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隐和音忍互相勾结准备在第三场考试中毁灭木叶,大蛇丸在考试场内劫持三代火影,他养的大蛇在外配合攻击木叶,还有不少潜伏在木叶村内部的沙忍也参与行动。
木叶那些战斗经验丰富的上忍的作用全部发挥了出来,还有平日专门突发事件准备的演习也派上了用场,短短时间内妇孺迅速转移。
只是忍者世界,而且上了年纪的人不少是经过忍界战争,所以面临突发时间的时候丝毫不手忙脚乱。
只是牺牲这回事情不可避免,三代火影在对大蛇丸的战斗中辞世,再有在和音忍和沙忍的联手攻势下死去的木叶忍者。
原本繁华的木叶村一天之内变得破败不堪,
木叶医院里挤满了受伤的忍者,浅井信政的一条胳膊上缠满了绷带,那边奈良鹿久走了过来,奈良鹿丸身上倒是没有受什么伤,他运气好碰上的还都是些不成气候的虾脚。不过面前这个老兄就有些运气不好。
“没事吧?”鹿久半开玩笑的拍拍浅井信政还没有受伤的肩膀。
浅井信政回身一看咧嘴一笑“还好,还活着。对了你家里怎么样?”他们这些成家了的忍者除了以村子安危为首任外,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家人。
“我家里还好,你老婆孩子都没事。没想到茶茶那么机灵,竟然还能藏到那个地方去。”说起来,也让人惊讶,浅井家的丫头竟然藏在大名专用的休息室里。当时外面闹得快翻了天她到底是怎么藏进去的谁也想不出来。
“不过这次——”鹿久的脸上变得沉重起来。情况怕还真是不容乐观。
茶茶站在被大蛇蛤蟆大战轰成渣渣的大街上,板着一张脸看着医疗忍者抬着担架把一个个受伤的木叶忍者抬走,然后又用袋子把那些尸体装起来运走。其中不乏被砸的不忍目睹的肉块。
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在街道上弥漫。
少女皱了皱眉头,现在她没有去找第十班的人,佐助他们就更不用说了,都在医院那边耗着呢。
街道那边便是原来的浅井家,茶茶脚尖绕过地上几大块血泊。直接往家里走去,一路上废墟遍地,再加上残阳西斜,有几分大战过后的肃杀。
浅井家的房子坏了半边,倒落在地的纸拉门上还沾着一道喷溅上去的血迹,茶茶蹲手指抠下那片沾着血的纸片。
将纸片放在鼻下闻了闻,这并不是浅井夏的血。突然脚下的那块门板动了动,茶茶一松手手里的纸片落了下来。
伸出手将拉门上的纸撕开的更大,果然下面压着一个戴着砂隐护额的忍者。那个沙忍的脸上满是血迹,气若游丝,胸口一道极长的伤口。
木叶不会花费本来就已经不多的医药救自己的敌人,所以他的结局已经不言而明了。茶茶蹲在一旁看着那个男人痛苦的呼吸,看着他在剧痛中挣扎。
垂下眼,她伸出手,手一把掐住脚下沙忍的脖颈,手指一动清脆的碎裂声在残红的夕阳里显得格外清楚。
医疗忍者们忙着抢救木叶的伤者和移走尸体以防引发疫情,不会在意那么一个女孩子在做什么。
晚上,浅井一家人在自家房屋前集合了。看着坏了半边的房子,浅井信政颇为苦恼的用自己没有受伤的手挠挠脑袋,浅井夏没有受伤,她毕竟还是从第三次战争中熬过来的,战斗力比现役的忍者差不了多少。
茶茶一开始发现的那个沙忍就是她砍的。
“今天晚上随便收拾将就一下吧。”手臂受伤,浅井信政自然是不能去修房子了,只能等几天好点之后找人来修房子。
厨房还能用,一些食物还完好。所以晚餐还是不成问题的,晚上的时候佐助来了。看到了一家人坐在破落的房子里吃晚餐的场景。
“哎?佐助你来了?”浅井夏赶紧站起身要去重新拿一个碗“今天以为你不会来,所以没有准备你喜欢吃的东西。不要嫌弃啊。”
“不,我已经吃过了。”佐助抢先一步说道。
“呃?”浅井夏保持着站起来的姿势,眼里带着疑问。
佐助抿了抿唇,下巴稍稍向内一敛。嘴唇蠕动一下,最终没有吐出一个词。他抬起头看着照顾了他几年的浅井一家:浅井信政因为白天的混战一条胳膊受了伤,整只胳膊都缠上了绷带,不过好在右手没事;浅井夏身上好好的没有半点伤痕,只是发丝比平日里要乱了一点;茶茶算是最完好的一位了,别说头发就连身上的衣物都完好的。
佐助并不相信她能在那样的混乱中能一路模到大名专用的休息室去,在他的印象里她一直都是那种弱弱的需要人保护的女孩子,风一吹就能飘走。
他的目光在跪坐在方桌边的少女身上停滞了几秒,茶茶察觉到少年放在她身上的视线疑惑的放下手里的碗筷回望过去。
接触到对方的视线,佐助一下子别过眼去。他本来就是个别扭性子,小时候这样到了宇智波灭族被鼬那么一刺激,他的性格就更加别扭了。
原本他是想来看看他们有没有事,等到看到全部都没有事,心里一块石头放下后。一句问候安好的话却卡在喉咙口死活说不出来!
“我现在回家了。”说完,佐助对着浅井信政微微颔首转过身走了。
浅井信政看着那记团扇家徽彻底消失在半扇门外时,半是好笑的说道“佐助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害羞啊——”
浅井夏瞪他一眼“吃饭不许说话!”
三代和在木叶保卫战中牺牲的忍者的葬礼是在阴沉的天气里举行的,木叶所有忍者统统身穿黑衣站在墓地里默哀。茶茶和鹿丸井野丁次站在一排,天空之上黑压压一片,就连空气都是凝固的,从地面望过去只觉得压抑。
黑云压城。
三代火影的相片前摆满了鲜花,对于三代火影木叶众忍者是十分敬爱的,尤其是那些从小没了父母的忍者,更是亲身受过他的安慰。有很多孤儿出身的忍者对三代更是怀着对父亲一般的崇敬。
葬礼现场鸦雀无声。忍者们各自手里拿着一朵白菊。
最前面的是三代火影的家人,他的妻子和长子早已经不在人世,所以是猿飞阿斯玛和木叶丸先献花。
年幼的木叶丸沉默着,脸上有和他年纪不相符的沉寂。阿斯玛安慰性的拍了拍侄子的肩膀。
木叶丸抬头看了看满脸关心的叔叔,又低下头眼里有了湿意。
佐助对三代也是尊敬的,虽然他平日里都没怎么表现出来。手里的白菊轻轻的放在三代的遗像前,相框里的三代笑的依旧慈祥,眼角的皱纹里都是岁月的痕迹。
“啪嗒”一滴暗湿在地面上渲染开来,渐渐的雨滴变大变多周边都是一片雨滴打落在建筑物上的声音。
茶茶没有带伞,但是她也不怕被雨淋,也没找地方躲雨径自朝家里走去。一把撑开的伞挡在她头上那片原来空荡荡的天空,雨滴打落在那把伞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茶茶楞了一下,转过头,看见的是佐助俊秀的侧脸。
“走吧,我送你回去。”佐助回头看到茶茶略带惊讶的眼睛说道。雨水滴落在伞上然后顺着伞脊顺流直下。
走在街道上,原本熟悉的店铺民房都变成了一堆废墟。有些墙壁上还有战斗中迸溅上去的血迹,血迹之前还没来得及清洗,现在老天爷降下一场雨帮助洗刷了。
第三次中忍考试过后的木叶没有了之前的繁华,有的只是肃穆。
佐助手里拿着伞柄,可能之前没有及时撑伞的原因,脸颊边一缕黑色的发丝被雨水黏在肌肤上。瓷白的肌肤深黑的发丝,还有少年俊秀的侧脸。颇有些诱惑力。
在原先的宇智波宗家兄弟中,鼬长了一双能让人小心脏直跳的眼睛,佐助长了一张让女孩子心慌意乱的秀气脸蛋。
茶茶的目光扫过佐助线条柔和的侧脸,佐助已经快要月兑离十二岁进入十三岁了,这段时间他的身高和吸饱了雨水的春笋似的,一个劲的拔高,这会他的身高已经要追上比他还要大几个月的茶茶。
不仅身高在拔高,面目也一日比一日更加轮廓分明。渐渐褪去代表着童年的婴儿肥。佐助还真的是一个会引发女孩子春心荡漾的少年。
“这次宇智波族地没有受到波及吧?”茶茶看着雨伞外的雨帘问道、
宇智波族地位于木叶郊外,并不在村内。但是鉴于大蛇丸都能在郊外搞怪,宇智波族地又没有上忍或者暗部保护,要是真的出事谁也护不了。
“没事。”
对于宇智波族地,茶茶的印象里模模糊糊的只有宇智波美琴那张温柔的笑脸还有宇智波族地里已经经营了好几代人的手烧饼店。
“我可以去你家吗?”茶茶突然一句话让佐助脚下一滞。她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让人惊讶的地方。
“家里的房子坏掉了,爸爸现在正在找人帮忙,我回去了也是给他们添乱。”现在回去了也只能蹲在屋子里淋小雨。
“佐助君?”小樱手里撑着一把伞,站在两人背后脸色苍白。
“小樱?”茶茶的声音有着明显的高兴,连带着眉眼都鲜活了起来。对于这个单纯的粉发女孩,她是觉得还不错。至少心思很好猜也很好抓。
小樱看到茶茶和佐助共同一把伞,脸上挤出僵硬的笑。“我看到茶茶你没带伞,自己正好多带了一把,原来想给你送来的……”
男女共一把伞,小樱不可能不知道里面可能会含有的暧昧。
但是眼前那张丽色的脸却没有任何被抓包的窘迫,相反茶茶还睁大了眼睛几秒,只见她几步上前一把握住小樱拿着伞的那只手。泪珠子在眼里滚来滚去,似乎只要戳一下她眼睛里就能掉下大颗大颗的泪珠。
“小樱,你对我真好——”小樱撑的那把伞并不大,甚至可以说的上小。雨珠从伞檐滴落然后掉在半个身子露在雨天的少女身上,很快的衣服上出现一大块的暗色。
小樱面对着茶茶一时间脑袋跟短路了似的,没说出话来。
“好了,还是快回去吧。”佐助把手里的伞靠了过去正好把她露在外面的半边身子给遮住。语气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感情起伏,声线里带着同龄人少有的磁性。小樱以前哪怕是听见这声音的主人说一句“你真的好烦”都会高兴外加难过好久。这一回心里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说不上是难过更谈不上是愤怒。
小樱看着那两个人走远,发了很久的呆。她低头看着手里的那把伞,再望了望在雨幕中变得模糊的身影。
她告诉自己或许自己应该要面对现实了。
一转身,她看到另外一个人和她一样站在雨幕中。苍白肤色的少年手里是一把模样怪异的伞,似乎是那种用墨水画出来的,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那个少年她是认识的,就是那个一见面就叫她“女猩猩”的那个讨厌家伙。
佐井这时也看到了小樱,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常见的假笑,然后转身走了。
茶茶自从那次第一次意识到写轮眼会对自己产生威胁以来首次进入宇智波族地,宇智波族地这次并没有受到波及,但是年久失修的房屋也展示了这里的破败。屋檐下的团扇家徽已经裂开,墙上的血渍也因为时间久远的关系而暗沉成一块块怵目惊心的黑。
死寂的族地里也只能听见他们两个的足音。
茶茶走在佐助的背后,她看着这遍地的荒凉,甚至能够想象那些人死在自己族人手里的时候的模样。
是愤怒惊慌恐惧,还是什么都来不及就已经断气了?
佐助仍然住在原来的老宅子里,他的父母给他留下了一大笔遗产包括这个大宅子。大宅子里有专门的人定时来打扫,所以也不至于蜘蛛网遍地的惨样。勉强算是干净整洁。
佐助先去烧开水拿东西。留下茶茶一个人在和室里。
和室里的摆设和记忆里的差不离,没有多大的变化。和室的一个角落里有着一只柜子,柜子上有一个被反着扣住的相框。茶茶站起身去那只柜子那里,拿起相框。相框上积了老厚一层灰,看来已经很久没有被擦拭了。
相框里是一张照片,曾经的宇智波宗家。照片上的宇智波美琴笑的美丽而又慈祥,她的手放在身前的小男孩身上。小男孩笑的羞涩,一双黑眼清纯如小鹿。宇智波富岳仍然是那副严肃的模样,但是神情却是柔和了不少。美琴身边老成的少年看着镜头,丝毫看不见灭族凶手应该有的阴狠。
“你在看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了少年略带嘶哑的声音。佐助死死的盯住照片上宇智波美琴身边的那个少年。用那种仇恨到骨子里的眼神,佐助手里的东西“哐当”一声摔在榻榻米上,他几步上来抢过茶茶手里的相框,乌瞳里呈现出血色。
牙齿重重咬到唇,他的嘴边淌下一丝鲜红。
宇智波鼬,他发誓,不管用什么做代价他都一定要杀了那个叫做“宇智波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