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去找表哥,让他把那来历不明的女人轰走,我不喜欢她!”沐雪慧想起沈碧柔那张狐媚的脸就生气,一只母狼没赶走,又来一只骚狐狸,怎能不让她闹心,可气的是墨天赐竟然为那女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她下不来台,这才刚认识多久,就被迷惑的晕头转向的,若是留在府里,还不知道惹出什么乱子。
“行啦,别生气了,哥给你带回个好东西,”沐乘风将掌心摊开,一颗紫色的宝石,发出耀眼的光彩,“这是许老六府里找到的,据说是他高价购买的,是北燕皇宫里的宝物,哥一看到马上就想到你,喜欢不?”
“还行吧,谢谢哥,”沐雪慧兴趣缺缺的拿过宝石,放在桌上,抓住沐乘风的手臂撒娇,“哥,你到底去不去啊,我不想沈碧柔留下。”
“雪慧,”沐乘风耐心的哄着,“你听哥慢慢和你说,沈碧柔的确救过天赐的命,又是她弄出城防图,要不然这仗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呢,她又没有其他亲人,她一介柔弱女子,让她去哪儿啊,何况她留下也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反而多个伴,不是更好吗?”zVXC。
“不好不好不好!”沐雪慧气恼的拍着桌子,“我才不用她来陪!哥,以前我们多好啊,可自从表哥的女人一个一个进府,发生多少事啊,府里弄的乌烟瘴气,没有一天开心过。”人知手眼。
沐乘风面对妹妹的无理取闹,有些头疼,他又怎会不知这个傻妹妹痴心对表哥,可表哥根本只把她当妹妹,并无男女私情,忽然发觉她的手有些不对劲,一把抓住,骇然失色:“你的手怎么了!小手指怎么没了?!到底怎么回事!”
沐雪慧眼眶一热,豆大的泪珠颗颗滚落,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哽咽着抽泣:“哥,我的手指没了,被砍掉了——”
“不哭啊,不哭,告诉哥,究竟发生过什么,有哥给你做主!”这个宝贝妹妹,全府上下连句重话都没人说,怎么离开半年,手指却少了一根,这么爱美的妹妹,该多伤心难过。
“是她!就是殷芷月弄的,可表哥不知中了什么邪,整天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还——还说喜欢她,连她把娘气病了,都不追究,明知道她是细作,还不顾劝说把她留在身边,哥,表哥已经被她迷住了,又来个沈碧柔,没准她们两个是一伙的,刚走个殷芷枫,沈碧柔马上跟上,哪有这么巧,一定有问题。”
沐雪慧添油加醋站在她的立场将以往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将自己完完全全说成受害者,受尽委屈,却不被已经丧失心智的墨天弦理解。
“风儿,别听你妹妹胡说。”苏月如低声叱喝,不悦的瞪了沐雪慧一眼,沐乘风赶忙起身迎过来搀扶,沐雪慧不甘心,“哥,看到没,连娘都中了殷芷月的妖术,总是教训我,替她说话。”
“慧儿,你怎么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苏月如满眼心痛,这唯一的女儿操碎了心,眼看她越走越远,却怎么也拉不回来,还来撺掇不明情况的哥哥,这让她怎么能安下心。
“娘,我有什么错,难道我说错了吗?殷芷月分明和白晓晴、尹惜若一样,都是京城派来的细作,她差点害死我,你怎么还帮她说话,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娘啊。”想起殷芷月,沐雪慧的牙根恨得直痒痒,不仅没把她赶走,反而让她与表哥越来越热乎,上次把自己的脸打成那样,又变成残疾,肯定嫁不出去,豁出去一定要让她跪在自己脚下,生不如死!
“啪!”
清脆的巴掌响过,苏月如愣住了,沐乘风也有些傻眼,从小到大他没少挨打,可妹妹一个指头没动过,沐雪慧无法置信,捂着脸,红着眼眶:“娘,你打我?为外人——打我?”
打在儿身,痛在母心,苏月如心疼却不后悔,她要打醒这个执迷不悟的女儿:“慧儿,我真后悔没早把你打醒。你喜欢弦儿,这没错,可你不该为得到弦儿,坑害别人的性命啊,你不会总有那么好的运气,你是不是觉得白晓晴的事情过关了?你以为弦儿真的相信她是自己错手自尽的?他只是没拆穿而已,他还顾念着娘的那点养育之恩,可弦儿的脾气你也清楚,若是芷月出什么事,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娘,您是不是病糊涂了!殷芷月分明心怀不轨,为何你信她却不肯信我!”沐雪慧哭着嘶吼,挣月兑沐乘风安慰的怀抱,“白晓晴怎么了,她该死!谁让她向我炫耀怀有表哥的孩子!”
看着因痛恨而扭曲的面孔,苏月如一阵眩晕,身子晃了晃,沐乘风过来扶住:“娘,您别急,雪慧还小,难免任性不懂事,我教她,您别气坏身子。”
“风儿,你记住咱们沐家欠你表哥的,”苏月如心痛万分,奈何儿大不由娘,无论说什么女儿一点也听不进去,沐乘风给沐雪慧使眼色,让她少说两句,“娘,您的话儿子记住了,儿子扶您回房休息,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娘,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若不是您说白晓晴攻击您,表哥肯定会追查下去,那天您就在殿外对不对,您什么都看到了,所以才会晕倒,可您却什么都没说,殷芷月和白晓晴是一样的,您为何对她这样好?!”
苏月如叹着气,没回头,脚步沉重,造孽啊。
智化张着大嘴,溜圆的眼睛瞄着面沉似水的墨天弦,偷听到这些话,意外收获,原来白王妃并非私奔,而是被表小姐杀死,怪不得夫人从那时起更加虔心向佛,原来是亲眼目睹,在恕罪忏悔。
“来了,去。”墨天弦命令到,智化将布蒙住脸,纵身一跃,从暗处飞出,直奔目标,沐云涛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不是不想说,而是无话可说,冷冷的扫过墨天弦,恼恨自己不该跟他来。
沐云涛完全猜不出墨天弦想做什么,他讨厌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