拨开她想要绞在一起的双腿,把自个儿埋进去。
那种挤进来的力道,她还是觉得疼,疼得全身都冒出冷汗,明明是疼,却是半分不敢挣扎,张着嘴儿在那里狠狠地吸着气,试图缓解着那股子几乎是戳到她心间、让她的身子都要觉得是被劈开两半儿的疼痛之感。
“小七,你要是结婚了,我怎么办?”
听听,这话说的,像是情人之间无处可去的绝望。
然而,她的心底早已经如明镜,有些人只把你当成玩物,只准他丢弃你,不准你先抽身,你要是先抽身,他失了面子,定与你过不去。
这是她说不出口的耻辱,抹在她的身上,终身都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