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常来,后来觉得一个人没什么意思,就没再来了。”游甯放下茶杯,直视南淑,“小淑,我知道有些话你不爱听,但是我却不可以不讲。”
南淑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又是什么照顾之类的话题吧。“那你别说了。”南淑回绝得坚决。
“小淑,”游甯不容南淑逃避,“帮人洗头发这种事以后不要再做了。”
啊?原来说的是这个。南淑眨眨眼睛,一时转不过弯来。
“我没收钱。”南淑的语气不由得放缓,脑袋转两转,隐约琢磨出游甯的意思,“我明白你的意思。侍候人的活计会被轻视,我一个也就算了,但我身边还有小日小月,他们以后要读书出身,还要嫁娶。我知道有一个读书人家的身份对他们很重要。我也没想到从前就靠那个来讨生活。我就是帮帮人,顺带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
“你是这样想的,旁人未必如你的想法。远的不说,就说宋家那档子事,你以为她们偷学了方法,就没事了吗?”游甯目光锐利,直直看向南淑,尖锐的目光令南淑忍不住悄悄侧了脑袋。“你自己也清楚,一门技艺没学上一段时间,哪能轻易学得会。你早料到宋家的人学不会,回头又来找你是不是?到时候,你还能得些好处。但你有没想过,如果宋家的人根本不来找你,而是直接栽赃陷害,让你犯了事,锁进衙门,让你有冤无处诉,到时再假惺惺托人说想办法送你出来,条件就是要你一家卖身为奴。你那时候还能挺起腰杆说不愿意吗?”
南淑听着,心脏急跳。游甯说的事情,他是真没预计过。怎么也是在红旗下长大的一辈,栽赃陷害,全家卖身这种事情也就电视上看看,从来没想过就能活生生发生在自己身边。
“我看那个宋少玛玛说话挺和善的,应该不会吧。再说了不就是一门手艺,教会他们又怕什么的。”
“说得真轻巧,就怕别人图的不单是你这门手艺。哼,白得了一大两小,三个奴仆,还不花钱,多好的事情,谁不会去做。”
“那只是你猜测,说不准不会发生。”南淑知道游甯担心地有道理,但就是硬了脖子,不肯认输。
“说不准就会发生。万一真出事了,你拿什么去和宋家斗,梁云起?章日?还是你自己?”
南淑被游甯说得抬不起头,想找一个理由顶回去,又知道游甯说的不是大话,他一个正宗的古人,怎么也比自己这个半桶水古人看得长远。
“家里就那么一点收入,章日要去考童生起码要等上四年,还有章月呢。姑且不说他以后的嫁妆,就说章日大了,念书的钱就不是小数。田庄里每年的入息都是有数的,遇上收成不好的年份还要少一些。我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