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的?”东方翌恼羞成怒、暴跳如雷.
柳安雪伸出双手使出所有的力气掰开东方翌的手。
东方翌也是有意要松手的,他是想听听柳安雪会这么辩解!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现在并不是夫妻,你也应该无权干涉我到底怀着谁的孩子吧?刻”
“我东方翌上过的女人就算死也不能给他上!”不要和他提起李晨,东方翌这辈子最忌恨的就是这个男人!
“呵呵,笑话,我柳安雪想爬谁的床就爬谁的,你东方翌撑死也就是一个前夫!”柳安雪忍无可忍,反唇相讥。
她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逼不得已,还是由爱生恨,面对东方翌的唇枪舌剑,她只能礼尚往来。
“柳安雪你就这么饥渴?我几天不动你,你就饥不择食了?那种男人你也要?”
事实证明太好强真的很要命,吵架的时候什么话都敢拿出来压制对方,言语上是赢了,也逞了一时之快,可是给对方心里留下了永远抚不平的伤口。
“别把自己说那么伟大,就你床上的那点本事,还好意思拿出来说?”她嗤之以鼻,就你东方翌有嘴巴了噱?
世界上最打击男人自尊心的话也莫过于此了。
东方翌这个时候被柳安雪气的也是心里一团乱,无法辨别她讲的话是真是假,只觉得她的话很刺耳,很扎心,想骂回去,完全失控了。
“你!够不要脸的啊!”东方翌气急败坏地咬着牙瞪着柳安雪。“是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压着你,你都会他身下霪.荡地呻.吟?”
柳安雪没想到东方翌竟然连这种话都能说的出口,这种霪秽不堪、肮脏至极的词汇他都能冲着自己说出来,他们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东方翌为什么非要羞辱她?
她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月兑眶而出,鼻尖发酸,喉咙发哑,她用手指抵住自己的鼻子,压住这心酸、压住这苦泪,半响后,她硬生生地将这泪水逼了回去。
骄傲地抬起头,努力地扯出一个笑,轻蔑地瞥了一眼东方翌,自顾自地离去。
对一个人最大的蔑视就是无视他的存在。
果然,东方翌愕然地看着柳安雪走过自己的身边,缓缓上了楼梯,中间她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动容……
柳安雪边走边告诉自己,不许哭!不许哭!不许再为他掉一滴泪,他不值得你这样死去活来,不值得你为他痛不欲生,不值得。
她一边踏着步子往上走一边对说,“不准哭,你要是敢哭出来试试看!”
她不停地踩着台阶不停地往前走,走到三楼窗户前,一股冷风吹过,她感到脸上一阵冰凉,伸手去模,脸颊上已经是潮湿一片。
“柳安雪!你不争气!不争气死了!”她自言自语地骂着自己,打开浴室的灯钻了进去。
她看见玻璃镜上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眼泪横扫了她的面容,这样一个老女人,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了,尽然猖狂地对东方翌大吼大叫,他一定在心里无数遍地嘲笑自己吧。
柳安雪冲着镜子勾起嘴角,邪魅的眼角微微上挑,冷哼了一声,鄙视现在的自己,没出息地柳安雪!让自己也瞧不起的柳安雪!
“妈妈?”身后忽然一个声音划破了静谧的夜晚。
“呃!”柳安雪轻微地一颤,扭头看着柳尧。
“妈妈,你在干嘛?”
妈妈和爸爸聊完天上来怎么神情恍惚的样子,脸上还有泪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人的世界真的好复杂,他都看不懂的,看来那本《福尔摩斯侦探录》是白看了。
“妈妈准备洗澡,小尧洗过了吗?”
“刚洗了个热水澡,好舒服,妈妈你也洗吧,洗完了就舒服了!”
看着最近妈妈心情非常不好,他不开心,虽然不清楚妈妈和爸爸到底怎么了,可是他知道妈妈是很在乎爸爸的,爸爸也是!否则就不会存在那个屋子,他误闯进去的小屋子。
“真的吗?去帮妈妈拿睡衣。”
孩子就是孩子,又好哄,又好骗,无论你对他发火还是责骂,他都对你还不离不弃,这就是亲情!
“好的!”柳尧说着话就已经转身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了。
柳安雪连忙擦了擦泪水,坚定的眼神看着镜子,明天晚上她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她要带着两个孩子远走高飞!走地远远地,从此让东方翌再也找不到她!她要好好地策划这场“越狱”大戏!
“妈妈,睡衣!”柳尧递给柳安雪。
“谢谢宝贝,去睡觉吧!”柳安雪将睡衣搭在杆上,开始放热水。
很快热气腾腾,氤氲了整个浴室,镜子也被覆盖了一层纱,朦朦胧胧,犹如雾里看花般不真实,柳安雪用手狠狠地擦去上面的雾气,顿时,一个清晰的自己展现在眼前。
这豪门贵族奢侈豪华的背后有多少人付出了泪与痛是不被人看到的,不被人理解的,可是痛地那么真实的镜中花水中月终究是一场梦,就让这场伤痕累累的梦彻底地醒来吧!