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流鼻涕,流泪,芷月快把鼻子拧掉了,这时候又没有卫生纸,用锦帕实在是不方便,一上午就用了七八条,春桃不是在洗手帕,就是在晾。
头昏昏沉沉,快要死了一样难受,芷月怕苦怕疼不肯就医吃药,捏着鼻子喝下一大碗热乎乎的姜糖水,盖着两条棉被捂汗,开始睡不着,后来睡的昏天黑地,醒来时屋里已经掌灯。
除了浑身没劲,倒是没那么难受,小感冒还用吃苦的要命中药,发发汗不就好了!掀开厚厚的被子,衣服潮乎乎贴在身边,有些不舒服,提鼻子一闻,隐隐有点酸味。
女乃女乃的!我都很努力的讲究涵养,不发火,你倒绷着个臭脸,生起气来!眼看要成下堂妇,发火也该是我,你抱得美人归,还穷拽个什么劲!
胳膊一疼,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被一股蛮力扮过身,不其然撞上他微微眯起的眼眸,看到她泪流满面的脸,心狠狠一疼,眸光暗了几分,语气骤然冷了两度:“你,说什么?!”
“——唔唔——放开——我——你混——唔——”混蛋!你都变心了,还敢亲我!拿我殷芷月当什么!我是你想亲就能亲的吗?!她用力推着他,左右甩头拼命挣扎,屈辱的泪花在眼里打转,“——放——开——”
墨天弦的肺快气炸了,可眼前的小嘴还吧吧说个没完,她是不是脑子烧坏了,说的都是什么胡话!最后一丝理智燃烧殆尽,他忍无可忍的堵住她的嘴,终于得到片刻的安宁。
芷月的牛脾气也上来,用力挥开他的手:“怎么,嫌我说的不动听?那我该怎么说,祝你们夫妻恩爱,绿帽高戴,早生贵子,断子绝孙?!说实话,我还真没看出来,以前咱们俩在一起时,总是我主动,你总是表现的很淡定,还以为你就是这样冷情的人,感情是你没被热情如火的我缠的不行,才勉为其难的和我好的,如今碰到真爱了,沈碧柔让你把持不住,终于主动出击,不惜从亲兄弟手里抢过来,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原来你是闷骚型的啊,不适合我,我喜欢坦诚的。”
“春桃,给我打点水,泡个——”不经意间看到站在窗前熟悉的身影,她愣住了,一股莫名的酸楚汹涌冲上脑门,她别开目光,看着地面,不让脆弱泄露在这个人面前。
心已经被坚硬的壳包裹,这样说她觉得舒服,看着他的脸青红交替,她心里爽!不经大脑的话说的更加起劲
什么委屈沈姑娘,关她什么事!腾地方,还祝白头到老!这个女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还要休书,想离开?!已经第二次从她嘴里说出休书两个字,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走?!
“我没那么娇贵,睡一觉就好了,不牢你费心。”他们之间怎么变得这样陌生,彼此之间已经竖起高强将心隔开,虽然看不见,却真真实实横亘在两人之间,“如果你是怕有人扯闲话,说你虐待女人,大可不必担心,明天就又活蹦乱跳,我自愈的能力很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眼眶热热的,芷月用力将指甲刺进肉里,来转移痛楚,抬起头,强迫自己露出微笑,漫不经心的问:“有事?”
伪装的坚强又怎骗的过他,一只无形的手像揉面团一样揉捏着自己的心,无法言喻的感觉,他命令自己忽略不适,淡淡的问:“病了,怎么不看大夫,吃药。”
“等一下,”芷月开口叫住,墨天弦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泪水冲上眼眶,模糊了他挺拔的身形,这样也好,看着他的背影让她感觉轻松些,暗暗深吸口气,波澜不惊的开口,“什么时候想娶进屋里,提前和我打声招呼。”
沉默蔓延,气氛有些尴尬,压抑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既然来了,干嘛不说话,摆酷?刚才在梦里,她还追问他为何要背叛,承诺言犹在耳,他却另有新欢,梦里她哭的很惨,苦苦哀求却无法留住他绝情的转身离去,与别的女人相拥而行。
她把自己弄的这样惨,苦肉计?还以为他会心疼吗?他若再上当,就真蠢的无药可救,虽然心里有些莫名烦躁,那是因为他是爱干净之人,讨厌邋遢,何况还是女人,一点点难受也是因为她看起来可怜。zVXC。
墨天弦转过身,深沉的眸光深深凝望着她,她瘦了,脸色有点苍白,不似以往白里透红那般好看,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中衣皱巴巴的,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殷芷月,你真没用!哭什么哭!你泪腺发达啊,要哭不会等会在哭,不嫌丢人吗?!
点无那话。“话说回来,你在床上表现的也很强悍啊,原来人们说的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还真没错,xing和爱对于男人是可以分开的,是我勾引的到位,让你淡定不下去吧,我很好奇,如果你和沈碧柔在床上翻云覆雨,你还不喷鼻血啊,她那娇弱的身子骨,还真替她捏把汗,你到时候悠着点,别太生猛——唔唔——放开——唔——”
“没事最好。”胸口不知被什么东西堵着,闷的难受,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
墨天弦很不喜欢她这样和自己说话,看都不看他,以前她总是看着他的眼睛说话的。
也许是梦里泪流干了,真实面对他,反而不想哭了,也不想再问,男人变心不需要理由,虽然有点快,可也正常,何况还是自己先做错事破坏感情,她不问,也不伤心,他愿意喜欢谁随便,她不在乎,不在乎。
“什么?”墨天弦眉头一皱,回头看她,她背对着他叠着被子,“不必委屈沈姑娘做侧妃,我也识趣的很,不会站着茅坑不拉屎,休书给我立刻腾地方,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碍眼,祝你们——百年好合——白——白头到老——”
墨天弦单手固定在她脑后,不让她乱动,另一手紧紧环住她的腰紧贴着他。
啪!清脆的巴掌过后,他放开她,她的手有点麻,倔强迎视他阴鸷的目光:“别用你模过别人的手碰我,我嫌你脏!”
眼中凝聚起风暴,他忽然打横抱起她,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扔到床上,不待她逃开随即俯身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