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中午两点,在柳安雪和东方翌忐忑不安地等候了整整二十个小时之后,李晨终于打来电话,正如东方翌所料,他要的就是‘异色之都’.
柳安雪抢过电话和李晨对峙。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孩子是无辜的!”
“柳安雪,是你逼我的!”冰冷的声音穿刺了她的身体,这个人是李晨吗?
“我没有逼你!我好心好意地提醒你,可你却以这种方式回报我?你拍着月匈口问问自己,我有没有做过任何伤害过你的事情?没有吧!李晨,从你一脚蹬了我到现在遇到这个事情,我不计前嫌地去找你,绕着弯告诉你让你当心,让你好好守住‘异色之都’,我哪里对不住你了?你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孩子?”
“我不想的,谁让你是东方翌的老婆,谁让他是东方翌的儿子?我没有办法,只能这样!”
“李晨,你疯了吗?绑架是犯法的,只要你把小尧送回来,我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东方太太,你在和我开玩笑吗?”那边传来一个嗤之以鼻的声音。
“李晨,你不要太过分了!”她现在不想理会什么商场斗争,她只想要她的孩子,她怀胎十月、含辛茹苦养育了七年的儿子!
“告诉东方准备好所有手续,明天我再来电!还有,不要报警,你懂的!”说罢便挂断电话。
“李晨!李晨!”柳安雪冲着电话大吼,可是回应她的只有繁忙的“嘟嘟”声。
“他说什么?”东方翌拿过柳安雪手里的电话放回原位诔。
“他说让你准备好手续,明天再来电,不要报警。”
“我知道了。”东方翌努力地扯着嘴唇挤出一抹笑,“别担心了,好不好?”
他的打手在柳安雪的头顶摩挲,她感到发丝轻扬后,心安了很多。
“东方翌,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柳安雪有气无力地伸出小手环上东方翌的腰,此刻,这里是她最可靠的港湾。
东方翌沉默不语。
“如果我没有自以为是地去找李晨,那么你也不会出手,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她觉得自己可笑极了,做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别人根本不领情,还倒打一耙,虽然李晨的怨气是冲着东方翌去的,但她是东方翌的老婆,小尧是东方翌的儿子,这是无力改变的事实。
“如果说错了,那也是我的错。”他将柳安雪揽进怀里,温柔地语气让柳安雪心情放松了很多。
柳安雪紧咬着下唇,他似乎想明白了。
“我真的没有想到……关于‘异色之都’,可能我真的太不理智了,没有想到李晨会采取这么极端的方式。”
他的这番话,让柳安雪欣慰很多,只要他明白了,那么就当这是一场闹剧也罢。
“‘异色之都’归还后,对你有没有影响?”
“还好。”他捏捏她的鼻头,“养你还是没问题的!”
“那就好。”柳安雪冲着东方翌甜甜一笑。
“等一切都结束后,我带你们回老宅,好让爸妈也见见小尧,然后在那里住上一年半载的再回来好不好?”
“好。”
“那你乖乖去睡觉,一觉醒来就没事了,好不好?”他像哄小孩一样哄着柳安雪。
“那你呢?”昨晚他们都没有睡好,一夜醒来好几次,每次醒来都是惊魂未定,家里没有这个小鬼都显得格外冷清。
“我去准备一下,你安心睡。”他搂着柳安雪便上了楼,将她安置到床上,盖好被子,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柳安雪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他们一起去了老宅,那里有东方翌的妈妈梁以碟,他爸爸东方越,他们很喜欢小尧……
不一会儿柳安雪就在她强制的美丽幻想中进入了睡梦中,梦里她在一个高大宏伟的教堂,穿着一席白色婚纱,头上戴着钻石皇冠,美的不可方物,长长的裙摆拖在身后,两边站着两个可爱的花童,提着竹篮在撒花,她手捧着鲜花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她走到脚痛腿软,可是依然看不到新郎和司仪,花童的鲜花撒了一路没有停止过,她害怕地开始往前奔,花童也开始跑起开,一边跑一边撒花,她跑得大汗淋漓,可依然看不到尽头,忽然她坠入了悬崖,无止境得开始向下掉,任凭她大喊大叫都无济于事。
“安雪。”东方翌推了推噩梦中的柳安雪。
看她眉头紧锁,摇摆着脑袋在挣扎,汗水浸湿了她的刘海,脖颈处也是汗涔涔。
“安雪。”东方翌提高声音,大力推了她一把。
柳安雪这才“啊!”地一声惊醒,翻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做恶梦了?”东方翌紧挨着柳安雪坐下,从她身后圈住她,伸手抽了纸巾帮她擦汗。
“嗯。”她点点头,直到最后一刻,东方翌叫她的时候她还在往下坠落。
“梦到什么了?”
“好可怕,我梦到我是新娘,穿着婚纱……”
“不会吧,看把你吓成这样,该不是梦到了我是新郎吧?”他开玩笑地打趣道。
“不是啊!”
“不是?”东方翌愕然,“那你是梦到要嫁给谁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穿着婚纱往前走啊,走啊,怎么都走不到尽头,忽然就掉下了一个无底的崖,一直掉……”
“哇,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梦做了多久?”
“几点了?”
“该吃晚饭了。”
“六点了?”柳安雪惊慌地朝床头柜看去,电子钟上显示时间是17:55.
“是啊!”
“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明天一早再去趟公司,可能时间会很紧。”
“尽量吧。”
“我知道,一切都交给我,我保证带不回儿子我就……”
“不要乱讲!”柳安雪伸手捂住东方翌的嘴巴,“他一定会回来的!”
后续更加精彩:东方翌带走所有手续去见李晨,他会平安带回柳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