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师兄也是这么认为的吗?这个世界的法则,我们真的能够主宰?”金蝉子停住了脚步,左手的佛珠,转动的越发快了。
金蝉子面无喜怒,可微微颤抖的手臂,让他内心的挣扎,暴露无遗。
须菩提笑着道:“金蝉子,经让我们西天神族站直了腰板。东天的太上老君,也要求到我们的头上。”
金蝉子微微颔首,道:“您将这千尺长发养起,紫袍护体,是在问心吗?”
须菩提一愣,愕然道:“金蝉子,你是在怀疑我的向佛之心么?”
金蝉子连说不敢,见须菩提冷着脸,道:“师兄,您恐怕比我心中更有疑惑,才有今日之举吧?”
须菩提不怒反笑,一手指着金蝉子,道:“不与你说道这些。我有心去东海方寸山开辟道场,传扬我佛慈悲,参悟经之法则!”
金蝉子站在原地,见须菩提快步走开,那“开辟道场”话语,仍在耳畔回荡。
须菩提乃佛祖如来三大弟子之首,性情最为古怪,又最富才气。佛法精深,法力无边,一般人等,都不敢与他言语,可见其威势之盛。
他与须菩提在这灵山石梯路,走了一百年,参悟佛法。
现在看来,须菩提心中困惑,已然了却。
只是,我金蝉子的困惑,到底有何解?
若是坚持,是对是错?我的佛心,又为何在颤抖不休?
“师兄,三月十九便是迦平的生日,可愿与我同往?”金蝉子朗声喊道,这边的“同往”之声还未停息,那边的“同往同行”之声,已然回荡。
“不知迦平可明我心中所愿?她是否我赞同我的大宏愿?”金蝉子闷闷自语,只有他在阳光普照的灵山石道上,缓步而行。
金蝉子在这条道路上走了一百年,也走了一千遍,今日便是一千零一遍,不多不少,恰恰与须菩提一模一样。
金蝉子对于灵蕴的体悟,已然超越了“经”的推演。
须菩提有了他的悟,金蝉子没有迎来属于他的悟,而是更加玄奥难解的困窘。
神,会不会有算错的一天?经,难道真的可以推演灵蕴的法则?人与神,当真便鸿沟之距,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