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是寻仇也只能是替你去,毕竟你的仇人可是各个想要你的命。”
不在待在原地任由某人打量,谷芷烟移步往房间走去,那人的眼神竟看的她心底莫名慌乱,是自己太累了吗?
“主子,赫迟甘愿令罚。”
待谷芷烟一走,赫迟立马曲膝而跪。
“既然知道会受罚,为何还这么做?”
轩辕懿脸上的笑意也隐了去,除去谷芷烟外,他是鲜少在人前露出笑意的。
“那人……是苗淡儿。”
停顿了半秒,那个名字仍是由自己口中吐了出来,心里霎时松了一大口气。
院里忽然没了声响,一直低着头的赫迟能感受到轩辕懿离开的步伐,空气里缓缓的传来那熟悉却含带点低沉的嗓音。
“既然过去了,就应该放下,死了的人永远活不过来,活着的人就不能轻易死去。”
那一天从清晨到傍晚再到夜幕,赫迟便一直那么跪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消去心底那份满满郁结。
月过半梢,轩辕懿轻推开谷芷烟的房门,步了进去。
一枚银针豁然的从里头射出,轩辕懿一个侧身,翻躲了开。
“没有人教过你进别人的房间之前得敲门吗?”
清清冷冷的声线,属于谷芷烟最原有的音色。
“确实没有人教过。”
轩辕懿也不生气,径自走到桌前点亮了罩灯,而谷芷烟正盘着腿坐在床上,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色更显得惨白。
“受伤了为何不说?”
一步一步的往床前逼近,夜里的轩辕懿与这白日的大有不同,此刻的他更显的危险妖冶。
“既是我受伤,说不说也在我。”
谷芷烟拼命的压制住身体那股不断翻滚的气息,那样强烈的冲撞,几乎要淹没了她的意识。
“都这样了还在倔强,你很不怕死吗?”
容忍的眼里那股怒气呼之欲出。
闭上眼,谷芷烟不在回答,现在她根本没有没有任何的力气,总感觉自那晚她没答上那问题后。
他的转变似乎越来越大,不止是对她,还有朝堂之上的种种人物,似是一夜复苏了过来。
“我求的不多,只希望你以后每次出去都能完好如初的回来。”
这是谷芷烟在倒下时朦胧间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不过那时的她自是没有任何的时间去深究那话里的深层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