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墨天弦陪芷月待了一会儿,就有人来禀报有事,虽然芷月很想他能陪着自己,但也知道他有事,墨天弦让幽明留下,又将春桃找回来伺候,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殷芷枫不在,脚踝又不方便,百无聊赖的芷月,睡到下午才醒过来,春桃侍奉她梳洗后,端来饭菜,并告诉她王爷中午回来过,见她睡觉就没叫醒她。
芷月见她边说话边打哈欠,一脸倦容,一问才知道她一直守在床边,就让她下去休息。春桃下去后,芷月将幽明叫进来,问他尹惜若安排在哪儿。
芷月一拍桌子,气恼的低吼:“放屁!墨天弦和你情同手足,不可能同意伤害你,我看分明是沐云涛心怀不轨,趁机除掉你,削弱墨天弦的势力。”
什么道理,性奴可能就是这个道理,芷月哼了声,知道自己多心,可知道尹惜若在这,就是觉得自己这个王妃当的有些鸠占鹊巢,不踏实。
“幽明,不是我多想,就算墨天弦对尹惜若没感情,可毕竟她是皇上赐来的王妃。”皇上赐婚,可不是开玩笑的。
芷月点点头,白晓晴死了,可尹惜若还活着,不知道墨天弦怎么打算的:“幽明,你要是不忙的话,就陪我说说吧。”
说如毒情。芷月听着就惊险,又是刺杀,又是下毒的,尹惜若可是青王妃,幕后黑手竟然如此猖狂,势力不小啊。
“你怎么知道墨天弦对她没感情,说不定人家俩人恩爱的很呢。”
也许吧,除了身边的人,被无数次算计的墨天弦恐怕很难相信任何人,对方能反应如此迅速,王府里肯定还有眼线,自己就是第三个,如果不是当事人,她也会认为自己是派来的间谍。
酷刑之下果儿招供,尹王妃自知无法抵赖,只承认是自己想盗图,却不肯说出是受何人指使,更奇怪的是当天晚上就有人来杀人灭口,刺客被围,服毒自尽,第二天一早,就传出尹王妃患病,属下赶到才知道,有人在粥里下了毒,后来尹王妃毒发身亡,大家都以为她死了,却原来爷早就识破,将计就计,将尹王妃囚禁起来。”
幽明点点头,神情凝重:“要动杨澈,还须从长计议,最近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爷回来将事情捋顺,仔细商议一下为好。”
“王妃,您多虑了,对外面尹惜若是个已死之人,对朝堂更是,虽然不知爷为何留下她,但属下认为爷肯定有他的道理。”
“请王妃宽心,属下保证爷对她绝无儿女私情。”幽明抿了下唇,似是下定某种决心,“王妃,白王妃的突然离开,给爷乃至王爷都带来震撼,但有件事外面不知道,当时爷去平定叛乱,回来后发觉军事布防图被盗,但实际盗走的是假的。当时爷就曾怀疑白王妃的离开可能另有隐情,猜测假图可能被她盗走。
幽明眼皮一挑,眼底闪过惊讶:“不会的,舅老爷对爷亲如父子,不会做伤害爷的事。”zVXC。
“王妃,爷留下尹王妃这个活口,一定是想得到更多的情况,并不是出于私情。”
“舅老爷行事一向如此,他是想趁爷不在,将尹王妃除去,免得爷回来又下不去手,而我只是个下人,用他老人家的话来说,为爷牺牲性命,是死得其所。”幽明说的云淡风轻,脸上有些无奈和心酸。
不以为然的冷嗤一声,芷月撇着嘴说:“人心隔肚皮,即便开始没有异心,但人心是会变的。提到杨澈,我忽然想起,他曾经带着飞卫等人,在蜂窝山射杀墨天弦和我,那阵势绝对不是假的,就是想要我们死!我觉得杨澈这个人,绝不简单,没准能从他嘴里掏出点东西来。”
只是谁也想不到,沐雪慧的私心,以前的殷芷月早已不存在,如今的殷芷月是全心全意站在墨天弦这边,不知幕后的人知道后会作何感想。
之后不久,在爷的百般拒绝之下,皇上一道圣旨,尹王妃还是嫁入王府,爷就起了疑心,让属下暗中留意王妃的举动。尹王妃行事非常谨慎,但还是被属下看出破绽,爷决定试探一下,故意酒后吐露出布防图藏的地方,果然将王妃的陪嫁丫鬟果儿当场抓住。
“属下站着就行,请王妃吩咐。”幽明弯腰行礼。
“回王妃,她在怡情别院。”幽明如实回答,心中揣测难道想去看她?
看他一板一眼的样子,芷月无奈,叹着气说:“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自己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连他这个大冰块都看出来了?殷芷枫不在,芷月连个发牢骚的人都没有,幽明也算的上共患难的人
幽明欲言又止,看的出她不太高兴:“王妃,爷对您一心一意,请不必多想。”
“对了,逃亡那时候,你怎么没来,在街上看到杨澈,还担心你出意外了呢。”她随口说道,想不出头绪,索性不去想了。
“明知道你在里面还放毒烟,沐云涛也太狠毒了!”芷月义愤填膺,不看僧面看佛面,幽明是墨天弦的左膀右臂,怎么能这样肆无忌惮。
幽明眼底闪过温柔,垂下眼帘,隐藏内心的波动:“回王妃,属下回来后刚进入密室,就看到杨澈和尹王妃对峙,表小姐在王妃手里,而我已看到杨澈背后的手里藏有一块碎瓷片,属下看到尹王妃也吓了一跳,但属下觉得爷既然留下她,就必定有用,属下就过去,替换下表小姐,他们出去后,尹王妃将机关破坏,等着王爷回来,却没想到舅老爷竟然命人通过食物通道往密室里放毒烟,要不是爷敢回来,属下早就一命呜呼了。”
芷月也同意,还是等墨天弦回来拿主意吧:“你把拐杖拿来,我去看看尹惜若。”
“王妃,您——”
芷月咧嘴一笑:“看你吓的样子,我又不是去找她打架,好歹她也救过我的命,也算是朋友,我去看看她而已,再说,同样是女人,也许我能问出些东西来,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