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芷烟看着那愤然远去的身影,她真是无意探听别人的私密,只是忽然想出来逛逛,见见这许久未遇的阳光。
不过事实证明在别人的地盘上最好还是不要乱走的好,转身悄然离去。
一整个下午,轩辕懿都没有回房,谷芷烟把轩辕的整个国史、秘史全翻看了遍,甚至连诗集杂谈都翻阅了。
室内的灯渐被燃起,这个寝宫里没有任何的宫女太监,就连(en)外也是只有轩辕懿在的时候才会有几个心月复候着,这里显然是个与外界隔绝的地方,不过这对与谷芷烟来说,只有好处。
窗外的月光泻了一室,入冬的季节里,今夜的天空显得格外亮丽,莫名的冲动,谷芷烟放下手上的书,往屋外走去。
那些书上的字体不是她所熟悉的,可她就能分辨出来,或许这也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踩踏在蓬松的白雪之上,谷芷烟一路向前。
不知行了多久,嚯嚯的剑气突然从前方传来,谷芷烟抬头,一人正背对她而舞剑。
宽大的衣袍,在烈风下吹得猎猎飞舞,长剑回撂旋转、豁然划开,举手投足竟是飘然欲止,潇洒灵动,在月色的烘衬下,极致风华旖旎。
这样的一个轩辕懿是平日里见不着的,狂傲洒月兑、尽情放肆,没了那份刻意的压制,虚假的伪善。
哗然一声,那人舞完最后一式,回旋收回长剑。
“以前他们老是笑我不像是在学剑,像是在玩剑。”
轩辕懿回身,对着谷芷烟婉然一笑。
就算是在玩,这剑术怕也是没几个人能比上吧,谷芷烟细步向前,拉过轩辕懿的手臂,半响,浅浅放下。
“若非必要,以后尽是少量出手。”
不是一直喊着不能死吗?如今这般又是为何?
“放心,这只是招式,没有内力。”
“你的脉搏不像是中毒,但五脏六腑、奇经八脉皆严重受损,是如何造成的?”
“有听过巫蛊之术吗?”
“蛊虫?”
“我幼年时曾被人下过蛊,好在命大,有奇士相助,幸而能活到至今。”
闲懒而不着痕迹的言语里显露出星星点点的讽刺,难道活着不是他的意愿吗?又或许每个人都拥有一段被否决隐埋的人生。
“那你的五行命阵的受待人……”
“是宿星……他的脚就是这样被毁的。”
经过早上的礼仪后,她知道宿星的双脚不便,那晚过于仓促,只知道他一直坐着,却没想到这个结果。
“听说我幼年时,蛊毒发作,寻遍大江南北,没有一位名医能解的了,无奈之下,父皇只好为我摆设五行命阵,强化我的命格。”
“那这么说,宿星先前完全是不知道?”
轩辕懿笑着摇摇头,不是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的。
谷芷烟看着清风淡笑的他,这般的酷刑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实在是过于残忍,就算那时她们被选为特工之前还是有选择离开的权利,可那人却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这就算他所说的宿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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