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是喜欢。”
朱壮壮彻底败给了这句话,于是乎,两人继续坐火车中。
车厢内人实在太多,氧气不足,朱壮壮吃饱饭后就开始昏昏欲睡,脑袋不争气地往旁边溜,溜完后想到与常弘的新仇旧恨,立马又振作精神扳直脑袋,可没多久,睡意上涌,脑袋又开始溜,难受得紧。
终于在朦胧之中,一双大手将朱壮壮的头轻轻揽住,搁放在一宽阔肩膀上。那感觉,就像是在大雨里走了几天几夜好不容易才遇见一干地立马躺下睡着打呼,别提多舒坦了。
朱壮壮就这么舒坦地睡着了,要到站时才被广播叫醒。醒来一看,发现自己董存瑞炸碉堡了——她居然就一直靠在常弘肩膀上睡着,态度亲昵得很。
朱壮壮忙不迭扳直脑袋,可惜速度太快,“咔嚓”一声,脖子拧着了,疼出她一额头汗。
“更亲密的都做过了,害羞什么?”常弘揉揉自己发酸的肩膀,嘴角露出精笑。
此话一出,周围又有无数大耳朵凑了过来,朱壮壮恨不能立即跳车。
“朱壮壮,我说你睡相怎么这么差呢?”常弘看着自己肩膀上那可疑的濡湿痕迹,数落道:“流口水,磨牙,打呼,说梦话,什么都齐全了。”
“我是人才嘛。”朱壮壮只能这么回答。
“想着今晚要跟你睡一床我就闹心。”常弘叹气。
朱壮壮这次是真想跳车了:“谁说我们要睡一床的?!”
“现在的小年轻都是这样的,不管回谁家都睡一床,父母能理解。”常弘模模她那颗震惊的脑袋以示安慰。
想到与常弘睡一床的情景,朱壮壮开始浑身发麻。
这时,车到站,人们排队下车,常弘拿过朱壮壮的几大袋行李,左手一扛,右手一提,轻松地下了车。
车站上人群汹涌,如同潮水,稍不留意就走散了——朱壮壮要的就是这一刻。
趁着常弘不注意,朱壮壮猫着身子,如地下党员一般,悄悄从另一通道跑出。
为了能躲避常弘,丢失些行李算什么,唯一心疼的就是那条樱桃小丸子小内裤,不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朱壮壮决定立马去买条西瓜太郎的。
朱壮壮一路跑出火车站,拦住一辆出租车,直接回到自个家。
回家后,立马遭到壮壮妈的逼问:“怎么像狗在后面追似的?急成这样?行李呢?”
朱壮壮心想,常弘可不就是狗吗?还是藏獒级别的,嘴上却开始撒谎:“我都放学校里,春运这么挤,再背那么多东西,小命都快没了。”
“闺女,快来吃饭,今天有你喜欢的炸鸡腿。”壮壮爸端着最后一盘菜从厨房出来。
朱壮壮一看那满桌的菜肴,顿时激动得泪眼磅礴,奔到饭桌前,拿起筷子就开吃。
她心爱的鱼香肉丝,她心爱的炸鸡腿,她心爱的肉圆子,她心爱的番茄炒蛋,朱壮壮决定挨个挨个将它们临幸完毕。
壮壮爸和壮壮妈看着朱壮壮的豪放吃相,两行老泪又纵横了——这闺女,谁家养谁家穷。
朱壮壮可不管这些,继续临幸菜肴,正临幸得高_潮澎湃呢,忽然门铃响了。
“这个点谁来啊?”壮壮妈边走去开门边自语道。
朱壮壮没管这些,继续吃,直到听见一个熟悉的男声:“阿姨你好,我是壮壮男朋友,刚在下面帮她搬行李,上来晚了,真不好意思。”
不用说,小怪兽又追来了。
朱壮壮抬头看着常弘,泪流满面——为毛啊为毛,这人为毛阴魂不散?
壮壮爸壮壮妈看着常弘,老泪又纵横——终于啊终于,能够把朱壮壮这个谁家养谁家穷的吃货孩子给送出去给别人养了。
常弘看着组团流泪的一家三口,淡定地将行李搬进了朱壮壮的闺房。
盼了将近二十年,终于盼到一个愿意接养朱壮壮这熊孩子的人了,壮壮爸壮壮妈自然是将常弘奉为上宾,当即拉他来饭桌前吃饭。
边吃壮壮妈边刺探敌情。
“常弘啊,你父母是干什么的?”
“我爸在军队担任师长,我妈是大学历史教授。”
壮壮爸壮壮妈对视一眼——家底比较殷实,养朱壮壮还是没问题。
“我们家壮壮挺能吃的,你不介意吧?”
“没事,吃得是福,我就喜欢她吃东西的样子。”
壮壮爸壮壮妈对视一眼——不反对吃,朱壮壮嫁过去应该不会被要求节食虐待。
“常弘你以后希望是事业成功后再结婚吗?”
“不会,等壮壮一毕业就能结婚。”
壮壮爸壮壮妈对视一眼——不反对早婚,他们可以少养朱壮壮几年了。
如此说来,常弘乃是朱家女婿的第一人选。
壮壮爸和壮壮妈从此越看常弘就越喜欢。
饭桌的角落,朱壮壮边啃着鸡腿边流泪——她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不着调的父母给卖了。
晚饭吃完时间已经挺晚,连坐了七小时火车,朱壮壮瞌睡虫又上来了,打了几个哈欠决定去睡觉。
幸好壮壮爸和壮壮妈还留有一丝人性,没让朱壮壮与常弘共枕,而是布置好客房,供常弘休息。
朱壮壮洗完澡将身子埋在柔软被窝里便睡着了,还做了一好梦——梦中,无数烤鸭在天上飞。
朱壮壮正吃得眉开眼笑,眉飞色舞,忽然听见持续不断的咚咚咚声从天际传来,没响多久,就把她弄醒了。
醒来才发现原来是有人在轻轻敲门,朱壮壮皱眉,光脚下床,揉着眼睛刚打开门,一个黑影便闪身而入。
“你做什么?”朱壮壮好梦被打扰,非常不快。
“太冷了。”常弘低声说。
“不是给你开了暖气的吗?”朱壮壮问。
“暖气没你舒服。”常弘长腿一伸,将门关严实,长横抱起,丢在床上,像考拉抱树一般将朱壮壮抱着。
“你再这样我叫人了!”朱壮壮低声反抗。
“你再说话我就撕你衣服了。”常弘低声威胁。
这招数很有效,朱壮壮为了清白着想,选择屈服婬威。
就这么,常弘环抱着朱壮壮,睡得特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