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驴,你道心已破,道基损毁,境界跌落之下已然离死不远,还不速将飞剑献出!”
用了方才的那式神雷,道人的满头白发竟是开始哗哗掉落,只才一会儿,已然变成了一个秃顶老道。
虽是如此,但道人眼中却是充满了兴奋之光。
“雷火,和它说这作甚,直接斩了就是。咳!”
依然在狂喷鲜血的儒袍人飞到了道人身旁,听得此言不由皱眉,一脸不耐的说道。
显然,方才那招道法纵是以他也不能轻易无损施展。
“卑鄙!卑鄙!两个卑鄙人类!”
对面蹄驴忽然口吐人言,用极度愤恨的声音说道。
“水落乾冰,蓝雷天降,蓝雷乾冰海!”
随着蹄驴的愤恨怒喝,天空之中忽然聚集起了一片蓝云,而天地之间也是赫的冷了下来,有大块大块的蓝色冰凌出现,向着道儒二人撞了过去。
“不好,是蹄驴天赋技能,白儒快走!”
秃顶道人见状脸色乍变,纵身就向外部飞了出去。而那儒袍人更是口中鲜血直喷的向着外部疾飞。
“咔,咔,咔……”
然而,二人没跑多远,天空之中却是已有漫天蓝色雷光霹落,转瞬之间,那片天地已然变成了雷海,冰河。
雷海霹挡,冰凌撞击,一时之间道儒二人承受了极大压力,哪里还能轻易突出重围。
那儒袍人身上在有白色浩然之气出现,虽然极淡,但还是将他包在其中,阻挡着来自周围的攻击。
只是,纵然如此,每被冰凌雷光攻击一次,儒袍人口中就会多喷出一口鲜血。
而那秃顶道人则是身有红色火光以及各色雷光环绕,阻挡着来自四周的攻击,比之儒袍人却是好了一些。
但较是如此,秃顶道人依然是头上伤害不断。
这蓝雷乾冰海覆盖范围怕不有五十丈方圆,多亏的剑尘二人怕被对方发现,未曾离得太近。如若不然,二人一个不小心被包了进去,定是直接化作灰灰的命。
看着那狂暴的雷海,重若千钧的冰凌。转瞬燃烧殆尽的山林,千疮百孔的巨石地面。藏在暗中的二人都是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二人这里正自心悸,那边雷海之中却是再有变化生出。
只听那道人忽然高喝一声:
“天雷火!”
对面儒袍人立时回喝道:
“正浩然!”
喝罢,二人忽然彼此探掌,手心对手心的贴在了一起。
而后二人齐喝:
“气贯苍穹!”
顿时之间,儒袍人身上的白色浩然之气和道人身上的烈火雷光纠缠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条色彩斑斓的光柱从二人所在升起,向着天上那团蓝色雷云撞了过去。
“轰隆隆……”
光柱和雷云一撞顿时在雷云之中开出了一个孔洞,而后雷云倏然炸裂,化作了漫天的蓝色雷光霹落而下。
而色彩斑斓的光柱也是直接碎裂,道儒二人更是如同破败的柳絮直接从空掉下,摔在地上失去了踪影。
雷云一碎也宣告着蹄驴的道法被破。但纵然被破,道法余威也不是说没就能没得。况且为了破这道法,道儒二人也是付出了极大代价。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漫天的雷光冰凌方才变得稀疏,开始逐渐消散。
由于蓝色冰块的融化,天上更是下起了冰寒彻骨的小雨,将地面被雷火燃烧出的灰尘变作一滩一滩的烂泥。
“噗,噗!”
烂泥之中忽然响起两声轻响,有两个人从泥层之中站起身来。
这两人对视一眼,就向远方的蹄驴行了过去。
这二人正是那一儒一道。
“这二人还没死?”
远方的剑尘二人见状不由都是瞪大了眼睛。
似乎失去了飞行能力,这二人竟是徒步前行,一瘸一拐,步履维艰的行走在烂泥堆中,向着远方蹄驴所在而去。
来到蹄驴身旁,道人探手取出飞剑朝着蹄驴月复部一斩,顿时有蔚蓝色的光芒闪烁而出。透过蔚蓝光芒望去,则能看见一柄蓝色小剑正静静的躺在蹄驴月复内。
看到那蔚蓝小剑道人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翻手之间竟是取出了一柄同样的蔚蓝色小剑。
“嗡!”
似有所觉,在道人手中小剑出现的瞬间,蹄驴月复内的那柄竟是微微颤动了起来。
不敢怠慢,道人探手一挥立时用真气将那小剑吸了过来,而后向着自己手中原本的小剑上面一放,刺目蓝芒闪烁中两柄小剑已然合一。
“哈哈……终于二补了,哈哈……”
道人持剑在手忽然癫狂的大笑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那躺在地上,月复部被剖开,一动不动的蹄驴身上却是赫的光芒一腾,而后突然碎裂成了漫天的蓝色冰末,冰末之上又附带着一层蓝色电弧飘荡着向近在咫尺的道儒二人飞了过去。
二人不及躲闪已然被蓝色冰末化成的两个光球黏在了前胸之上。
“轰!”
冰末光球黏在二人身上的瞬间立时光芒大炽,电弧四射间已然炸了开来。
被这蓝色光球一炸,道儒二人胸口之上立时出现了一个前后对穿的恐怖血洞,那道人更是被直接炸掉了一条手臂。
随着光球炸裂传来的巨力两个人向后抛飞出了一段距离,方才如同两片残破的树叶飘忽着掉在了地上的烂泥堆里,被四外涌来的黑色烂泥淹没了半个身体。
道人手中小剑依然蔚蓝,儒袍人腰间玉佩依然洁白,但掉在烂泥堆里的二人却是久久不见动作,似是没了声息。
“走了,该是我们上场了。”
隐在暗中的二人眯了眯眼睛,起身走了过去。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更何况玩家杀NPC乃是顺理成章,只是区别在杀的是人形还是兽形,高智力还是低智商而已。
纷然的清雨依旧飘下,落在地面的烂泥之上,砸出一点一点的凹凸,令天地一片阴寒。
冒雨走淤泥,就在二人走到那倒在淤泥之中似是没了声息的一道一儒面前不远之时,那二人却是赫的站了起来。
由静卧赫的变成直立,宛如两具僵硬的尸体突然暴起。浑身鲜血和烂泥混在一起,将二人原本洁净整齐的袍服变作肮脏,已然不复先前的从容和威仪。
一人持剑,一人负手,就这样闭目立在雨中,站在泥间,宛若在注视着忽然而来的二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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